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第137章

作者:北风习习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正剧 现代言情

  “我……我不知道。”梁眷讷讷地答。

  这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近到胸口惴惴不安,让她呼吸不畅。

  她不想回答,只想去抱抱他。

  又或者,让他抱抱她。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跟我哪里熟?”陆鹤南讥讽地挑了挑眉,一连问了两个问题,语调沉冷,似是要将梁眷的口是心非看穿。

  散漫地目光自那双倔强的眼眸开始,一寸一寸向下扫去,掠过嫣红的唇瓣,白皙滑腻的脖颈,被包裹住的两团浑圆,柔软易折的细腰……

  每一处他都用力吻过。

  再往下,喉结难耐地滚了滚,黯淡的眸光变得更加深沉——那里的柔软湿润,紧致深度,也只有他领略过。

  呼吸蓦然一紧,陆鹤南清醒了一瞬,眼中划过一抹痛色。

  被那里包裹住的不再只有他,也有别的男人在梁眷的爱与默许下,放纵嵌入。

  “才过了五年,你就都忘了?”

  陆鹤南轻笑一声,占有欲在心底蠢蠢欲动,喑哑不甘的嗓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自嘲。

  是因为他的存在,洗刷掉了我留给你的痕迹了吗?

  梁眷佯装洒脱地失笑一声,明明手心里紧张的起了一层冷汗,嘴上却偏要和他较劲。

  “五年已经很久了,比你我在一起的时间都要长呢。”

  “是吗?”

  被戳到心窝处的陆鹤南阴沉着脸,抵在墙面上的那只手,指骨隐隐用力到泛出不寻常的青白。

  自尊心在隐隐作祟,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梁眷的这句话激怒。

  良久,他抬起垂在腿侧的那只手,紧握住梁眷的腰,宽厚的手掌掌握着恰到好处的力道,不由分说地逼迫她贴近自己。

  这一抱让梁眷措手不及,她朝前踉跄一步,额头磕在陆鹤南的下巴上。感受到粗粝指腹摩挲的那一刻,腰肢立刻没出息地软下去,好像要瘫软在他的臂弯里。

  她来不及惊呼,甚至顾不上呼吸,只余一双猛然睁大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看清陆鹤南眼底泛滥的情欲。

  抵在墙边的那只手抚上梁眷泛红的眼角,陆鹤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薄唇覆在她的耳边,声音沉哑。

  “梁眷,我不信你忘了。”

  这话说得像是在赌气。

  可偏偏在这场无人生还的爱里,陆鹤南是最不要命的赌徒。

  原本平稳绵长的两道呼吸,在夹杂着绮念的对视中渐渐急促,不知道是谁先低喘起来。梁眷只知道,陆鹤南扣在她腰间的那只手越来越用力。

  ——她几乎要被镶嵌到他的身体里。

  然而这样的靠近还不足以填补陆鹤南心里的空缺。

  他低下头,俯下身,视线落在梁眷紧抿的红唇上,额头与她紧紧相贴。地面上原本相互交叠的两个影子,也因踉跄破碎的脚步而融为一体。

  “不要……别。”理智短暂地出现了一瞬,梁眷轻喘着,湿润的红唇间溢出一声嘤咛。

  这样乖软的语调太勾人,陆鹤南的声音软下来,循循善诱:“不要什么?”

  靠在陆鹤南怀里的梁眷颤抖着,喉头发紧,失去再次开口的能力。可在瞳孔失焦前,她却下意识闭上了眼。

  眼前漆黑失去所有光亮的那一刻,她狠狠唾弃自己。因为她忽然意识到,期待竟然比抗拒先一步铺天盖地而来。

  时隔五年,她还是抗拒不了他。

  哪怕这一吻落下后,会让她丢掉所有的道德底线,受尽别人的白眼,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她也仍不想抗拒他。

  世界周遭在某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

  熟悉又陌生的吻,却并没有不期而至落入唇间。

  梁眷强忍住内心的悸动和眼眶的酸涩,慢慢睁开眼,偏头看清的刹那,眼泪彻底决堤。

  ——乌黑顺直的发尾不知何时,被陆鹤南缠绕在他的左手手腕上。他闭着眼,隔着发丝,虔诚地将吻落在自己的腕间。

  “陆鹤南。”

  梁眷忍不住低声唤他,鼻音很重,而后抬起酸麻的手,主动揽住他僵硬的脖颈。

  一吻毕,陆鹤南将脸深埋在她的颈侧,重重喘息。

  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声音还是那样紧绷,可又平添了些得逞之后的如释重负。

  他拆穿她,连同自己,如此不留余地。

  ——“梁眷,看来身体都比你我要更诚实。”

第132章 雪落

  【身体都比以我要更诚实。】

  梁眷被这句话中肯的评判得无地自容, 她难堪地闭上眼,揽在陆鹤南脖颈上的手却不自觉地越收越紧。

  静谧的客厅内光影流动,直到暧昧缱绻的气氛, 被婴儿一道尖锐的啼哭声打破。

  伏在梁眷颈窝处平稳呼吸的陆鹤南身形一僵,在梁眷松手挣扎之前,他先一步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而后退后半步, 重新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我……我先去看看孩子。”

