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这个味道...好熟悉。
她一时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闻过。
可是真的很熟悉,不是错觉。
想到这里,她干脆直接趴在他的怀里闻。
鼻子用力地嗅来嗅去,发出和小狗小猫一样的声音。
祁衍没有拉开她,而是笑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问她:“有闻出什么来吗?”
江沛鱼一脸震惊地从他怀里离开:“你身上怎么有我妈妈的味道????”
祁衍的眉骨微不可察地往上抬了抬。
随后神色平静地笑了起来:“前几天说我像你的daddy,这么快就变成mommy了?”
“不是,”她很肯定地说,“是我妈妈的味道!很像,几乎一模一样的味道!闻起来像桃花和生姜水。你是不是见过我妈妈了??”
第25章 手已经因为狠狠扇了祁衍一……
“有吗?”祁衍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的确有不同的味道。
他告诉她,“是熏香和雪茄,不是什么生姜水。”
江沛玉说:“可是我闻着明明就是.....”
祁衍笑容无奈,重新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好好闻闻。
过了一会儿,他问她:“这次闻清楚了吗,是什么味道?”
他的坦荡反而让江沛玉变得不太自信:“好像……的确是雪茄和.....和木头的香味。”
祁衍没有让她从自己的怀里离开,而是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对待婴儿那样耐心细致。
“云妮是太想妈妈了吗?”
江沛玉躺在他的怀里,心里虽然还是有着很深的困惑。不过那些困惑就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毛线球。
她找不到解开这一切的源头。
“我最近总梦到她。”她说。
“你的状态的确有些不对。不用太担心,你们会重逢的。”
他替她擦掉眼泪,安抚她的情绪,“会有那么一天的,云妮。”
“嗯。”她的眼泪越来越凶,靠在他的怀里,无声哭了一会儿。
男人温热的手指在柔软的脸颊上轻轻扫过。
视线落在她睫毛上的泪珠时,祁衍的动作突然顿住。他保持这个姿势看了她好久。
这怪异的停顿让江沛玉暂时从悲痛中抽离,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下巴便被祁衍单手捏住,张开的嘴巴没办法合拢,他就这么低下头,将舌头伸进去,和她激吻。
“唔.....”
这是一个激烈到足够让人窒息的吻。和之前的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个小时后,终于将难过的云妮安抚睡下,祁衍穿好裤子出去。衬衫被抓的皱皱巴巴,西裤倒是保持着一丝不苟。
他将拉链拉上来,重新扣好皮带。
外面有人在等着。
他看了眼对方手上的东西,有些不耐烦:“这种小事你自己决定就行,不用什么都过问我。”
男人点头,恭敬地询问他的意见:“去塔兰的行程维持不变吗?”
祁衍顿了片刻,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被他关上的房门。
“推到一个月后。”他说。
回到房间后,祁衍立刻就去洗了个澡,将身上的气味洗的一干二净。
穿好衣服出去,让佣人将里面的衣服拿去扔了。
对方拿着衣服离开,他刚点燃一支烟,略微思考后,又将他叫住:“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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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沛玉中午才醒,看到时间的时候吓了一跳。急忙翻开枕头去找手机,发现自己设置的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
争分夺秒地下床穿鞋,冲进盥洗室里洗漱。空着的那只手也没闲着,拿出手机给安茜打电话:“你能帮我和教授请个假吗,就说我身体不舒服,睡过头了,现在还在...”
她嘴里塞着牙刷,说话含糊不清。
安茜打断她:“可是教授说你已经请过假了。”
“啊?”江沛玉愣在那里。
她怎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教授
请假了?
“是我帮你请的假。”男人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江沛玉抬头看过去。
祁衍靠站在门边,眼神随和。
他穿了件黑色毛衣,相同色系的休闲西裤,属于他身上的温度此时仿佛和外面的阳光一样温暖。他解释道,“你好像很困,所以就没有叫醒你。”
含在嘴巴里的漱口水因为安茜的一声惊呼而咽了下去。
“这个声音!!!是你哥哥吗?”她的语气很激动。
她还记得他,上次江沛玉好几天没来学校,自己给她打电话,就是这个人接的。
因为声音太有辨识度了,所以安茜记得一清二楚。她再一次被这道充满磁性和性吸引力的声音给诱惑。
听到安茜兴奋地询问是不是她的哥哥,江沛玉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嗯,是他。”
“我可以和他说几句话吗,云妮,我太喜欢他的声音了。”
江沛玉只能再次拒绝她:“对不起,安茜,下次有机会的话.....”
她没办法,她不敢把手机放心地交到祁衍手上。
她总觉得祁衍带给人的感觉永远都像是隔着一层迷雾。
他儒雅,风趣,随和,待人友善。
可这些是真的吗。
江沛玉不知道。
他完美到不像是会存在于现实世界中的产物。更像是某种幻觉。
一种容易上瘾,却致死量惊人的药物。
电话挂断后,祁衍走进来:“为什么拒绝,我可以和她说几句的。”
江沛玉继续低头刷牙:“我不想太麻烦你。”
他走到她身旁,体贴地开口:“哥哥不嫌麻烦。她就是你在学校的好朋友吗?”
“嗯。”她这次没有将漱口水喝下去,“她叫安茜。”
“改天带她来家里吃饭,让哥哥也见一见云妮的好朋友。”
这番对话自然到江沛玉都忍不住恍惚了一下。就好像,祁衍真的是她的兄长,她真的是他的妹妹。
可他对他的那些妹妹们并没有任何情谊。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他保持着风度和礼貌,和同样也能让人感受到泾渭分明的距离感。
“等下次有机会吧。”她说。
他明明提前调查过安茜,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
“你有心事。”祁衍一眼就看穿了她从刚才到现在的异样。
她心不在焉,就连刚才接电话也一直在走神。
江沛玉心虚地摇头:“我没有。”
祁衍反手将身后的盥洗室门关上了,随后走到她面前。
随着他的靠近,无论是他的身高还是他的气场所带来的压迫感,都令江沛玉有些喘不过气。
江沛玉一退再退,直到后背抵着洗手台,实在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她只能被迫站在原地。
祁衍单手搭放在她身侧的洗手台,另一只手替她擦掉嘴角残留的牙膏沫:“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可以和哥哥说,知道吗?”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点头:“嗯,我知道了。”
祁衍笑了,摸她的头,夸赞道:“好孩子。”
她严重怀疑他是将牙膏沫擦到她头发上了。
这个该死的……小洋人,他一定是觉得牙膏沫很脏。
强烈的不仅仅是他所带来的压迫感,还有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
他很适合穿黑色毛衣。
好吧,他适合一切衣服。他的身材完美的像艺术品。
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江沛玉双脚一空,被单手抱起来。
她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抱紧面前男人的脖子。
宛如溺水的人找到唯一可以保命的浮木。抱紧了就不肯再松开。
祁衍无奈轻笑,脖颈被她的手臂勒到微微往下低了低:“抱这么紧做什么,哥哥只是想让你坐高一点。”
她看了眼身后的洗手台。
宽大的台面,旁边是干燥的,那面巨大的镜子能够清楚地看清她此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