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间有风月
房子是市中心的老破小,只有四十多个平方,是水泱泱家的老房子,开放式小区。
舒忆大部分时间一人独居,水泱泱偶尔过来陪着住个几天。
住惯了大平层的水泱泱一来就吐槽周围的环境,所以舒忆没事一般也不怎么叫她。
夜晚终于有了丝凉风,舒忆在校园的林荫道走着,有的路上已经稀稀落落没多少人。
她步子很快,想最快速度到达学校正门,那里人多车多,灯也亮。
似乎有车子在附近停下,她余光去看的时候,车灯已经灭了,也许是幻听。
舒忆回神拨弄打车软件,手机屏幕上一直闪现耐心等待的倒计时页面,竟然无人接单。
那时候的小姑娘只是纳闷,以前不出三秒就会有人接单,那晚上竟然尝试多次都无人接单。
甚至她到马路边伸手拦截显示空车的出租车,手快要摆断了,司机完全不搭理。
可她怎么也不会猜到,她那着急又跳脚的生动模样,已经落到了劳斯莱斯车上一双狭长的凤眸中。
他想疯狂的时候拦也拦不住。
那晚所有营运车辆,甚至私家黑车,都收到了所在公司的讯息:
“手机尾号是1111的单,不许接。”
第28章 拽上车
“见了鬼了。”舒忆在又一辆出租车飞速开过去时,嘟嘴抱怨。
她的裙摆被气浪吹的飞起来。
小旋风似的,旋着裙边就往上走,眼见的要走光。
舒忆尴尬去遮挡,抬头时,看到了贺君衍。
男人穿了黑色polo衫,身上的青松香,被浓郁的酒香盖过去,带了属于男人的独特味道。
舒忆喜欢带着些酒香的男人,她对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在应酬后的独特味道,毫无抵抗力。
小姑娘揉了揉眼睛,再瞪圆眼睛,试图把人看的仔细。
贺君衍勾了唇:“我是人,不是鬼。”
舒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还挺意外,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贺君衍走近一步,没什么表情地看她。
舒忆拒绝回答。
贺君衍话里总会有陷阱,她脑子转不过来,容易掉进去。
“走吧,送你回去。”他沉声定眸看她。
舒忆后退一步:“我有…”
男人低笑一声:
“男朋友吗?他暂时下岗了,家法祠堂跪着呢,关键时候掉链子的男人,小女生是不是得立马闹分手?”
舒忆被逗乐:“我可没那些小性子。”
贺君衍一对眼睛目不转睛看她,眼神毫不遮掩,充满了对她的渴望,热烈又直白。
“你没有吗?”
舒忆躲开那眼神,脸颊已经烧的滚烫。
她声音多少带了些底气不足:“你别这样。”
男人呵笑一声:“心里没鬼,又怕什么?”
“我当然不怕。”
“那就上来。”
舒忆被连扯带拽上了他的车。
路走的歪扭且急,她慌乱中鞋子丢了一只。
上车她便躲到了自己一侧的车门,不言不语,只用水蒙蒙的大眼睛瞪他。
贺君衍俯身过来的时候,她慌乱地躲。
却见男人只是弯了身子,把她另一只鞋子脱了,打开车窗扔出去。
“光脚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嗯?”
他声音悦耳低沉,用湿巾擦着手,笑着拧开苏打水的瓶盖,递给她。
舒忆接过水快速喝了一口,压压惊。
见贺君衍把她小腿托举起来,光脚直接放到了他的腿上。
“贺君衍?”
“快来例假了吧?怎么会这么冰?”他把冰凉的小脚放在大手里暖着。
发现太冰,索性掀开polo衫,直接把脚摁到了腹部。
舒忆感觉踩到了坚硬的暖炉上。
她一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又见男人在她小腿穴位上一点一点按揉,声音很轻:
“抽个空我带你去做几个疗程的针灸,缓解痛经。”
舒忆小心翼翼问:“你没事吧?”
男人手上动作停下,大手一扬,裙摆掀飞。
舒忆惊呼的时候,身子一轻,直接被提到他的腿上。
始以为他会在醉酒时候重蹈覆辙,凶狠撕扯她不做人。
却没想到那粗壮手臂把她整个背部收紧,拢进他宽阔温热的胸膛,把她抱很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下巴搭在她发顶的男人开了口:“舒忆,回来。”
一句话,让舒忆红了眼。眼泪流下来,洇湿了他的衣服。
“是我失职,今天才知道你学校的事。”他大手在她背上抚着安慰:
“那就不回去了,我给你办了到悉尼的留学,正好暑假了我带你过去放松几天,也看看学校,可以不用在那读,直接把来京大交流的手续办了,在京大读。”
“还能这样?”舒忆桃花眼睛仰望他。
其实,她也只是问问。
抱她的这个男人,有多大能量,她根本想不到。
贺君衍点头:“那不是你关心的。你只需要…”
他眼睛移到了那红嫩的唇。
安静的车里可以听到彼此不均匀的喘.息。
他俯身直接含住了翘起的性感唇珠……
第29章 邪气“枕边风”
舒忆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抖了下。
周围一片静谧,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经过的大学生情侣。
看到贺君衍千万的豪车,还有京A的连号车牌,忍不住指点评论一番。
舒忆的心要提到嗓子眼上了,总有种被围观的紧张感。
幽闭的车内空间里,她感受到唇上的温软酒香,毒药一样上头,却本能地后仰去闪躲。
男人只舔磨唇珠一会,声音温沉:“全隐私,别怕。”
软腰被一只大手握住,羊脂白玉的纤秾合度,握住便不可能再放开。
贺君衍支撑固定她的身体,强壮的手臂仍是紧箍着的状态,防止她挣扎躲避。
胸腔浓重的挤压感,让泪眼朦胧的小姑娘,感觉有气浪从心脏血管里喷涌出来。
快速穿过喉间,冲过贝齿从唇间吐出,变成了一声极嗲的“嗯。”
舒忆要疯了,她感到羞耻。
贺君衍却满意地低笑几声:
“舒忆,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在回应我。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不用害羞。”
她动弹不得,残留在大脑的最后一点理智,还是让她皱眉开了口:
“可是贺子谦还在跪家法祠堂。”
舒忆是懂得用什么点来刺激他的。
既然无法探知他半分真心,换来一句“我爱你”又是比登月球还难。
那就用他可能会在意的点,刺挠磋磨他的自尊心。
谁又不说这是一种在试探边缘的邪气“枕边风”呢?
会哭的孩子才会有奶吃。
那句话果然让贺君衍皱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