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卜卜
另一头的沈静兰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两的二人世界了。”
“没有,”静雾恍回神,下意识辩解:“我们没有在做什么,妈妈。”
沈静兰觉得好笑,“没在做什么妈妈也挂电话了,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别闹得太晚。”
“……”静雾只觉得耳朵要烧起来了。
小姑娘跟婆婆的聊天一结束,孟晏珩的胸膛就又紧密的贴了上来,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切断通话,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倾身靠下来时,静雾以为他要吻她,紧张得下意识的闭上了眼。
结果他只是把手机抽走扔一边。
孟晏珩手背贴了贴她脸颊,滚烫,跟他妈通个电话竟然比被他抱着时还烧得厉害,他低垂头,帮她顺了顺耳边的发丝,低声安抚道:“妈是过来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静雾脸埋进他胸膛,闷声道:“但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啊。”
孟晏珩抚着她的背静了两秒,“现在不做,之后也会做的。”
静雾把脸埋得更深了,抬手锤了下他的肩膀。
孟晏珩捏住小姑娘的小拳头,贴着她耳边说:“你刚不是还以为我要亲你吗?”
静雾气急败坏喊:“孟晏珩!”
这一晚的时间像是开了慢速,过得好慢好慢。
整个晚上,除了被男人抱在腿上,她的屁股就没挨到过其他地方,害得她回房间睡觉后做了春/梦,第二天早上小内裤湿湿的。
她都从没做过这种梦。
大早上,裴姨来喊人起床,小姑娘还非常非常困。
裴姨看她缩在被子里鼓鼓一小团,还像个小孩似的,哪里像结了婚的女子。
不过以后可能就真要不一样了,裴姨是过来人,昨晚一眼就看出来两人气氛跟往常不一样。
她昨晚还在先生书房门口的地上捡起来她家小姐的课本教材。
裴姨抬头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知道人不用找了,也不用禀告先生人丢了,她家小姐肯定在里面。
就是不知道小姑娘昨晚是几点回来睡的,看这样子,应该是很晚才回来。
裴姨把静雾从香喷喷的被子里盘出来,天气热了,这么捂着睡,小姑娘脸颊睡得红扑扑的,香汗淋漓。
裴姨替她拨了拨额前汗湿的发丝,让她靠在怀里醒神。
静雾把脸埋在裴姨怀里软乎乎撒娇,“裴姨,我还好困,再睡十分钟。”
裴姨道:“才七点半呢,您再睡半个小时都行。”
静雾咕哝抱怨,“您今天好早。”
裴姨今天是故意提前来叫她的,她想着,静雾现在身边一个能说体己话的女性长辈都没有。
但有些话,又该有人跟她说说,就像女儿结婚出嫁前一晚,做妈妈的总会关起门来跟女儿说些私房话,帮助她适应即将到来的婚姻生活。
一个女人,从一个家庭到另一个家庭,总是要面临更多的挑战。
身份的变化,夫妻相处,婆媳关系,性生活和生育,这些都不是小事。
裴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您继续睡,有些话我跟你说说,你听听就行。”
裴姨垂眸,“我从小看着您长大,一直觉得您还是小孩,单纯,无忧无虑,哪成想,现在您都是为人妻,为人媳的大姑娘了。”
“这一年来,我瞧先生对您是很上心在意的,也巴不得你们好,盼望以后能有个人关心你,爱护你,一直陪着你。”
听到这里,静雾渐渐清醒,但依旧待在裴姨的怀里没动。
“以后您跟先生终归是要走到那一步,但男人跟女人不同,尤其您年纪还小,您要学会保护自己,到时候,每次的避孕措施都要做好。”
静雾没想到裴姨抒情的话锋一转,跟她聊那么私密劲爆的话题。
本来就烫的小脸更加烫了。
“避孕套不仅可以避孕,还能预防性疾病传播,当然,先生不像有些乱搞的男人,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乱不干净,到最后过一堆性/病给女人,不过我告诉您这个,是让您知道保护自己的重要性。”
“还有一点,就算女人是安全期,就算男人是体外射/精,女人都还是有意外怀孕的风险,这个也要注意。”
静雾闷着脸点点头,像小鹌鹑似的。
裴姨顺了顺她的头发,关切,“所以您跟先生现在到哪一步了?还适应吗?”
静雾扯起被子蒙住脸颊,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含*糊道:“就…反正还没到最后一步。”
“接过吻了没?”
静雾摇摇头。
裴姨有点震惊,“吻都还没接过?”
她昨晚看小姑娘一副被欺负过的样子,还以为先生私底下很过分呢,没想到,连她家小姐的小嘴都还没亲过。
静雾瞥开眼,不看裴姨热切的目光,嘀咕,“就牵过手,还有抱过。”
“那先生抱你的时候有没有动手动脚?”
