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薪二亿
什么巧克力过敏,根本就是骗他的,凭什么别人送的巧克力能吃,他送的就不能吃了?
孟初欢没动,只说:“如果路上你低血糖又犯了呢,让他再摔一次?”
话落,omega的脸更白了,眼睛里也隐隐浮现水光,他手足无措:“对、对不起……”
话没说完,女Alpha已经架着人走了,尾音被风碾碎,钟一帆把嘴唇咬出一道深深的刻痕,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光这一学期就去了校医院好几次,路亦然都怀疑这儿的护士医生快认识他了,好不容易处理完伤口,他睁开闭得紧紧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情敌歪了的衣服,连锁骨和一点肩线都露在外面,袖口那块儿也皱皱巴巴跟被猫抓了似的,而他的爪子端端正正扣在上面。
omega尴尬收回手,目光不小心掠过女Alpha颈下凸起的锁骨,赶紧偏开头无所适从道:“你衣服……没事吧?”
孟初欢理了理歪掉的衣领和烂菜叶一样的袖口,掀起眼皮:“勉强能穿。”
“哈哈……那就好。”路亦然看墙看地看窗外就是不看情敌,悄悄扣着指尖。
刚好这儿有纸笔,他撕了张纸下来写到:
XXXX年X月X日,路亦然欠孟初欢一块蛋糕。
写完他在文字末尾下面一行画了个卡通鹿脑袋,交给孟初欢:“拿去,你要的欠条。”
女Alpha接过纸条看了两眼,视线定格在那个小巧可爱的鹿脑袋上,狐狸眼微微上挑。
“画如其人。”
路亦然以为她要说什么“都很好看”之类的话,做好了美美听夸的准备,结果就听见情敌吐出几个字:
“蠢萌蠢萌的。”
路亦然:……好气!
他瞪圆了眼睛看着女Alpha,试图用目光骂她个百八十回,其实他更想用嘴骂来着,但又怕骂完了孟初欢把他一个人丢在校医院,他的腿还没有恢复到不用人搀扶就能自如走动的地步。
——
有件事情路亦然已经愁了整整十天,那就是——陈百川的生日马上要到了,他到底送什么礼物好?
篮球、手表、耳机……哦对了,还有围巾什么的都已经送过了,他实在想不出来还能送什么了。
直到室友姜清问了他一个问题:“猜猜我之前送学姐的生日礼物是什么?”
路亦然还没猜出来,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无花果的味道,他骤然抬眼看着姜清,舌头打结:“不、不会是……无花果味道的香水吧?”
不怪他吃惊,无花果是姜清信息素的味道,而姜清口中那位学姐是个Alpha,一个omega送Alpha自己信息素味道的香水……懂得都懂。
相比起直接和对方说“想让你身上全是我的味道”来得隐晦,但也更暧昧,带点藕断丝连的勾引,但凡两个人不是毫无感觉,收到香水那一刻就可以畅想一下以后的全垒打了。
他刚说完姜清就打了个响指:“聪明。”
“你是说我可以送百川哥……铃兰味的香水?”路亦然表情纠结,眉头都拧到了一块,显然不怎么想。
“陈百川知道你信息素的味道?还是说他讨厌香水?”
“呃……都不是。”
姜清一摊手:“那不就行了,我知道你怕什么,不就是怕他知道你喜欢他嘛。他又不知道你信息素啥味儿,干嘛不送?”
“而且——”姜清话头一转:“你敢保证孟初欢不送他香水吗?如果她送了你没送……”
“我送!”路亦然不等他说完就下了决定。
陈百川生日当天,路亦然从寝室出门,走到半路发现忘了带礼物只能让姜清先过去会所那边,自己原路返回拿礼物。
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碰到钟一帆也在往会所赶,就一起打了个车,等到了会所推开包厢门,路亦然打眼一看——
沙发上位置倒是还有,他首先pass掉室友姜清旁边的位置,omega身边还坐着他的亲亲学姐,他可不想跑去做电灯泡。
剩下的几个位置也不尽如人意,旁边挨着的人不是不熟的就是……
某个情敌。
他当机立断就要往不熟的人旁边坐,屁股还没落下去,猝不及防被打断了。
“路亦然,过来挨着我坐,陈百川让我管着你不准喝酒。”
女Alpha语气懒散带点笑意:“一口倒的小菜鸟。”
被叫住的人面色一垮,不情不愿地又走回去一屁股坐在情敌旁边。
简直要气成河豚:“大海都没你管得宽。”
两个人都没注意到包厢中央突然脚步顿住的钟一帆,他握紧了拳,崩着微微泛白的神色换了方向坐到另一个位置。然后抬眼看向侧对面,指甲不知不觉掐进掌心。
那个位置……他本来想坐的。
桌子上有饮料,路亦然看上了一杯橙红色的,刚想端起来手背就被人轻轻拍了一巴掌:“你喝不了。”
叛逆也是人生课题之一,路亦然现在就想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课题,他先是瞪了一眼身旁的Alpha,撇撇嘴角:“我又没说要喝。”
然后端起杯子靠近闻了一下,表情更不爽了,明明就没有酒精味,孟初欢还不让他喝,这家伙分明就是在针对他!
