作者:今婳
闵谷雪审时度势,低头尽量减少存在感。
但还是被宁濯羽上翘的锋利眼尾斜睨过来,从她,极其危险性到秦晚吟身上,二者来回打量后,轻哂了声:“然后正常阴阳怪气我哥的未来妻子没父亲教导,就是个被关在家里十八年被心狠手辣母亲送到宁家的可怜牺牲品?”
他都听到了。
秦晚吟和闵谷雪同时想到一处。
“哦,还是个颇有心机的牺牲品。”宁濯羽话没说完,他邪性的很,重复完两人的心思,下一秒又谈笑自若起来:“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我懂了,你们私底下没少觊觎我哥那张床上的位置吧。”
“……”
闵谷雪冒出股两分心悸八分心虚的情绪,以沉默制敌。
秦晚吟仍直视宁濯羽,露出假笑:“我不知道你在一派胡言什么,刚才我跟闵谷雪又提起这些吗?我们闺蜜间无非就是谈点珠宝首饰而已,晚宴才刚刚开始,濯少爷好像就开始吃醉了啊。”
“秦大小姐,原来这就是为人正直的父亲教导出来的啊?”宁濯羽食指在尾戒饶有兴致的转了圈,拖长音,“果然正直。”
他偷听墙角还有理了,嚣张至极转身上楼。
闵谷雪适宜出声:“宁濯羽会不会去告状?”
“我们有说错吗?”秦晚吟理智归位,重新罩上一层温柔端庄的面具,声音很低说:“林稚水本身就没父亲教导。”
宁濯羽还不至于去告状,他自认为品德高洁,又怎么会做出这种登不上台面之事,顶多找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林稚水,凑到身旁,好奇问:“你跟我亲爱的哥哥现在谁上谁下?”
林稚水刚刚偷尝了口颜色像冰川蓝的鸡尾酒,还没彻底咽下去,差点儿被猝不防及塞到耳朵里的这句话给呛死。
她眼眸微微震惊,看向了宁濯羽求知欲极强的脸。
谁上谁下???
是想的那个意思吗。
显然宁濯羽今晚思想比较纯洁一点,端起小块精致的奶油蛋糕递过去,示好道:“你要是在上,枕边风肯定好用,帮我求个差事呗。”
林稚水彻底往歪处想,为难情地抿了抿红唇,没接受这小蛋糕的贿赂:“我没那本事一直在上。”
哪能让宁商羽天天给她俯首……
“偶尔有吧?”宁濯羽见蛋糕贿赂不成,又给她调制了杯更漂亮的鸡尾酒,冰川蓝色更纯,当然酒精度也略有点烈,他长指递过去,还贴心替她遮挡住远处宁商羽的视野范围,“做个小小实验,你喝这个,回家要不挨我尊敬的兄长大人训,绝对就是在上。”
林稚水凝蹙了会儿眉心,她是不想喝的,可摆在眼前鸡尾酒看着实在漂亮,于是抬手接了,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实验也不敢?”宁濯羽见状,随即流露出了然的神色,心想那地位绝对是被压制的那个……这小祸水哪里看起来颇有心机,胆小如小羊羔,连出席宴会喝口酒都得经过他哥首肯啊?
林稚水抿了抿唇,很克制地做到了一滴酒都不沾,也同时心想,她惜命着呢,要是明目张胆的敢喝,不是等于暗示宁商羽:
今晚想要接纳他的三分之二了吗?
收了宁濯羽的贿赂,直到中途低调离开晚宴,林稚水都没喝,但是把这杯酒给一并带走了。
等坐上车,奚宴还半玩笑口吻道:“这酒是濯少爷调的么?这酒颜色跟璀璨银河一样,不过林小姐要小心会有点烈。”
看来是熟知宁濯羽脾性的。
宁氏家族这群公子哥,性子傲慢烈性难以驯服,喝的酒也是烈到极致。
“我不喝的。”林稚水说话间,眼尾若有若无的余光往一旁宁商羽线条锋利又整洁的西装上扫,故意咬字强调:“就看看。”
然后等洗澡的时候一口闷吞,迅速进入睡觉状态!
