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卜卜
到家后,她就假装没发现他生气,没事人一样抱着玩偶回了自己三楼的房间。
刚才来的路上他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抱她,那她也不想跟他说话。
静雾和嘉宜窝在沙发里玩无脑开心消消乐的时候,孟晏珩发来消息。
老东西:【来我这吗?】
静雾鼓了鼓脸颊,你都不抱我,还生我气,还想叫我去你身边,哼。
静雾闷闷不乐的回:【我想跟嘉宜在一起。】
好在姚祯的朋友们都很关照两个小妹妹,带着两人一起玩游戏。
孟晏珩坐在一干发小里。
被拉着凑人数打无聊的牌。
谢砚声身边是老婆,闻廷身边是相亲对象,应洵之身边是家里的妹妹。
孟晏珩身边是空气。
谢砚声嘴贱道:“孟总喝酒啊,喝什么白开水。”
四个男人里,孟晏珩和应洵之烟酒不沾。
应洵之是从来不沾。
孟晏珩如今是能不碰就不碰。
所以他不回应谢砚声,只一味出牌炸他,对他这个寿星不留半点情面。
但注意力却一直不动声色的注意着小姑娘那边。
应洵之的妹妹唐漓和闻廷的相亲对象时玧,一个24岁,一个25岁。
年纪卡在今晚这群人中间,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加上静雾和嘉宜,姚祯干脆帮她们开了一桌牌。
没有什么是比打麻将还要快的破冰小游戏了,也不无聊。
一听打牌,闻廷就见坐在他身边的相亲对象眼睛立马亮了。
闻廷笑笑,吃喝玩乐,他身边这条小咸鱼最拿手。
唐漓是和静雾一样的乖宝宝,仰头,温润的眼眸望向应洵之,小声道:“洵之哥,我不是很会玩。”
应洵之安抚妹妹,“没事,
静雾望了孟晏珩一眼,了眼。
在孟晏珩的视角,就
十块一炮,最多也就输个千把块,随便打。”
几个小姑娘的牌局组好后,谢砚声看热闹不嫌事大,跟几个哥们说:“老规矩?”
其他三人互视一眼,都说行啊。
闻廷淡淡微笑。
最后,这天晚上。
应洵之输了150万。
孟晏珩输了200万。
谢砚声不输不赢,堂妹还算给力。
托相亲对象的福,闻廷成为最佳手气王。
姚祯的几个朋友里有抽女士香烟的。
听到静雾咳嗽时,孟晏珩捏着牌抬眸望去一眼。
先是落在小姑娘身上,目光微移,又看到她正对着包厢内的空调口。
下一秒,其他三个男人就见孟晏珩忽然撂下了牌。
谢砚声:“不是吧老孟,我他妈这把那么好的牌你现在给我撂牌,玩不起是吧?”
