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他不仅看到她了,此刻他的怀里也只有她。
“喜欢云妮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在一个户口本上。
祁衍专门去查过,江烟和段秋则没有领证。也不知道是谁防着谁。这边新颁布的婚姻法对女方更加有利,一旦离婚,无论对家庭经济有没有贡献,都能分走大部分的资产。
啧啧。
祁衍笑了。
丑陋的人类,贪婪的心脏。
这点倒是和他挺像。
但并不代表他欣赏这样的人,有些东西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也是不同的。
就好比,云妮的愚蠢他爱得要命。
换了其他人,他只会厌恶地一脚踹开。
或许是怕碰见段穆之后尴尬,那些天江沛玉总往祁衍这里跑。
以往入夜之后就无比安静的庄园,如今总是灯火通明。
家里那些佣人发现了家中的不同。
那位行踪神秘的男主人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即使是工作最忙碌的时候。
“涂歪了吗?”江沛玉想去照镜子,被祁衍拉了回来,“放心,相信哥哥。”
可是江沛玉总觉得他的口红涂到其他地方了。她能感受到。
半个小时前,祁衍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和她接吻。
把她的口红全都吃掉了。
为了‘赔偿’,他说要重新给她涂一遍。
涂好之后他甚至还自我欣赏了一遍。最后又满意地抱着她亲了好久:“很可爱。”
江沛玉半信半疑:“真的吗?”
祁衍接下来有一场视频会议,她终于找到机会照镜子。
看到镜子里那个‘血盆大口’的女人,江沛玉难以想象祁衍是怎么对着这张
脸给出可爱的评价。
又是怎么做到忍耐不住地亲了又亲。
视频会议中,经过特助的提醒,祁衍注意到自己嘴上残留的口红印。
这是和云妮接吻时留下的。
他慢条斯理地拿来手帕轻轻擦拭,一边听着那些工作汇报。
一身西装,气场强大的男人,从容不迫地将工作和这件事放在一起,没有丝毫违和。反而让人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将这样的男人拿下。
让一个事业心爆棚的野心家在会议前都要抱着缠缠绵绵这么久。
而这位让所有人好奇的人,此时正抱着电脑在另一个房间疯狂赶工作。
她的稿子过了终审,并且是一遍过。编剧老师专门夸过她。说她脑洞大,想象力丰富。
江沛玉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那段时间真的是她觉得最幸福的时候。白天工作,累了就睡,醒来的时候能够看见厨房里的光。
那位穿着衬衫的男人此时正单手掂锅,熟练地给那条煎好的鱼翻面。
只看背影都能感受到的伟岸身形。
一贯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贤惠的一面。
江沛玉坐在沙发上发呆,身上的毛毯之前还没有,应该是她睡着后,被人盖上的。
厨房里的饭菜香传出来,江沛玉第一次提会到恋爱的实感。
不再是之前那种,悬浮的虚假繁荣。
她最后还是起身过去,抵抗不住诱惑,从身后抱住了他。
“做的什么?”她的脑袋从他的伸手探出来。
男人微微顿了一下,低头看见她的手。
他将火调小,防止油溅到她的身上。
“手放那么低做什么。”似笑非笑地调侃,他握着她的手抬高,放在自己的胸口,“想摸就摸。放心,没人告你猥亵。”
他不仅肩很宽,胸围也很大,江沛玉觉得自己要是再矮一点,臂长就不够用了。
她红着脸:“我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她小声嘀咕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男人又不用哺乳,为什么会....”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胸......肌。
果然是心态变了。
以前她这么说,他只会觉得她很愚蠢,但是现在,他反而觉得她可爱。
果然年纪小,总是冒出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并且对一切事物都有着数不清的探知欲。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满足孩子了。
这也是作为家长的职务所在。
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对于她的一些好奇心进行告知和引导实践。
佣人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Cassian先生脱掉了身上的衬衫,露出他健壮结实的上半身,腹肌此时被那个娇小的身躯遮住了,但能够清楚地看见他紧实的鲨鱼肌,一排排的,像鲨鱼的鳃裂。
性感诱人,极具男性张力和力量感的身体。
让人想要靠在上面仔细感受一番肌肉的有力和搏动。
而此时,唯一的幸运儿就埋在他的胸口。
整张脸都陷入柔韧的深沟之中,被男性的胸肌包裹。
能够看见她红到可以滴出血的耳朵,还有热到快要冒烟的体温。
男人爱抚她的后脑,眼中带着爱与慈爱。
“怎么办,哥哥被其他女人看到了。”
他故意用一种为难的语气说出来。
佣人此时还站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二人。
她是想来厨房打扫,因为两个小时前Cassian先生使用了厨房。
她没想到两个小时之后,他仍旧在厨房。
江沛玉听到他的话,犹犹豫豫地伸手替他捂住了。
两只手,分别捂住左右两边。
祁衍满意地笑了。
他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大赦天下。
此时看了那个佣人一眼,让她先离开,记得将门关上。
门彻底关上之前,她听见那个女孩子声音很小的询问了一句:“我可以尝尝吗?”
非常胆小的色胆包天。
至于是尝哪里,佣人早就猜出了答案。
她羡慕地关上门。
嗯...她也挺想尝尝看。
一个小时后,厨房门终于开了。江沛玉摇摇晃晃地从里面出来,有点如痴如醉了。
在她出来后不久,男人也从里面出来。
他的衬衫明显刚穿好,那条煎好的鱼早就冷了,不能再吃。
“院子里种了很多红松,你去摘一点回来。”
她不解:“摘松子做什么?”
胸口还有点敏感,一直被衬衫的布料蹭来蹭去,有些淡淡的不适。
他干脆将前几颗扣子解了,让其微微敞开。
“你不是喜欢吃柠檬松子挞吗。”
她一脸惊喜:“你会做?”
小东西太贪婪了,跟哺乳期的幼儿一样,吸的那么用力。肿成什么样了。
“嗯,最近刚学的。”他摸了摸她的头,“去吧。”
江沛玉立马高兴地在佣人的带领下出去了。
不多时,祁衍重新恢复到那副居高临下的冷静神态,那根雪茄被剪开,在燃烧的雪松木上滚了一圈后点燃。他懒散落座,那个男人走进来,笑容显得有些谄媚。
祁衍单手撑额:“设计图纸的进度怎么样了?”
Jonas说:“您放心,最迟下个月项目就会开启。”
祁衍长腿交叠,点了点头,叼着雪茄吸了一口。
见对方还坐在那里,似乎有话要说。
他夹着雪茄,手稍稍往前放。后者非常识趣地双手举着烟灰缸过来。
他轻蔑一笑,掸了掸烟灰:“你那个可爱的女儿知道自己爸爸在外面在当狗吗?”
Jonas笑道:“那也看是给谁当狗,给您当狗是我的荣幸,她也会为爸爸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