林稚水有豪赌一把的嫌疑,她味觉缺失点儿,所以极喜欢烈酒的口感,想尝,又怕醉了付出代价。
反观宁商羽无所谓她喝不喝似的,等她左摸摸,右摸摸着玻璃杯时,车子刚驶入主干大道,他却出声,让奚宴将黑色隔板降下。
两三秒短时间内。
原本宽敞的车厢迅速地变成了封闭空间,唯有男人的气息和酒香味无声无息开始在空气中弥漫起来。
林稚水愣怔着,下意识抬眸,却从墨色玻璃里看到倒映出的宁商羽眉眼,里面写满了危险又蓬勃的意味。
她很无辜,不知是哪儿惹到他这样反应了。
在安静又让人隐隐的不安全感气氛下,倏忽,林稚水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询问:“宁商羽,你车上有随身携带抑制剂吧?”
宁商羽除了眼神变化外,外表依旧冷静,指腹漫不经心地摩擦过冰冷质地的指环,只回答了她两个字:“没有。”
没有???
他出门不带抑制剂,是全靠意志力来压制那股生理性的渴望?!
林稚水睫毛颤了颤,忍不住去往那西装裤看去,却怕被烫到视线,又瞬间移开,指尖越发捧紧了开始晃悠悠起来的鸡尾酒。
那怎么办?
她脑海中刚浮现出这个疑问,下一秒,便被宁商羽语调极其缓慢问出:“稚水,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叫我准备怎么做?”林稚水被他理直气壮问得裙下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合拢,用力到了肌肤都透着粉,声音也颤:“我,我哪里知道。”叫他忍一路可以吗?
宁商羽笑了,抬手解开束缚腕骨的西装纽扣,淡淡道:“你身为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不应该知道么?”
林稚水面颊烧烫,心知肚明他是想让她帮忙。
过几秒,无辜的表情犹如真的在认真地思考起来,小小声说:“不是我不帮你,车上没抑制剂,想必肯定也没套吧,你要拿出一个就是故意的,我会生气。”
她心思转得快,提前堵死宁商羽的后路。
管他有没有,话放在这儿了。
宁商羽似乎也看透她小心思,又笑时,喉咙滚了滚:“你要真诚心帮忙,就把眼睛睁着,一直看着我。”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一直睁着眼睛看他?!
林稚水瞳孔在明晃晃灯光下亮得像是琉璃一般清澈,此时,因为茫然又无辜,莫名显出一种脆弱的圣洁感。
而近在咫尺的宁商羽却解了皮带,在她瞳孔的倒映里,正在做不圣洁的事。
……
一个半小时的路程,抵达私人住所时,保镖秘书等人都非常识趣没有下车护送。
第一个踏出的是林稚水,她如月光的缎面长裙浮在高跟鞋面,踩的每一步都很稳定,虽腰肢纤细到犹如男人一掌可握的大小,却丝毫没有扭捏和不自在。
显然是安全回了家。
只是那杯漂亮的鸡尾酒没了……等过片刻,宁商羽从容不迫下车,隐于浓墨夜色下的西装裤和衬衫上浸着酒液痕迹。
而这幕,没有第三者看到。
背影看似平平静静进了门,一口酒都没尝到,都故意淋到她小未婚夫头上去的林稚水提起裙摆,就迫不及待往主卧去,却反锁了门。
她心跳很快,也不是故意而为的。
谁让宁商羽非得坏心逼迫她全过程睁着眼睛,还过分对准着她,逐渐开始语调冷静命令她伏到膝盖前来,要极近距离的,拿她瞳孔当镜子一样。
心眼子要学坏很快……林稚水听话温顺地靠近,好似从浓稠欲念的世俗里攀出的洁白玉兰花,下巴抵着,继续睁着无辜的眼一直盯着宁商羽戴有指环的修长手指,是如何玩她的“小未婚夫”。
然后等宁商羽解开衣袖的手臂处肌肉线条成了锋利阴影,逐渐地,快到家时,也快把她小未婚夫玩得愈发精神饱满……
林稚水突然指尖捏着玻璃杯,将里面如银河璀璨的酒液从顶端浇灌了上去。
