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此间有风月
可他反复了多遍,即便带着酒意,还是一直唤她的名字。
她想,她下次一定要灌醉他,听一听他的心。
舒忆猛地翻了个身,大眼睛清凌凌地盯着身下的贺君衍。
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她凌乱的风衣,把她只有粉红薄纱睡裙覆盖的下半身包裹严实。
小姑娘冷笑声,直接俯身口允住了他的唇。
“你确定?”贺君衍哑声问她。
“年龄大了,体力不支了就直说。”舒忆奶声奶气的,话却像强心针。
贺君衍爆了声粗,拎小鸡一样把她翻转过来:“谁客气谁不是男人。”
……
车厢里,三个人的全英文猜拳声渐渐平息下来。
猜久了没什么意思,何况,该在的又不在。
遇惜无意撩了把长发,端起葡萄酒淡抿了一口。
她眼睛看似不经意的环视,眼睛停在沈听澜脸上:“你表妹不见了呢。”
沈听澜叼了根黄金烟嘴的电子烟,半嗤一声:
“小丫头拼不了酒,不躲着点,怕一会醉海里喂鱼了。”
遇惜淡淡“哦”了一声,眼睛眨了眨,没再问。
她不会傻到接着问贺君衍的去向。
沈听澜那双玩世不恭却透着精明的眼睛,也不会给她满意的答案。
贺君衍在半个小时以后单独出现。
男人仍是一副矜贵严肃的老干部模样,衬衫随意地敞着几粒扣,却一丝不苟到没有一丝折痕。
沈听澜识趣递过去一杯温热的白开水,凑到男人耳边:
“老贺你不行啊,半小时就结束了?”
喝着白开水的男人无声勾了勾唇,半个字也懒得搭理。
他只是吻遍又亲惨了那个又发狠又激将他的调皮舒忆,恶劣欣赏她想喊又不敢出声的“难受”小模样。
这也是对她的一种爱的惩、罚。
起码贺君衍是这么认为的。
在她身子软了,嘴也软下来后,他搂抱着舒忆,挤在单人躺椅上,安静陪她看悉尼夜空的星星。
一米八九的北方京爷,拥着一米六八的娇骨舒忆,就那样挤在车尾的一个简陋的单人躺椅上。
舒忆说:“原来高高在上的贺先生,也有这种雅兴。”
贺君衍笑:“对舒忆小朋友,不能只有性,也得雅。”
舒忆没说话,粉唇弯着,眼睛里盛满了悉尼漫天夜空的星星。
舒忆再次出现的时候,恬静淡然的模样,唇带着充血的红肿。
她的风衣系的严丝合缝,雪白的小腿上,纤细的脚踝上挂着两道清晰的红色捏痕。
遇惜不动声色打量了眼这个倾城的小尤物。
她超脱19岁年龄的淡定从容,让遇惜带了些佩服的意思。
可那女孩丝毫不因被看而感到羞涩,扬起小脸和遇惜微笑一下,便主动坐到贺君青身旁:
“青姐,我倒时差犯困,到躺椅那里睡了会。一睁眼看到漫天星星,拍了几张送你。”
“我去看实物不是更好?”贺君衍潇洒起身:
“遇惜,一起来。舒忆,带路。”
三个女子谈笑着离开。
沈听澜看着那个腰最细的女子身影,啧啧几声:
“这妞儿心真大啊。这是带着人去你们欢.爱的地方回味去了。”
贺君衍没什么表情,半真半假说了句:“护食挺好的”。
说明她不仅喜欢吃,还可以护。
他就是那食。
第62章 宫斗宅斗
位于悉尼南部的海岛,远离喧嚣的幽静。海风吹过来,在夏日里,舒服的很。
贺君衍和沈听澜只穿了泳裤,健美优越的高大身材,让人看着眼热。
两人夜泳回来,各自躺到躺椅上,饮着刚开的新鲜椰子。
三个比基尼女人正在一边说着什么。
贺君青提议跳沙滩舞。
遇惜不会跳舞,却也不忍扫了贺君青的兴,更不愿意在男人面前暴露自己不擅长的一面。
贺君青望向舒忆,准备说出一句“你教她”时,舒忆率先打断。
“我学过舞蹈,遇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指导你一些基本的。都是差不多的水平,跳的开心就好嘛。”
遇惜欣然接受。
这让她担心出丑的心理得到缓解。
那时贺君青并没想通,古典舞女神舒忆,怎么就把自己说成了差不多的水平。
直到舒忆入学墨尔本,又办了到京大的交流手续。
贺君青才发现,那小姑娘放弃了舞蹈,在墨尔本选了戏剧与影视专业,回京大进的是艺术学院的影视学系。
她想当然以为舒忆和其它年轻小姑娘一样,都是喜欢鲜花和掌声的,带了点年轻女孩子无伤大雅的虚荣心。
却猜不透,舒忆走的不少路,背后都有强大的推手。
贺君衍在幕后,沈听澜在台前。
三个女人在月色树影下妖娆跳舞。
沈听澜睨着几人中那个激情四射的大波浪卷,眼皮无端跳了几下。
他歪头看着贺君衍:“贺大小姐青梅竹马的情伤疗完了吗?”
贺君衍淡声:“你可以过去邀请跳个伦巴试试。”
“赌吗?”沈听澜哼了声。
贺君衍:“你要敢去,给你大悦城三个商铺。”
“咚”的一声,椰子壳被沈听澜扔出去,咕噜噜滚到贺君青脚下。
还有这种好事?那必须敢。
贺君青停下扭动的身子,扬眉嗤道:“找茬?”
沈听澜走过去,躬身绅士伸手:“贺大小姐,击鼓传花到你了,伦巴,赏脸吗?”
贺君青冷笑声:“赏腿。”
女子潇洒甩身,大长腿迈出去。
沈听澜勾着笑意,欺身跟过去。
两个身影在金色海滩上斗舞般纠缠。
遇惜笑着拍下来,又把周围的美景一并拍了,发到朋友圈。
她并没有想着设置哪些朋友可见,或者说,这个行为到底有没有带她的心思,只有遇惜最清楚。
那些发布的照片,带着夜的伪装,加上遇惜特意找的角度,只有模模糊糊不太好辨认的人影。
比如,贺君衍在躺椅上悠然品酒的美男图。
又或者,贺君青和沈听澜火热斗舞的身影。
唯独没有舒忆。
在不小心被拍到的地方,遇惜巧妙编辑裁掉了。
崔京仪留在御林苑备考。
行测密密麻麻的逻辑推理,让她头疼的要炸。
她对所谓的公考毫无兴趣,这样的有违本心的努力,也被她记在了贺君衍账上。
她无聊翻手机的时候,看到了遇惜的朋友圈。
一股强烈的妒意冲击的她脑壳疼。
舒忆她可以随便欺负,遇惜却是个得罪不起的,但可以言语讽刺。
崔京仪索性直接发信息给遇惜:
“和我未婚夫夜游悉尼海岛是吗?遇小姐,我很大方的,你要有那份好心的话,替我好好取悦他。”
很快,遇惜的信息发来了:“抱歉,你哪位?换手机了,号码丢失,见谅。”
崔京仪:“我是贺君衍未婚妻。”
遇惜看着那句话,脸上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她在把那句话截图后,接着便删掉了崔京仪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