孟晏珩淡淡道:“出去一下,先玩着。”
三个人怎么玩?玩个锤子。
谢砚声给闻廷扔了根烟。
应洵之拿起杯子喝水,又侧头看了眼妹妹那边的情况。
过了会儿L,三个大男人看到孟晏珩回来了。
手里拿着个粉色的保温杯和一块粉色小毯子。
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身上出现那么嫩的颜色,三个人都适应不良的眼皮跳了下。
不止三个人注意到了,姚祯的朋友们也注意到了。
所有人目光都追着孟晏珩,看他走近牌桌,先将小毛毯披在小姑娘身上。
小毯子上有两根系带,男人站在身后,手绕到前面熟练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还顺带整理了一下小毯子。
继而,打开保温杯,送到小姑娘嘴边。
小姑娘注意力集中在牌桌上,看也没看男人一眼,却熟练地歪头就着吸管喝了几口水。
小姑娘喝完后,男人的指腹顺手帮她轻轻擦了擦唇角。
这一句话没说,一个眼神对视没有,但配合默契得,一看就是小姑娘经常被伺候着。
这种平时不为外人道的相处,连姚祯看了都惊讶。
后悔没掏出手机录下来以后嘲笑孟晏珩。
又是水杯,又是小毛毯,孟晏珩刚落座,他的好发小们为他干了杯。
闻廷用从相亲对象那学来的新奇知识道:“看不出孟总是daddy系的老公。”
谢砚声记得静雾小时候,意味不明的接:“孟总时髦着呢,早就背着我们偷偷玩养成了,是吧。”
应洵之却在听到daddy这个词时,喝水的动作微微顿了顿。
孟晏珩今晚没什么兴致跟他们插科打诨,不反驳的全部接收。
后来牌局停了。
姚祯点了烧烤和小龙虾。
吃上东西了,就离不开聊八卦。
聊着聊着,有人就提到了圈内许家不受宠的那位三小姐要和南城靳家联姻。
继而聊到了靳一。
因为不知道静雾跟靳一的关系,而姚祯的朋友又都是些讲江湖义气的,说话也不客气,“狗屁顶流,都塌房了,脚踏几只船,乱搞男女关系,烂人一个。”
另一个道:“靳家现在股市跌得特别厉害,应该是家里想让他退圈结婚。”
听到聊靳一,不远处的孟晏珩瞥过来一眼,看静雾脸色。
想起下午车上抱着小姑娘时,静雾拿出手机来玩,刚打开手机,她的屏幕界面就跳出来一条娱乐八卦新闻。
#顶流靳一或将退圈,背后牵扯豪门联姻秘辛?#
孟晏珩居高临下的目睹了这条娱乐八卦*,也目睹了静雾当时点进了这条八卦新闻。
然后从下车后,她情绪就变了,不高兴,并且疏远他。
姚祯跟秘书打完电话进来就听到这些,先是看了眼静雾,走过去不动声色的岔开了话题。
后来等她再去注意静雾和孟晏珩,发现两人都不在包厢了。
再后来孟晏珩发来消息说两人有事先走了。
十二点散局后。
在回家的路上,姚祯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情绪,跟他聊八卦,“听到小竹马要联姻,静雾那小丫头是不是有点伤心?”
“我看她一晚上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也是,人家青梅竹马,要没变故应该已经在一起了,哪会还有孟晏珩什么事。”
“啧啧啧,我这表弟估计要疯。”
姚祯一个人说了一堆,发现身边的男人出奇的沉默,问他,“干嘛不说话?”
“你说话我就得接?”
前排的司机渐渐察觉到男主人和女主人的气氛变得僵硬,大气不敢喘。
姚祯是憋不住的性子,直接问他,“你又怎么了?”
这个‘又’字落在谢砚声耳朵里,令他火冒三丈。
谢砚声冷厉的看向身边女人,口气森冷道:“明天我是不是该祝贺姚总跟四通集团合作愉快?”
姚祯也冷了脸,“你什么意思?”
谢砚声冷笑一声,“装什么姚祯,你的泛海集团想搭上闻廷手里的供应链直接跟我说啊,我好哥们,我不至于不给你牵线搭桥吧,何必大费周章组这么个破局。”
“你觉得我是为了跟四通集团搭上线才给你办的生日趴是吗?”
“难道不是?你一晚上都在干什么?你的秘书没有赶来给你送企划书?你他妈你们聊得不是很愉快明天拟合同吗?!”
姚祯静静看了他几秒,然后平静的开口,“谢砚声你这人挺搞笑,别忘了我们不是恋爱结婚的关系,结婚时我们对彼此都没有感情,结婚后虽然说双方共同决定一起经营这段婚姻。”
“但是,你要在这段婚姻里付出多少感情投入多少精力我管不着,那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但你凭什么要求我同等付出?”
“我姚祯出轨了吗?哪里对不起你吗?我做的还不够?”
谢砚声越听越火大,沉冷道:“停车。”
司机靠边停车。
谢砚声下车,甩上车门,留下一句,“离婚吧,姚祯。”
姚祯也是硬脾气,对司机道:“神经病,别管他,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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