此刻往主卧躲的林稚水闭了闭眼,一回想到宁商羽被淋的神色变了,直直望着她胆大包天举动的那双琥珀眼更是瞬间要摄人魂魄似的,她就犹如狮口下的小羊羔一样敏感又失措。
后背的这扇门哪怕反锁,也不是全然坚不可摧。
下一秒。
宁商羽已经来到门外,抬起指骨,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开门。”
第36章
他这声开门,显得主卧内更静得让人心神慌乱。
林稚水倏地选择离开抵着的这扇门,像个嗅到危机感的小动物逃命似的往暗金色窗帘下躲藏起来,落了细汗的身体有些凉,下意识地贴紧了角落。
然而,在精神紧张到极限的氛围中,她无意中暴露出一片裙角下的脚踝突然被绷起漂亮筋骨的手掌握住。
是宁商羽破门而入了。
林稚水脑海中意识到这点时已经为时已晚,手掌的力度极大,猛地就把她从重重叠叠的窗帘下拽了出来,她双眼受惊地微微睁圆,紧接着感到天旋地转,还没来得及叫出声,整个人就已经被压制在了那张黑丝绒大床上。
等视线清明,正对上宁商羽那双摄人的眼眸。
这回轮到她从他金色琥珀的瞳孔里看到自己正无措着,想逃脱,却被宁商羽慢条斯理地从西装裤抽出了皮带,材质犹如绵羊皮一样柔韧,将她手腕牢牢绑缚,继而给强势地锁在了床头。
“宁宁宁宁商羽……”林稚水的声音伴着怦怦的心跳,近乎破碎似的溢出红唇:“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不敢再犯了,我道歉道歉!”
黑暗中,宁商羽胸膛俯低,西装料子的酒精还未彻底散去,味道很浓,正疯狂地影响着林稚水神经思维,而他高挺的鼻梁划过了她侧颈,攻击性极强赏了她几个字,“我拒绝原谅。”
话音落入耳廓同时,伴随一个清脆的巴掌声,林稚水的屁股猛地挨了他手掌一记,激得那片白嫩的皮肤瞬间沸起一层滚烫的粉红。
林稚水生生挨了罚,不自主地仰起了头,溢出口的惊呼却只剩下颤巍巍的喘,连膝盖也反抗无果,被嘶开了裙子,而宁商羽连带高大身躯的黑色影子,都具有强烈的刺激性笼罩着她。
一记巴掌,紧随其后的是一击很重力道。
宁商羽面无表情,就这么隔着被那杯鸡尾酒淋湿的西装裤料子,蓄势很猛地,将她摁死在了这张黑丝绒床单里。
一下又一下,极响到连带那四面的床脚都在纤尘不染的地板上划出鲜明痕迹,彻底移了位,那些枕头被子更是被剧烈震动给颠落了下来。
林稚水同时被震撼住了,心脏跳得很快很快,手指也攥紧了捆于手腕子的皮带,指甲在上面掐出深痕。
也不知宁商羽是击中了什么地方,她倏地蜷起了身子,略痛苦似的蹙紧眉心:“我好难受,宁商羽,求求你别……啊!”
回应她的是宁商羽幽深眼神锁着她,陡增力道,把床头撞到了墙壁前,震得那整面墙犹如直接崩裂出道道极具昳丽的精致纹路一样,又欲倾倒下来。
室内依旧昏暗而安静,似是过去一两分钟……林稚水从头脑晕眩里逐渐清醒,润着水光的眼眸颤巍巍的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俊美面容。
宁商羽此刻手臂撑着她两侧,被西装严密裹着的脊背上肌肉紧绷到了显出性感的轮廓,随着他微沉滚烫的气息,在上下无声起伏。
他丝毫不收敛力量时太可怕了。
林稚水神智微微恍惚着有种快被撞掉半条命的错觉,那薄如蝉翼的小布料上摩擦得发烫,一直烫到了她心尖上。
被勒紧的手腕还没被解开。
这时,宁商羽戴有指环的修长手指掐住她脸蛋抬起,俯首凑过来,开始很凶地吻她,这种隐秘又极端的亲密模式,犹如掠夺,连带温度,迅速弥漫到了她身体骨髓深处。
吻了很长长时间,起码有半个小时,林稚水近乎快融在他气息里,才终于能有一口新鲜空气吸进胸口,她完全没挣扎的意图了,被揉碎了似的,只是格外柔软又无辜地蜷缩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