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怎么缠上我了 第9章

作者:三薪二亿 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校园 轻松 现代言情

  毕竟就那两个保镖和路亦然的对话而言,路亦然和他这个弟弟关系应该不怎么样。两个关系不睦的人同时出现在宴会,有矛盾就有冲突,有冲突就有乐子,刚好缓解她独自一人度过易感期的无聊。

  现在看来,她还是一个人待在房间躺尸吧。

  “小姐,这间套房我们一直为您留着,除了保洁没有其他人进过。”

  孟初欢刷卡进门,四处看了看,对站在门外的经理笑了笑,“挺好的,你去忙吧,我有需要再叫你。”

  经理走后,孟初欢躺倒在床上,隔着防溢贴摸了摸后颈腺体,比起酸麻更多的是胀痛感,就像信息素马上就要冲破阀门倾泻而出。

  至于这个阀门到底什么时候被冲破,孟初欢也不知道,她只有等。

  ——

  “我不穿,拿走。”

  “少爷,您就行行好穿上吧!”中年beta把礼服盒捧到背过身去的omega面前。

  “吴伯,我真的不想穿。”路亦然拿过礼服盒摔进垃圾桶,又扯住中年beta的袖子摇了摇,一双小鹿眼可怜兮兮的,“吴伯,我想回学校,你就帮帮我嘛……”

  吴伯叹了口气:“少爷,这……”

  “吴伯。”一只手推开房门。

  吴伯对着来人弯了弯腰:“老爷。”

  路亦然朝门口看去,又转过头,表情冷淡,“你来干什么?”

  他一字一顿:“绑、架、犯。”

  段昌宏没理他的蓄意激怒,只说:“今天是小非的成人宴,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不跟你发火。”

  “可别了。”路亦然嗤之以鼻,“你还是跟我发火的好,他的面子我嫌脏。”

  “你怎么就不能跟小非好好相处?!”段昌宏眉头皱成川字,“小非几次三番跟我说他想你了,希望你能来他的成人宴,希望能收到哥哥的祝福。你以为我为什么派人去学校接你过来,是小非说他不想让你一个人孤单地在外面,想让你感受家人的陪伴!”

  “呵,家人?”路亦然抬眸看着自己生物学上的父亲,“是指你这个杀人犯吗?还是指另外两个帮凶?”

  他说完这句话后,空气都变得沉默又凝滞,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僵站着的段昌宏才避开对面omega投来的刺骨视线,转过头看向了吴伯。

  “吴伯。”他看向垃圾桶里的礼服盒,眉毛拧起,“少爷到现在都还没换好礼服,你是怎么办事的?”

  “是我自己不想换,关吴伯什么事。”路亦然嗤了声,“我看你是脑子有毛病。”

  段昌宏额头突突地跳,虽然说了今天不跟这逆子发火,但逆子说的这些话就没有一个字是不挤兑他的。

  “再给你们半个小时,要是还换不好衣服,吴伯就可以去结工资了。”

  说完这话,段昌宏就走了。

  隔了几分钟,有人送来了新的礼服,吴伯接过盒子,走到路亦然面前,“少爷,您——”

  “我换。”路亦然拿过礼服盒,“吴伯,你先出去吧。”

  他背过身,“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丢工作的。”

  晚上七点,宴会准时开始。

  段昌宏做开场白,然后是段非亮相,路亦然对于看他们俩的父子情深戏码没什么兴趣,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闷头吃蛋糕,这家酒店的蛋糕还挺好吃,不过还是比不上他做的。

  段昌宏这次也邀请了陈家,不过来的人是陈百川他爸,但凡陈百川来了,他都不会无聊到只能吃蛋糕的地步。

  光吃蛋糕有点腻,路亦然拿了杯白水,又拿了点牛排和鸡翅,还拿了个水果拼盘,他被绑过来到现在也还没吃午饭,现在正好给胃进货。

  偏偏有人不想让他好好吃饭,才吃到一半,肚子里也就垫了点底,他的好弟弟——

  段非来了。

  “哥哥,你这架势弄得好像爸平时饿着你了一样。”

  啧,路亦然最讨厌听段非叫他哥,他吃完最后一块牛排,接着吃鸡翅,眼神都不给段非一个,屁股还往远离段非的方向挪了一个位置。

  “哥哥,你听不出来我在跟你说话吗?”

  路亦然受不了了,这家伙怎么老是打扰自己吃饭,他擦擦嘴,瞥了段非一眼,“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饭吗?”

  他拿了个空盘子放段非面前,“想吃就自己拿,别老盯着我碗里的。”

  段非深吸一口气,咬着腮帮子说:“我不想吃!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只知道吃吗!”

  路亦然又吃了块鸡翅,“不想吃就走远点,别打扰我吃饭。”

  “路亦然!”段非突然加重语气,显然气得不轻,隔了会儿,他又突然笑起来,“哥哥,我最近知道了一点有关路阿姨的东西,你不好奇吗?”

  “你调查她?”路亦然放下筷子,侧头看向段非,神色冰冷。

  “不不不,这怎么能叫调查,这应该叫关心。”

  段非突然凑近路亦然,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同时也挡住了路亦然的视野。

  他附在自己的omega哥哥耳边轻声说:“她有病。”

  对面omega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段非笑了声,“哥哥,别这么看我——”

  “你也有,对吗?”

