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之前就分手 第62章

作者:北风习习 标签: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天之骄子 正剧 现代言情

  所有的十指相牵,都是他思虑再三,万般珍重的情不知所起;不是强硬掠夺,再狠心辜负,只顾一时痛快的无情束缚。

  “我买早了,但是今天送,好像也很合适。”梁眷吸吸鼻子,后半句说的声若蚊蝇,“你不是也送我玫瑰花了吗?”

  在他第一次送自己玫瑰的这一天,她的手里,恰好也有一份勉强可以相提并论的礼物,急待送出。某种程度上而言,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别样的默契。

  送礼物原不拘泥于节日的,只要当下的氛围与情意能够相辅相成就好。

  “打火机很漂亮。”直至指尖将打火机的每一处细节都描摹完毕,陆鹤南才悠悠道出由衷的感叹,“我很喜欢。”

  他倾身坐直,不由分说地拉起梁眷垂在身侧的手,将那枚打火机重新交回到她手中。

  “既然是你送的,第一只烟就由你帮我点。”陆鹤南清冷的语气依旧温柔,但也坚定到不容任何人置喙。

  不等梁眷回神,那枚打火机就又重新落回到她手中。她沉默着垂眸,漆黑的眼睫遮盖住她怔愣的神情。

  她在给人点烟这方面,还算小有经验。

  不知道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癖好,总之她喜欢火焰在打火机出火口处,“蹭”地一下升腾起的那瞬间。

  所以在梁眷年幼时,梁父在家中抽的每一根烟,点烟的这项工作几乎都是由她来代劳。

  直到她渐渐长大,不再是牙牙学语,整日缠着父亲胳膊撒娇的小女孩,这项增进父女感情的小游戏,才彻底退出历史舞台。

  于梁眷而言,普普通通的点烟,只是打火机火轮拨动的那一秒。

  但陆鹤南想要的,亦或是梁眷想给的,绝不会这么普通。

  钟表指针轻转,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催促梁眷接下来的动作。而在陆鹤南的时间观里,他留给她思考消化这件事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再任由她这么胡乱思考下去,只怕他会一无所获。像个猎人似的与她周旋了这么久,他绝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就算不能获得真正意义上的餍足,也要让他尝点甜头。

  “在想什么?是不会吗?”落拓地靠在沙发上,耐心已经彻底耗尽的陆鹤南再次抬手,微微用力拽着梁眷的胳膊,迫着她向前迈步。

  陆鹤南虽极力克制着力道,但梁眷本就因心中压不下去的绮念而身心绵软,再由着他这一用力,膝盖竟直接磕在绵软的沙发上。

  随后向前倾倒,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暧昧又尴尬的跪坐姿态,跌落在陆鹤南怀里。

  梁眷虽跌的猝不及防,可上半身坠空的刹那,她还是下意识地将打火机稳稳握在手中。

  好在有陆鹤南垫在身下,梁眷这一摔不算太过狼狈,只是有些丢人。

  呼吸在这一刻是乱的,是无论如何努力,都平复不下来的那一种。

  梁眷将情热到发红发烫的脸,深埋在陆鹤南的颈窝处,一只手死死地拽住他的睡袍带子,竭力凝神,想去捕捉陆鹤南的反应。

  听觉在这一刻变得迟缓,还没等她探听到什么有用信息,软嫩敏感的腰间就被一只手牢牢按住。

  睡袍的布料太轻薄,薄到极合陆鹤南的心意,贴着睡袍细细抚摸,他几乎能感受到掌下这具身体的完美曲线。

  “眷眷,你倒也不用这么着急吧?我肯等的。”

  软玉在怀,他甚至还有闲心勾起唇角开个玩笑,缓和一下这令人尴尬的气氛。只是细听下来才会发现,这声音有几分不同以往的异样。

  腰间那只手给予的温度太灼热,以至于陆鹤南的话传到梁眷耳边,都显得不那么真切。

  梁眷虽看不见,但在她的潜意识里,陆鹤南大抵是神色如常,面对这突入起来的“投怀送抱”,他也仍淡定从容的很。

  从始至终,他都在以一种观望者的状态,淡定从容地看她一步一步深陷。

  梁眷羞耻到,眼中险些溢出泪来。

  被撩拨到将要无条件缴械投降的那个人,仅她自己。被圈进在这场以欲为名游戏中的那个人,也仅她自己。

  反观梁眷身侧,陆鹤南的神情的的确确是毫无波澜。

  纸醉金迷的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数不清的明枪暗箭之下,他最会控制的就是自己的表情。时时刻刻不悲不喜,平静到绝不让旁人看出一丝可以击破的破绽。