静雾反应了两秒,理解过来,裴姨说的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孟晏珩抱她的时候,有没有到处乱摸她?
静雾粉嫩的脚趾抓着真丝床单,对裴姨摇摇头。
孟晏珩昨晚就只是抱抱她而已,虽然他的抱抱不是拥抱那样的,而是把她抱在腿上,但他没有乱来,最多,只是抱的时间有点久。
在静雾的描述下,孟晏珩正人君子的形象一下子在裴姨心中高大了好几分。
她心中安慰不少,也安慰静雾,“先生毕竟年长你好几岁,沉得住气,又稳重耐心,这种事情上体贴你,照顾你是应该的。”
裴姨心想,看来她昨晚思虑先生会不会很重欲,而她家小姐身子骨吃不消的担忧是多虑了。
反正已经睡不着了,静雾爬起床来,赤着玉足找昨晚不知被她踢哪去了的拖鞋。
一边问:“孟晏珩去上班了吗?”
裴姨帮她把床铺平整,回答:“走了,七点钟先生就出门了。”
静雾找到拖鞋穿上,想起什么,告诉裴姨,“裴姨,今天中午我不在家里吃饭。”
裴姨早上就得了孟晏珩的通知,这会儿故意逗静雾:“怎么不在家里吃饭呀?”
静雾有点不好意思道:“孟晏珩昨晚说,今天中午派车来接我出去跟姑姑吃。”
裴姨面露疑惑,“嗯?先生昨晚什么时候跟您说的?”
“就吃饭的时候呀,他说姑姑想去看一个花展,让我陪她去。”
静雾脚步生风的往浴室走,真丝睡裙的裙摆飘荡起漂亮的弧度,生怕裴姨再抓着她问细节。
她怎么好意思告诉裴姨,是昨晚孟晏珩在他的书房里把她抱在腿上时说的,他昨晚跟她说了好多话,一点不像平时那样冷酷强势。
静雾吃完早餐就拎着小锄头去了花园。
毕竟是去见长辈,静雾不好意思空手去。
好在孟晏珩的姑姑是很直接的人,说想要她花园里的两株卡达普尔。
十一点,孟晏珩派来接静雾的车子提前到了西园。
静雾换好裴姨准备好的衣服出了门。
姑姑也给她发来消息说等会儿见。
坐上车的时候,静雾想了想,给孟晏珩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出门了。
过了会儿,对面回过来消息。
老东西:【我晚上会尽早回来。】
静雾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两秒,莫名有点羞,却还是回:【好。】
关了手机,静雾望向窗外,窗外阳光明媚。
明明昨晚才接触了一会儿,这样聊天,就感觉两人又亲近了好些。
看着窗外风景,她又想起昨晚男人说的那句‘你刚不是还以为我要亲你吗?’
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一切尽在他的意料之中。
孟晏珩,他就从来没有过失算的时候吗?
/
姚清和静雾逛完花展后,又带着她去参加了饭局。
饭局结束后,看着张叔的车来把静雾接走,姚清带着静雾送她的花驱车回家。
难得的周末,女儿女婿带着小外孙女回来吃饭。
饭桌上提到他们夫妻两,姚桢疑惑她妈怎么忽然会约孟晏珩那小妻子逛什么花展。
姚清也不隐瞒,“晏珩给我打的电话,也不是为了逛什么花展,今天下午,我带着静雾去了个饭局,带她出去见见人。”
姚桢听她妈这么一说就懂了,那饭局上,必定是有谁被敲山震虎了。
估计那人这会儿也认清了,静雾这小丫头的背后是有撼动不了的靠山的。
姚桢问:“怎么?静雾得罪人了?那小姑娘性格那么软,看着也不像会得罪谁啊。”
姚清:“具体不清楚,应该是晏珩帮那小丫头处理了些学校的事。”
谢砚声道:“是A大法学院副院长侵占学生署名权那件事吧。”
姚桢瞥他,“你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谢砚声瞥了眼老婆,继续跟岳母说:“我听我二叔说的,署名权被侵占的那学生我堂妹的舍友,我堂妹也回家找我二叔告状了。”
姚清:“那也就不奇怪了,京城的学术圈水深,估计是动到了几方的利益,万一有谁存了报复的心,别不长眼招惹到小丫头头上。”
姚桢啧啧感叹,“妈,您觉得孟晏珩还像你以前认识的那个侄子吗?”
姚清:“哪里不像,想问题处理事情不还是那么圆满周到吗?一点不用长辈操心,不像你当初帮啾啾换个尿布都还要打视频来问我。”
姚桢:“……”
谢砚声站出来:“妈,是我的错,我之前功课做的不足。”
姚清:“没把你排除在外,你们两都该好好跟孟晏珩学习。”
夫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