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为什么要把它放在...”她害怕到不敢动。
“放心,是安全的。”
那些服务人员将那两瓶红酒取出来,放在旁边摆好,并且无比贴心地点上蜡烛。
摇曳的烛光让房间变得更加暧昧。
“有人在....”
“放心,她们不会看。”
“可是......”她话没说完,突然眼前一亮,白光来得毫无征兆。
江沛玉的腰往上弓,离开了那张铺着埃及长绒棉的吧台。
像是在做臀桥,这样的行为完全是身体受到猛烈刺激时的条件反射。
江沛玉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她躺在床上,衣服被更换过,澡明显也洗了。身上很干爽。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可以看见坐在客厅的祁衍,此时他正对着一台电脑,唯一可以看见的是未被沙发遮挡的宽阔肩背。
即使她起床的动静很小,但还是没有躲过祁衍。他并没有回头,只是说:“过来吃饭吧。”
江沛玉的肚子的确有些饿了,她慢吞吞地走过去。
祁衍终于肯将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开。他看了眼她别扭的走姿:“腿怎么了?”
不是腿怎么了,而是...
算了。
她没有说话,有些尴尬地在椅子上坐下。见她只敢轻轻的用半边臀部去碰椅子,祁衍瞬间明白了什么:“我看看,弄疼了?”
他作势要去抱她。被江沛玉躲开:“我吃完这些就要回去了。”
祁衍看了眼自己落空的手,挑了下眉,笑了:“回哪去?”
“回我的房间。”
“你可以在我这里住,这边卧室更多。你随便挑一间,哪里舒服住哪里。”
江沛玉咬了口蒸蛋:“不用。”
祁衍推开电脑抱她:“你不能这么无情,爽完就不认人。”
“我没有....”她伸手要推他。
谁料祁衍越抱越紧,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被他的手臂勒成两半了。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们...”江沛玉没想过他会这么问。
她的沉默让祁衍耸了下肩,他松开抱着她的手,叹了口气,随后笑了。
“算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往她面前的杯子里倒的则是果汁。
松了松领带,重新靠坐回沙发上,酒杯中的红色液体轻轻晃动,深邃的像是成年人的血液。
“其实我一直希望能有个时间和你好好聊聊。”
没了在这段关系上的‘死缠烂打’,他重新变回那个稳重儒雅的年长者。
周身的气场不再让人感到难以呼吸的压迫,而是充斥着一种舒服的安全。
在这一刻,她仿佛变成一只幼鸟,希望在他的怀里筑巢。
江沛玉无法否认,自己因为年少父爱的缺失,而在这方面有一种无法自控的向往。
很多时候,祁衍带给她的那种掌控与稳重,反而能够很好的补缺这份缺失。
但同时,她又希望逃离这份掌控。
她的确是矛盾的,可这份掌控大多数时候都让她觉得不正常。
强到不正常。
并且这是单方面的,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江沛玉根本摸不清祁衍的行踪。很有可能半个小时前他们还亲密的合二为一,可半小时后,她从晕厥中醒来,身边空空如也,只剩下垃圾桶内数不清的,被灌满的塑胶物体。
还有男人换下的衣服。
以及被撕成几大块碎片的裙子和丝袜。
人在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寂寞的,外面的天还是暗的,整个世界都陷入在一片黑暗当中。江沛玉翻了个身,巨大的不安和空虚让她变成空心人。她渴望再次被填满。
当她鼓起勇气给祁衍拨去电话时,等来的只有冰冷的铃声。
想到这里,江沛玉抿了抿唇,她不太愿意回到这段关系中去。就像是某种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于是她在喝完那杯果汁后,拒绝了祁衍的交谈邀约。
祁衍很擅长洗脑,同时也很擅长Pua.
只有从根源上杜绝,才能不被影响。于是她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然而下一秒,在毫无预兆的前提下,她被祁衍重新推回沙发上。
只不过这次不是坐,而是躺。
男人抱着他的腰,脸顺势埋进她的肚子。
这个角度,这个位置,是女性最为隐私的一个部位。
——她的子宫。
只有他触碰过的地方。
是属于云妮的,曾经也属于过他。
柔软的脂肪充当起防护墙,保护着这个脆弱又敏感的部位。祁衍高挺的鼻子抵进那层白皙柔软的脂肪之中。
像云朵一样的触感。他贪婪地呼吸,闻的非常用力。
“原谅哥哥好不好?”
他亲了亲她的小肚子,非常有诚意地和她道歉,“无论哥哥曾经做过什么,只要让云妮不开心了,就都是错误的。哥哥愿意改,云妮再给哥哥一个机会,好吗?”
江沛玉轻易地被他压制住。她想反抗都没有这个力气。
“你想...和我聊什么?”
“把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开,然后哥哥认真地追求你一次。”他慢慢坐起身,“云妮气我不该威胁你妈妈,对吗?你生气是应该的,我可以单独地去找阿姨道个歉。”
江沛玉一听到他要去找妈妈,整个人都有些应激:“妈妈因为你连续做了两个多月的噩梦,他好不容易好转....”
“哥哥有办法温和地解决这件事。”他再次抱住了她,很显然,他不打算放她走,“云妮要相信我。”
有些事情不能拖,他可以控制ejaculation的时间,但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思念。
云妮刚消失的时候,他整天整夜睡不着觉,坐在她的房间抽烟,拿她的衣服自我疏导,睡在她的床上。
好像她还在一样,还坐在自己的腿上摇头晃脑哭着说不行了。
他太想她了,想到出现了幻觉,甚至开始幻听。
医生说他是重度的分离焦虑。
他有着全世界医术最顶级的私人医生,丰富的医疗资源,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医治他。
药物对他不起作用,发作严重时,他需要靠注射镇定剂来缓解。
甚至好几次在会议中途发作,他脸色惨白,颤抖着手熟练地给自己注射镇定剂。
那些人都以为他是毒瘾犯了。
他的确是犯瘾了。
人瘾犯了。
想她想得要命,到最后自我疏导也变得困难,无法顺利ejaculation。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几声,是几条来自边叙发来的信息。
——我行李箱里的衣服你放在哪里了?
——你人呢。
——你不帮我搭配衣服我怎么去参加晚宴?
祁衍眼神冷漠地看向那部手机,绷紧的下颚线让他本就锋利的骨相脸,压迫感更足。
像是瞬间压顶的乌云。而此时,这些电闪雷鸣的乌云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底。
江沛玉去拿手机时,手臂被人不小心碰了一下。手机‘碰巧’掉进旁边用来放酒的冰桶之中。里面的冰块融化了,手机也进了水。
黑屏报废。
江沛玉的眼睛都瞪大了:“我才刚换没几天。”
她心疼地要命。
祁衍笑说:“我待会就让人重新给你换一部。”
随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副手铐。
动作与他温和的语气完全相反。
江沛玉还没反应过来,祁衍就已经利落地将那副手铐分别拷在了他们的左右手上。
而那把钥匙,则被他扔出半开的肯特窗。
至少在下船之前,这副手铐都无法被打开。
他们必须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
温水煮青蛙太慢了,他已经给了她这么多天的喘息时间。这些天是他忍耐的极限。
接下来,他会按照自己的节奏来。
她不爱他,没关系,他会让她爱上他。
她爱他,他会让她更爱他。
总之,最后只会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