  像是个完美无缺,没有任何情绪的木偶。

  然而他的身体远没有他神情上那般放松。

  梁眷跌坐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的脊背瞬间绷直,与她紧密相贴的腰腹处,也似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叫嚣着迸发。

  那股热浪与坚硬,正在一次又一次以渴求之名,向他的理智发出挑战。

  到底还是陆鹤南的神志第一个恢复了清明。

  他深吸一口气,将右手指尖夹着的香烟递进嘴里,以此方便他腾出空闲的双手环住梁眷的腰,将她轻托起来,再轻轻放下,为她在自己怀里寻了一个更加安慰舒适的位置。

  “宝贝,你打算在我怀里趴多久?”直到有条不紊地做完这一切,他才扬起唇角,一本正经地悠悠开口。

  梁眷松开紧握的睡袍带子,左手撑在陆鹤南的肩膀上,在他的哂笑声中,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子。然而,在身形后退时却犯了难。

  她的腰臀却仍被陆鹤南紧扣在手中,或轻或重的揉捏,让她动弹不得,也可以理解为不想挣脱。

  身体的主动权,在梁眷的半推半就中,交到了不想再做柳下惠的陆鹤南手里。

  深深对望的这一眼,发生在呼吸纠缠的那一秒中。

  梁眷扬着脸,视线下移,杂乱无章的意识里,身心酥麻到只剩下,想吻上他喉结这唯一想法。

  “怎么了?在想什么?”

  陆鹤南含着烟,声音虽含糊不清,却也掩不住他口吻上的玩味。

  听到陆鹤南戏谑的语气,让梁眷觉得自己的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怕都要被他看透。本就不算镇定的脸上,露出几分更加慌乱的痕迹。

  若是再被看几秒,她恐怕要当场破功。

  “在想这个打火机该怎么用。”拙劣的谎言,梁眷现如今张口就来。

  她左手攀在陆鹤南肩上借力,右手拨开打火机的盖子,再缓缓用拇指擦动火轮。

  陆鹤南怔怔地含住烟,视线落在梁眷拨动打火机齿轮的手上。

  阻止二人呼吸纠缠的,是面前那簇橘红色的火苗。昏暗的火光映在梁眷茫然又单纯的脸上,陆鹤南的喉头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那一刻,埋藏在心底属于人性的天生欲望,在冲击着他不算牢靠的心里防线,逼迫他放弃所有想做正人君子的全部坚持。

  耳边传来梁眷的小声催促,才让他堪堪回神。

  梁眷的视角下看不清烟尾燃烧的样子,见陆鹤南还维持着这个撩人的姿势,她忍不住轻声抱怨:“怎么还没点燃?”

  “你离得太远了,要再近一点。”

  盯着烟尾早已亮起的那点忽明忽灭,陆鹤南哑着嗓子,顺从内心的,在梁眷面前,第一次撒起“弥天大谎”。

第60章 雪落

  梁眷不疑有他, 乖乖的又往前凑了两步。眼下的她只盼着能够立刻功成身退,早点结束这磨人的姿势与动作。

  严丝合缝的睡袍下摆,随着她上身的前凑而渐渐敞开, 暴露出深藏在布料下,光洁纤细的小腿。

  睡袍下若隐若现的阴影,和头顶吊灯的昏黄灯光相互交错。直白但又不便直说的男女欲望,好似也借机披上了一层阻止人看破、猜透的薄纱。

  这份可供人无限遐想的万般绮丽春光, 是只要陆鹤南稍稍低头,就能轻而易举领略到的地步。

  然而, 此时此刻, 梁眷无意识且不带有任何目的性的微小蹭动,已经强势霸占了他的全部感知。

  陆鹤南眨了眨眼,嗓子干涩到几乎无法说话。竭力压制过后,他顺凭心意,暗暗加重了手掌按在梁眷腰间的力度。

  只是腰间软肉的温热触感,就让他餍足到伏在梁眷锁骨处重重喘息。

  梁眷的呼吸极轻,注意力也都集中在那簇橘红色的火苗上, 丝毫没注意到陆鹤南的眼中, 划过一抹悠然兴味和压抑难耐。

  危险就在眼前, 她却带着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天真懵懂, 恍然不觉。

  明亮的火焰在烟尾处轻轻跳动, 梁眷维持着这个姿势又等了一阵, 直至小腿酸麻, 快要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才小声讷讷试探问道。

  “是不是已经点燃了?”

