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事情。
她对祁衍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她不清楚他喜欢吃什么,不清楚他擅长什么,更加不清楚他的业余爱好。
祁衍也从未想过要主动告诉她。当然,这些事情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很显然,祁衍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去和一个人讲述自己喜欢吃什么擅长什么的人。
江沛玉想,如果她很爱一个人,她会忍不住去和对方讲述自己的一切。
她曾经就主动和祁衍说过很多。
说她在学校发生的事情,说她看似轻松其实无比繁重的课业,说她最喜欢的那家中餐馆歇业了。
这些是属于年轻少女隐秘又乏味的心事,他听的并不认真。
他不在乎她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他只在乎她的将腿分地再开点,她的屁股撅地更高一些。
后知后觉的想到这些,江沛玉变得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就连什么时候到的她也不清楚。
祁衍摘下马术手套,动作自然地揽过她的腰:“怎么了,心情不好?”
江沛玉回过神来,否认道:“没有。”
“还说没有,嘴角都向下了。”他无比亲昵地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和她们相处不愉快?”
他这句话一出,周围那些人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江沛玉点头。
好在江沛玉摇了摇头:“我和她们相处的很愉快,她们人很好。”
“那是因为什么。你今天的状态很不对。”他眯起眼眸,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还是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她顿时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开始出现应激反应:“我只是昨天没有睡好,所以今天状态有些差而已。”
正所谓心虚的人往往音量最大。
江沛玉这一嗓子几乎将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Cassian在某些方面所表现出的绅士风度是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这源于他从小接受的良好教育和他自身的优雅。
但这并不代表他是极具包容与温和的性格。
不管是否出于偶然,那些公然顶撞他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很好的下场。
当然,这些话他们也只敢在私下里传一传。并且传的非常隐晦。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传到祁衍的耳中。
导致自己也成为了那些落得不好下场的其中之一。
此时这些人作为旁观者,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等待着。
面前这位亚洲女性的确长得不错,说话温吞,语速也慢,属于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的那一类人。
但真论起来,她的外形绝对不占优势。
说不定这一嗓子喊完之后,Cassian对她的最后一点耐心也会烟消云散。
那些刚刚和她拉拢关系的太太们不免开始担忧,千万别连累在自己和自己的丈夫身上。
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Cassian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从昨天到现在睡了快十二个小时,这叫没睡好?”
他从容不迫地坐在那里,眼神居高临下,手中的那截黑色马鞭令他身上训诫味更重了。连同对她的温声询问都仿佛变成了充满调教的质问。
江沛玉心虚地低下头,她知道祁衍一定看穿了她的谎言。但他没有揭穿她,有点脾气的云妮更加可爱了。
这种哄小孩的把戏偶尔玩玩还是挺有意思的。
“不管怎么说,都是哥哥不好,哥哥和云妮道歉。”
这声歉一直道到了晚上。
“云妮现在有开心一点吗?”
江沛玉有气无力地低下头,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面前从无到有,从有到无。
像是连环画一样,并且是翻动速度越来越快的连环
画。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他的肩上,轻轻抽泣:“我没有生气。”
“哥哥知道云妮不会生气,哥哥只是想让云妮高兴起来。”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然后又用空着的那只手将她头偏向自己,“张嘴,舌头伸出来。”
她听话地照做。
祁衍不断加深这个吻,江沛玉突然感到一阵空虚,像是有什么脱离了她。
紧接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滞涩感。想喊叫,可是嘴巴被他的激吻堵住了,她的声音全部被他咽了下去。
她只能瞪大眼睛。
“宝宝,睁开眼睛看着哥哥。”
“口水流出来了,好涩情的云妮。”
“有这么舒服吗,瞳孔都涣散了。”
他贪婪地将她最后流出的津液一一舔走。
突然,她听见客厅的脚步声。
顿时吓到全身的肌肉都收紧了。祁衍满足地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嘴唇似有若无地碰撞在一起。
“放心,是负责打扫的佣人,她不会进来的。”
“万一呢......”她瘦薄的肩在颤抖。
祁衍笑容玩味,替她将垂在前面的长发全部拂到脑后:“没关系,她知道我们的关系。被你弄脏的床单都是她换的。”
江沛玉的脸色有些发白。
祁衍很满意看到她的这个反应。
他继续若无其事地开口:“还有被你尿湿的那些衣服,也是她拿去扔的。”
“扔了?”她羞耻的同时,体内的节俭之魂开始作祟,“可那不是尿......”
他的衣服都是高级订制,不低于七位数的价格。
却因为自己...说扔就扔。
他眼神无辜:“云妮是知道的,哥哥有洁癖。”
江沛玉在心里暗自吐槽,可你明明还..咽下去过。
她抱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所以你是嫌弃我。”
她很少撒娇,但她很适合撒娇。尤其是这样抱着她,柔软的身体缠着他。
祁衍爽的头皮都麻了,哪怕什么都不做。
他唇角微挑,将人抱的更紧:“哥哥爱云妮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嫌弃云妮。”
她靠在他的肩上,瓮声瓮气地说:“我才不信。”
祁衍将手放在女人的后背上,温柔的抚摸着。
他想,还好将那个女人弄走了。
否则他就要失去这么可爱的云妮了。
事实上,他并不认为自己会在怀中这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他又没什么道德。他的所有责任心全都放在自己的事业上了。
倒不是说他不尊重女性,他倒是足够一视同仁,他不尊重的是所有人。
在他这里没有性别之分。
老实讲,其实云妮的性格很无趣。
没什么经验,性格还内向,在这方面一点也不奔放,发出一点声音都会羞愧到颤抖。
让她说点sao话也不肯。
顶多在求饶的时候会扭扭捏捏地说出一句,哥哥,吃不下了。
祁衍以为自己最多两个月就会腻了,可现在两年都过去了,他非但没有腻,反而为了将她留在身边,做出这种恐吓女性的事情。
唉,虽然他没什么道德,但也有不屑于去做的事情。
与其说他做了什么,倒不如说他没做什么。
老头子一直查不到那个女人的消息,当然是他让人刻意隐去了她的所有动向。否则以她自己的能力,恐怕踏出这个庄园的瞬间就被强行带了回去。
他只是停止继续去做这些事情而已。
几乎是同一时间,老头子立刻找到了她的所在之处。
那个女人被吓到找他求助。
“我也很想帮您。”祁衍为难地叹了口气,“但他的‘眼睛’遍布世界各地,想查什么立刻就能查到。我不是fbi,没有这么大的能力。”
江沛玉像是在趁机发泄不满,张嘴咬在他的肩上。祁衍为了让她咬的更尽兴一些,甚至还无比体贴地放松肌肉。
云妮的母亲最后怎么了?当然是成功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只是为了吓唬吓唬她,还不至于真的让她被老头子抓回去。要是他们复婚了,他和云妮岂不是又成了兄妹?
虽然兄妹相Jian听上去似乎也不错。
但云妮是个好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心里这道坎。
所以祁衍表现的万分为难。
他说阿姨,我可以最后帮您一次,但这是最后一次。
他在某些方面非常具有诚信。
譬如,威胁人的时候。
毕竟做坏事可比做好事简单得多。
创办慈善基金会,每年还得出席那些慈善晚宴,甚至需要上台发言。包括赞助的那些战乱孤儿也常年给他寄来感谢信。每年加起来成吨重量的信件,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所以他现在重新信奉上帝了,最起码对方不会每年给他寄成吨的信件。
他心满意足地抱着云妮去洗澡,接下来就没人妨碍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