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吨萝卜
刁玉莲也回来了,衣服头发乱糟糟的,手上也拎着一条野猪肉。
“哎呦我的妈呀!这抢个肉差点把腰给扭了。
老吴,你死哪儿去了?还不快出来接一下。”
她本来是出门去打酱油的,在路上听到了这个消息,紧赶慢赶也抢到了两斤。
这肉难买到,家宝最近小脸都瘦了,可把她给心疼的。
“来了,这肉今中午吃吗?”
吴胜利肚子也馋了,看着肉两眼发光。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这点肉我都是留着准备给家宝包饺子吃的。
你还和你儿子抢筷子啊?”
“啥叫抢?那难不成儿子一人吃,我俩就在旁边咽口水啊?”
“那也行,你去添点面,咱家包饺子吃。”
“好嘞,儿子今天吃肉喽!”
……
秦卫红今天回她姥姥家了,晚上歇一晚。
郝莉带着儿子回来了,本来老秦说今晚要回来,等她刚到家就接到电话说有事不回来了。
住家的阿姨请假回老家了,这几天都是楼宇回来帮忙搭把手一起烧饭的。
换言之,秦家小楼房今晚就郝莉和楼宇两人在家。
郝莉随便炒了几个菜,烧完之后觉得头发油了,菜放在锅里蒸着。
直接去楼上洗澡去了,她嫌秦德水身上有味,强迫他用新香皂洗。
把窗户稍稍推开了一条缝儿,发现楼宇到门口了。
看了几眼,把窗户关上了,在洗澡间门锁上反拧了一下,门口多了一条缝儿。
重新开了一块新的香皂,头发被打湿,玫瑰花香味从门缝处飘了出来。
楼宇上楼,经过洗澡间的时候,闻到一丝香味,耳边听到了哗哗的水声,脚步顿了顿。
手轻轻搭在门把手上,还是没敢推开门。
里面的人兴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水声停了,柔声问:
“老秦,回来了?帮我拿一下衣服,我手还是湿的。
你听到没有啊?”
“啊——”
郝莉一声惊呼,手边的肥皂滑落,脚底一滑。
“老秦,快过来扶我一下,我脚好像扭了,起不来了。
你快来啊~”
门外人只听到了一声闷哼,然后就是焦急的招呼声。
“咕咚”
楼宇于门缝处见春光,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鬼使神差地推门走了进去。
第249章 孩子跟谁姓
四月里,南风吹,麦稍黄,不用上班的日子乐逍遥。
林筱彤一觉睡醒,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窗户外面阳光透了进来。
怀孕已经六个月了,整个人懒懒散散的,时不时腰酸背疼。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泡一会儿脚,不然特别容易腿抽筋。
谢大脚自个儿捣鼓了一阵子,废品站淘了点木板,回来敲敲打打,做了一个长木桶。
从外面看倒是挺成功的,边上的木刺也都打磨干净了,摸着不扎手。
高秀兰看着谢大脚在边上嘚瑟的样子,也不说破。
只是去水池边上接了点儿水,往木桶里一灌。
林筱彤拖了个椅子过来,刚脱完袜子穿上拖鞋。
谢大脚脸色一变,两脚一蹦,鞋子沾了水。
原来木桶外面的铁丝箍得太用力了,以至于盆底的木头裂了条小缝。
这木桶存不住水,那还能叫木桶吗?
最后新木桶被拿去种小葱去了。
她躺在床上歪着头,都能清楚看到空气中的浮尘,飘飘扬扬的。
因为现在房间就她一个人睡,每天晚上牢牢占据大床中央。
慢慢挪到床边,视线往下一瞥,大早上的就看到了少儿不宜的猫片。
芝麻和小橘趴在床边地面铺着的一块纸壳子上面,相互给对方舔毛。
小橘能吃能喝吨位大,躺在地上老大一块,毛绒的肚皮朝上。
一只爪子搭在芝麻脖子上面,专心致志地给芝麻脸上舔毛。
时不时舔在嘴边、胡须上、鼻头处。
芝麻被舔久了,想逃,又被小橘的爪子摁住了,继续为所欲为。
林筱彤继续往床边缘挪动,伸着头近距离瞧着。
她也是个极有素质的观众,一声不吭,就怕打扰了二人好事。
芝麻脖子后面一凉,猫脸往后方一瞧。
对上的就是林筱彤坦然的表情,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感。
芝麻尾巴一翘,开始炸毛,咧着嘴冲她叫了两声。
爬上桌子,一溜烟跳窗逃跑了。
舔毛对象跑了,小橘也不恼。
翻身撅着屁股抻个懒腰抖抖毛,迈着小短腿出去换个地盘补觉了。
林筱彤又在床上磨蹭了几分钟,终于起床了。
换件宽松的衣服,长发随意扎成丸子头,嘴里叼着牙刷出去了。
浅浅吃了个早饭,拎着一把椅子在门口躺着晒太阳,肚子一个小时动个几次。
院子里只是点微风,吹着吹着眼皮就自然地合上了。
高秀兰伸手拿了个毯子给她盖上了,继续在堂屋干活。
其实也不是忙什么大事,之前挖的荠菜还没有挑完。
拿着剪刀先把下面的根剪掉,这玩意儿吃着有点苦。
单独放在一边,到时候洗干净调个料汁,做凉拌荠菜根。
小橘嗅了嗅,尾巴一动一挥,荠菜根就到手了。
好奇地咬了一口,脸都绿了,难吃到吐了。
又叼了一根出门去院子里,芝麻趴在杏树树杈上正给自己舔毛。
小橘嘴里叼着东西上去了,下一秒,芝麻脸也绿了。
堂屋很快聚齐了三巨头,张大嘴和于阿芬拎着小板凳进来了。
一边收拾荠菜,一边小声唠嗑。
高秀兰想着昨晚洗碗看到的事,碰了碰张大嘴的胳膊肘,问道:
“大嘴,你最近和淑娟咋回事啊?闹别扭了?”
“嗐,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那天她和我提了一嘴,以后老二和夏月的孩子能不能其中一个跟夏家姓?”
于阿芬头一抬:“你没同意?”
这年头孩子跟妈妈姓,那基本上都是男方入赘或者离婚改嫁的。
老夏家确实情况特殊,还真就一根独苗。
林筱彤也睡醒了,提溜着小板凳,坐在高秀兰旁边,也来听八卦了。
张大嘴把手上的荠菜往地上一丢,语气不好:
“我还没说话,志文那小子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一口答应了,可把我给气的啊!
你说这死孩子,也没跟我们商量,老周都还不知道这事儿。”
高秀兰觉得这事也不好说,这两家眼瞅着就要定结婚的日子了,千万不能黄了。
“那你咋想的呀?”
张大嘴叹了一口气:“说真的,我也没觉得不行。
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娃跟自己姓,也是能说得过去的。
但是吧,我瞅着夏月的身子都觉得以后不一定能生两个娃。
你说这以后万一老二家里就一个孩子,那还是跟老夏家姓吗?”
于阿芬:“那下个月的份子钱我还随不随了?”
她随礼的东西可都已经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