  “没有。”说谎话的陆鹤南, 声线依旧沉稳。

  “你这烟,怎么会这么难点?”

  梁眷对陆鹤南的说辞起了疑心。

  她边轻蹙眉头低声抱怨, 然后小幅度的移开攥着打火机的手;边微微退后,作势要去观察烟尾的情况。

  然而梁眷刚向后退了不过毫厘,就被陆鹤南用力箍紧细腰,强硬的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可梁眷的眼角余光处,还是瞥见了烟尾那点微弱、却早已亮起的忽明忽灭。

  几乎是在“真相”暴露的同一时刻,陆鹤南取下含在嘴里的香烟,单手环着梁眷前移,将香烟摁灭在桌子上的烟灰缸里。

  再用同一只手,轻轻拨动打火机盖子,熄灭仍在梁眷虎口处徐徐燃烧的火焰。

  直至一切潜在的危险因素,都被陆鹤南一一亲手扼杀在摇篮里后,他才单手捧着梁眷的脑袋,不由分说地压着她朝自己靠近。

  陆鹤南的这一系列举动速度太快,梁眷的瞳孔骤然一缩,已经溢到喉咙处的那句“骗子”,还没来得及从唇间吐出,就被带着一股清凉烟草味的唇舌毫不留情的封住。

  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娇嗔,也化成了红唇边细碎勾人的嘤咛。

  一晚上,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欺骗,梁眷心里带着气。

  尽管那吻细密又磨人,她也强撑着让自己的意识保持清醒,手掌故作矜持抵在陆鹤南的胸膛上,意图阻挡住他的肆意进攻。

  可陆鹤南给的吻来势汹汹,几乎到了不可遏制的程度。梁眷没撑上多久,就没骨气的软了下来,时不时用力推拒的双手,也变成了欲拒还迎的调.情。

  察觉到梁眷此刻的乖顺温婉,陆鹤南托着她脑袋的右手也渐渐收力,不再限制她的动作。唇舌交替缠绕,有来有回的深吻也变得更加从容。

  携着陆鹤南凛冽气息的烟草味,渐渐弥漫在梁眷的口鼻间。

  明明那根被她亲手点燃的香烟,早已在接吻前被陆鹤南抬手摁灭,可梁眷还是觉得自己在一片不知名的烟雾缭绕中,失了智、迷了心。

  紧紧攥拳,将打火机稳稳包裹在其中的手掌也慢慢张开,白皙的手指不自觉地攀上陆鹤南的肩膀。

  想要更多,也想给他更多。

  梁眷被吻到意识迷乱,脑海中只剩没经再三思考,没被美化包装后的第一想法——她想将更多的自己送到陆鹤南的怀里,任他予取予求。

  身体不断贴近再贴近,耳边的布料摩擦声在此时格外刺耳。一时之间,梁眷分不清,渴求更多的到底是谁?

  打火机脱离了手掌的束缚,顺着被揉皱的睡袍不停下滑,直至跌下沙发,滚到沙发后的墙角边缘处,才堪堪停下来。

  咕噜咕噜的落地滚动声,犹如不合时宜的中场叫停,惊醒了沉浸在旖旎情.欲中的二人。

  两个人额头紧贴着额头,放肆的重重喘息,呼吸纠缠直至融为一体的刹那,彼此都看见了对方眼中赤.裸.裸的意犹未尽。

  想融为一体的,何止呼吸?

  梁眷累得全身酸软,伴随着钟表指针的“滴答滴答”声,她垂眸靠在陆鹤南胸前,静静的听着他同样杂乱的心跳声,感受着他同样剧烈的起伏。

  “打火机。”顾不上脸上红云密布,她忍不住低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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