  看见那张讨厌的脸上出现秘密被人戳破的神情,段非笑得更开心了,他还在不断加码,“如果百川哥知道你喜欢他……或者说选择他只是因为你有病,你猜他会怎么想?”

  “嗯?哥哥。”

  喊完这声“哥哥”,段非远离了路亦然,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桌上那杯还剩下一半的白水,唇边笑意更盛。

  段非走后,路亦然没了进食的欲望,只是呆坐在椅子上视线没有焦距。

  段非的话提及了他从未设想过的事,虽然陈百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但总有一天会知道,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如果陈百川真的知道他的病,陈百川会怎么想?他又该怎么办?

  到现在,路亦然已经分不清他对陈百川的感情到底是出于对自己病症的妥协,还是出于这么多年的彼此陪伴和依赖。

  ……也或许二者都有。

  路亦然摇了摇头,喝了口杯子里的水缓解喉间干燥,起身上楼拿着段昌宏给的房卡刷卡进门。

  有个词叫酒足饭饱思人欲,虽然他酒没足饭没饱,思的也不是人欲,但他确实需要进房间了。

  因为他思的是床欲……

  简而言之,困了,想睡觉。

第8章 情期来袭

  热……好热……

  当路亦然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浸泡在了自己的信息素里,满屋子都是铃兰的香气,就连身下的床单上都是一股花香。

  发情期到了。

  这是他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被段昌宏绑来宴会的时候来,身上连支抑制剂都没有,更别提人造Alpha信息素了。

  但这次的发情期又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以前的发情期总是循序渐进不会一开始就让他这么难熬,但这次……

  路亦然沉沉喘了口气,才刚开始他就有点熬不下去了。

  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拨通陈百川的号码,“百川哥,我在景厦酒店607房……你能送点抑制剂和人造Alpha信息素过来吗……”

  他咬着嘴唇咽下涌到喉口的喘息,“我、我发情期到了……”

  对面说了什么路亦然没怎么听清,但他相信陈百川一定会丢下手头的事情,无论那件事情多急多紧迫,第一时间把抑制剂和人造Alpha信息素送过来。

  “想找陈百川帮你?”

  房间里突然出现第二个人的声音,路亦然眨掉眼中的湿意,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骆、丰?”

  床上的omega突然瑟缩了一下,随即用被子把自己卷成蚕蛹,被子边被压在身下。

  “你怎么进来的?”

  如果说之前路亦然只是有所怀疑,那么骆丰的出现则让他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次的发情期果然是被人设计的,至于这个人是谁……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omega戒备的神情落在眼底,骆丰瞬间感受到一股快意从心头涌出,他忍不住勾起唇角,靠近床铺,朝omega晃了晃手里的房卡。

  “想知道?求我啊。”

  骆丰跪上床,不断逼近路亦然,直到他抵上床头退无可退,Alpha深呼吸了一口气,一把掐住omega的下颌,“之前不是那么硬气吗?怎么,现在硬不起来了?”

  路亦然在被子里蛄蛹了一下,被子尾巴翘起来把没有防备的骆丰差点踹到床下,他朝床边的Alpha呸了一声,“你这么一张恶心的脸杵在面前……谁能硬得起来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骆丰拽住被子用力一扯,omega就从里面滚了出来。

  顿时,房间里多出一股烈酒的味道,牢牢包裹压制住铃兰香,侵入每一个角落,包括蜷缩在床上的omega。

  Alpha的信息素天生就能压制omega,路亦然第一次直面这种生理层面的绝对性压制,整个人都在发抖,汗水立刻就浸湿了衣衫,铃兰信息素也不要钱一样不停地往外溢。

  骆丰很想多欣赏一会儿omega狼狈的姿态,但空气里的花香实在太甜太勾人了,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得猥琐又阴暗,“我早就说过,要让你求我。”

  骆丰是要来真的,而且没有人能够帮自己——路亦然近乎绝望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真的被骆丰标记……

  不行!不能被标记!任何人都不行!

  他一点点地往床边挪,又滚到地面上,膝盖磕出了一大块淤青,很疼,但疼痛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烈酒的味道越来越浓,近乎将他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路亦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抖着手指一点点往门口爬。

  骆丰像一个狩猎者,看着受伤的猎物带着逃生的期盼留下一个又一个血的脚印,但猎物不知道,他随时可以打碎这种虚无的期盼。

  他走到浑身汗湿的omega身旁蹲下,露骨视线扫过湿润的衬衫领口,手臂伸过来只差几厘米就要碰上第一颗纽扣——

  “想让我求你?”omega那双被汗和泪浸透的眸子看过来,勾人得过分,骆丰动作停了一瞬,喉咙下意识地滚动。

  “——做梦去吧!”

  路亦然抓住长颈瓷瓶的细长一端,用了死力把粗圆一端重重敲在了骆丰头上。

  砸完人他没去管骆丰的情况,只是把一块碎瓷片牢牢握在手心,锋利的瓷片割伤皮肉,白瓷瞬间被染红。

  疼痛是一把利器,骆丰的信息素在这把利器面前不再具备绝对的压制。路亦然鼓起全身的力气出了房间,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他现在这个状态,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寄希望于隔壁的房间里面是个omega或者beta。

  在骆丰的手就要碰上路亦然的腰把他拖回去时,面前紧闭的房门终于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