可恶,他偏就要喝!
还没闻几下杯子就被孟初欢顺走了,然后极其自然地喝了一口,扎起情敌的心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叹息着点评了一句:“味道不错,可惜你太菜喝不了。”
路亦然白她一眼,根本懒得理她。
中途孟初欢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之后她一眼就看出了桌面的不同——
那杯她喝过两三口的橙红色酒不见了。
第17章
至于偷酒喝的罪魁祸首……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
“我可提醒过你了, 等陈百川来了自己跟他解释。”
孟初欢说完发现身旁没反应,她侧头看过去,神情不由一顿——情敌双颊泛红,眸子闪着晶亮的水光,漂亮眼尾被酒气蒸红,纯真中带了一丝魅惑。
并且离她越来越近,近到好像能闻见他身上的铃兰香。
女Alpha下意识偏过头动了下喉结,手指轻捻把越发靠近的omega推远了。
“……真醉了?”她问。
刚把最后一个字说完就有一双微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omega像是不满她刚才推开他的动作,眉头轻拧。
“你不准动。”
孟初欢不动了,看着自己和情敌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直到鼻端浮动着一点浅薄的兰花香气。
她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热烫呼吸喷在掌心, omega轻轻啧了一声,捂着嘴的手改为捏住Alpha的两片嘴唇, “不听话,说了不准动。”
孟初欢(鸭子嘴版):“……”
喝醉了这么霸道?
距离越来越近, 她轻而易举就能看清情敌脸上的细节, 包括那双被酒液浸透的唇, 淋漓又艳红, 一张一合间,偶尔露出一点亮白齿尖。
红润舌尖明晃晃地映在眼底。
微凉的手指轻触眼下,孟初欢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 感受到那截指腹在她眼下又捻又摸。
过了两秒,捏住她嘴唇的手松开。
耳边响起一声鹿鸣:“哇哦……黑色的。”
孟初欢睁开双眼看向情敌的指间——一根睫毛。
不出意外还是她的。
?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孟初欢深呼吸了一口气:“你拿我睫毛干嘛?”
路亦然瞥她一眼,没理她,又继续盯着手里的睫毛,表情困惑:“狐狸毛怎么是黑的?”
“不是吧酒量这么差……醉得连物种都分不清了?”女Alpha靠上沙发背怀疑人生。
“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拿墨水染黑的!”
喝醉的人完全不讲道理,一个劲儿地扒拉身边女Alpha的长头发,鼻尖往上面凑想闻闻有没有墨水味,哪管你是不是情敌。
孟初欢不堪其烦,扶了下额,眉间轻皱着攥住人手腕,语气压得低:“再乱动就剁手指,让你以后玩石头剪刀布只能出石头。”
然而醉鬼听不懂威胁,晃悠着脑袋:“石头?你是石头变的?”
说着就拿手去捏女Alpha柔软的脸颊,把人凌厉分明的下颌线都给揪得歪七扭八。
“什么嘛……软的,哪里是石头。”
最后泄愤似的揪了下脸颊,路亦然继续和情敌的头发做纠缠,闻不出墨水味,就想着尝一尝。
刚张开嘴巴要把一缕头发含进嘴里,就被提溜着后衣领扯远了。
孟初欢简直如临大敌,没喝醉的情敌难缠指数尚且中等,怎么喝醉了直接给拉到顶了。
什么样的脑子才会想吃别人头发?
孟初欢想不出来。
以防醉鬼再盯上她头发,她干脆点了盘果切塞omega手里,并特意叉了一块最大的哈密瓜堵住对方刚张开想要说什么的嘴。
女Alpha皮笑肉不笑:“不是想吃吗,吃这个,吃完了还有。”
这块哈密瓜太大了,几乎塞满了整个嘴巴,两边腮帮子都鼓得圆圆的,路亦然努力地嚼啊嚼,足足嚼了一分半才完全咽下去。
醉鬼的注意力被分散,总算安安分分地抱着果切锻炼咬肌,但孟初欢却丝毫不敢松懈。
生怕这人脑子犯抽把叉水果的叉子给怼喉咙里了。
还好上天眷顾,加上这盘果切足够大足够多,后面路亦然没再干出什么超出认知常理的事情。
孟初欢大大地松了口气,只能庆幸还好情敌喝的那杯酒只是刚开始劲儿大,随着时间推移酒劲会越来越弱,如果喝的量少,用不到两个小时就能恢复清醒。
晚上九点,寿星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社畜牛马又双叒叕被辅导员叫去打工了)终于姗姗来迟,在经受了高分贝的“生日快乐”轰炸和致死量彩带糊脸之后,总算站到了包厢中央。
至于为什么是站……咳咳,包厢订得有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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