  梁眷垂着眼,不敢和陆鹤南对视, 她用孩子做幌子, 指了指落地窗旁的婴儿床。

  与之相比,陆鹤南就要落拓从容许多。

  不过几轮呼吸的功夫,他好像就已经从密不透风的情网里走出来,一脸淡漠地抬了抬指尖,示意她自便。

  梁眷哄孩子的动作轻柔又熟练,陆鹤南站在门边静默地看着,看她如何褪去年少时的青涩, 做一个称职的母亲, 直至眼睛变得酸痛, 他也没有眨眼。

  孩子在梁眷的温声软语中再次酣然入睡, 月光流淌入室, 客厅内重归寂静。两个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再说话时, 都有意放低了音量。

  “你平常不是自己一个人照顾孩子吧?”陆鹤南不动声色地问,只是语调平静, 问句听起来更像是一个肯定句。

  这间房子的烟火气很浓厚,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不像是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他刚进门时就顺势环视了一圈,确认这里有两个人的生活痕迹。

  只是另一个人,好像也是个女生?

  梁眷没想着瞒他,很干脆地承认:“还有我表姐。”

  陆鹤南会意地点点头,顿了一下,不紧不迫地盯着她,又问:“他呢?”

  梁眷一时语塞,原本松弛的身子又变得紧绷。兜兜转转,他的话题为什么总要引到那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身上。

  “他——”梁眷轻拧着眉,思绪也变得乱糟糟的。

  一向擅长讲故事,编情节,让无数看客潸然泪下的大导演,忽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编造这个最容易被一笔带过的谎言。

  意料之内的,她败下阵来。

  因为陆鹤南的眼神太犀利,顶着那道目光,梁眷没有无中生有,信口开河的胆量。

  良久,她放弃解释,只勾起早已僵硬的唇角,清浅的笑了一下,似是在包容‘那个男人’所有的不体贴与不负责。

  恬静的笑容不知道激怒了谁。

  陆鹤南冷哼一声,平和的面容彻底破碎:“梁眷,在我面前,你不想笑就可以不笑,你不用故意笑给我看。”

  情绪脱离自我掌控的滋味不好受,这一晚上,梁眷筋疲力尽,不想再拿出百分之百的精力与陆鹤南周旋。

  她小幅度地点点头,像是不走心的敷衍,让陆鹤南呼吸不畅,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

  梁眷扭过头瞥了一眼窗外夜色,很突兀地转移换题:“已经很晚了。”

  她在很委婉地送客。

  陆鹤南听懂了梁眷的潜台词,却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梁眷,孩子出生这么久,我好像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恭喜……”

  他欲言又止,不过几秒钟思索的功夫,就被梁眷流畅地接过话茬。

  “你说过了。”梁眷勾唇微笑,看不出丝毫不得体的样子,只是嗓音机械僵硬,让人一下子就能听出她心绪不佳。

  陆鹤南怔愣住,回过神后讶异地挑了挑眉:“什么时候?”

  “在港洲的时候。”梁眷用力吸了吸鼻子,只是鼻音仍旧浓重,掩盖不住话里话外的委屈酸涩。

  明明是想平静的陈述事实,可一开口就变成酸味十足的抱怨:“林应森不是还替你送过红包了吗?”

  你出手还很是阔绰呢,不知道这份阔绰,有没有沾了前女友名头的光?

  梁眷咬着唇瓣,将后半句不成体统的话藏匿在心里。

  那封印着“添嗣之喜”烫金花纹,摸上去很有质感,很有分量的红包,现在还放在梁眷卧室抽屉的第一层,一个触手可及的位置。

  从港洲到京州,她带来的行李不算多,那封碍眼又碍事的红包就是其中之一。

  “红包?”陆鹤南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下,言简意赅的两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极重。

  良久,对着梁眷那双通红的眼,他忽然福灵心至意识到什么,整个人松弛下去,阔别许久的笑意也在眼底荡漾开,泛起阵阵涟漪。

  他点点头,故作恍然大悟地反问:“梁眷,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么大度,竟然能心平气和地祝福前女友生子之喜?”

  难道不是吗?梁眷轻抿着唇瓣,因冷汗而濡湿的手掌,紧紧抓住落地窗边的栏杆扶手。

  陆鹤南稳了稳心神,没再继续为难梁眷,转而腾出手去亲自根除,那根因为别人的想当然和自以为是,才被种在他姑娘心里,痛苦万分的刺。

  “红包呢?”他缓缓走上前,而后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手掌向上摊开,问得理所应当。

  “干……干什么?”梁眷垂着头眼睫不受控地轻颤,整个人下意识警惕起来,只是反应依旧慢半拍。

  静默凝固的空气里,好似有一道微不可闻地叹息声在耳边缓缓划过。

  梁眷没有听清,惶惶然地抬起头,却蓦然对上那双无奈又温柔的眼睛。

  陆鹤南微微俯下身子,眼睛的高度刚好与梁眷平齐,喉结滚动,低沉沙哑的嗓音,刻意放缓放柔的语调,似是在同她有商有量。

  “拿给我,我去替你还给林应森,省得你以为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在祝你幸福。”

  梁眷不由得捏紧了衣角,呼吸止住,一双眼睛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现在立刻转身去拿,会不会被看扁?毕竟谁会把一个半月以前收到的红包,随时随地的带在身上?

  妄图轻旋的脚尖再次落回原地,梁眷梗着脖子,一字一顿说得斩钉截铁:“拿不出来。”

上一篇:情敌怎么缠上我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