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卜卜
“你想洗吗?”孟晏珩反问。
静雾点头,“要洗。”
“那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衣服。”
“好。”
孟晏珩到三楼,推门进了她的房间。
从她的衣帽间里给她拿了条睡裙和一条粉色的薄薄的小蕾丝花边内裤,没忘去浴室拿上她的电动牙刷和果香身体乳。
回到房间,孟晏珩带着静雾进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后,用浴巾裹着把人抱了出来,细致的给她擦身体乳,又给她吹了头发,然后把人放进他的大床里。
孟晏珩弯腰亲了亲她香喷喷的软嫩脸颊,嗓音沉磁暗哑:“以后都让老公帮你洗澡帮你吹头发,嗯?”
静雾被浴室里的热气熏得浑身发软,白皙娇嫩的身体泛着浅红,一张小脸芙蓉出水般莹润透亮,脑袋也早就不复清明,胡乱的应声。
孟晏珩见她已经困得不行了,抬手只留下了床头的小夜灯。
略微失神的坐在床边忍着难受等着她睡熟后,才轻声进了浴室洗澡。
冷气弥漫的浴室内,空气中有丝丝缕缕不复以往的清甜果香。
简约轻奢的黑色岩板洗手台上,突兀的,扔着一条湿哒哒的纯白色蕾丝小内裤和一件同款蕾丝内衣。
男士洗漱用品就放在旁边,以及一只粉白色的女士电动牙刷。
属于孟晏珩的脏衣娄里,他黑色的西装外套上,是静雾今天穿的那条仙女裙。
孟晏珩洗了四十分钟的澡才出浴室。
从回到家,到哄静雾喝醒酒汤,再到带她来他的房间玩,帮她洗澡,帮她抹身体乳吹头发,再到解决完自己的问题,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孟晏珩刚走出浴室,就听见房间里低低的软糯的啜泣声。
他擦头的动作一顿,朝床上看去。
一张炭灰色的大床如深海一般宽阔,禁欲而冷淡,此时昏黄的床头灯之下,一个穿着月白吊带睡裙的小姑娘坐在床上,香肩和手臂,脖颈到胸口,外露着的皮肤泛着一层莹润的暖光。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掉到被子上。
孟晏珩快步走过去,坐到床边,大掌抚上她的脸颊问,“怎么了?”
“我要回家。”
孟晏珩一怔,“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里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
“我想我爸爸妈妈了,我还想我哥哥,我要回家,呜呜呜呜。”
孟晏珩把她搂进怀里。
静雾勾住孟晏珩的脖颈大哭,哽咽着说:“我要我爸爸,我想我爸爸,我要回家。”
她哭得声嘶力竭喘不上气,孟晏珩给她顺着背道:“别哭了,我送你回家,嗯?”
“我现在就要回家。”
“现在就送你回家。”孟晏珩安抚她,“等我换了衣服,也给你换了衣服,然后我就送你回家,好不好?”
“好。”
孟晏珩用手心盖住她的眼睛,接着摁亮房间里的灯。
他把静雾抱进他的衣帽间,坐在他装满表的玻璃中岛台上,自己换了一身休闲装,又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给她穿上,外面再加了件黑色的西服外套,给静雾现搭了套简易的裙装。
凌晨两点多,孟晏珩开车在寂静的城市里四处乱转,将近三点时,他侧头看向副驾,静雾靠在椅背里睡着了。
孟晏珩看了她几秒,她鼻尖和眼尾哭得红红的,让人心疼。
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孟晏珩决定,以后要带着她移居回南城,回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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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三点,沈静兰给儿子打了三个电话,问他和静雾什么时候到家。
儿子说有个推不开的应酬,结束了就带着静雾过来。
沈静兰:“……”
等到下午四点,儿子打电话来说,直接在爷爷奶那家回合吧。
孟延博60大寿,父母年事已高,热闹的场合不喜欢凑热闹,所以今晚,孟晏珩夫妇随同父母在寿前一起回老宅吃饭。
去爷爷奶奶家,西园比沈静兰夫妇的住宅更近,所以孟晏珩的车是最先到的。
守卫的岗哨熟识孟家人面孔,尤其这位孟先生,长得英俊倜傥,在整个大家族里话语权极重,地位不凡,令人不敢怠慢。
守卫登记的信息早就倒背如流了,立马打了个敬礼放行。
目送着车子开远,守卫收回目光,脑海中倒是闪过副驾那年轻貌美女孩青稚的脸庞。
一年过去,竟还坐在孟先生的副驾里。
守卫恍然过来,不会就是孟先生那位神秘隐婚的妻子吧?
可这也不像是孟先生会选择的…类型偏好呀。
胡同里的道路不是很宽,孟晏珩的黑色迈巴赫缓慢行过将军门,往前又开了一百米,停在翠竹压过院墙的汉白玉照壁前。
他停好车,往副驾看去。
静雾此时身穿一套银珠缎面的冷香蝶旗袍,莹白肌肤如细腻玉脂,婀娜的身段被包裹得玲珑有致,她从上车后就没开口说过话,但小巧的耳垂却红了一路。
孟晏珩得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了一圈。
静雾能感受到孟晏珩的视线,垂着的眼睫轻颤。
她今天中午两点才醒来,陌生的床品,陌生的房间,让她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是在孟晏珩的房间。
并且她的记忆力一点都没有褪色,完完全全的记得自己喝醉后发生的所有事。
她坐在床上回忆完一切,只想再也不见人了。
结果一偏头,就看到坐在不远处沙发里办公的孟晏珩。
虽然她没有他们睡在一起的记忆,但昨晚肯定同床共枕了。
静雾看他好从容淡定一副样子,全然不像昨天那坏模样,自己也假装很淡定。
下床去浴室洗脸刷牙时,还尽可能的忽视被他洗了的她的内衣裤和裙子。
但是她再也做不到,直视他的目光了。
他昨晚照顾喝醉的她,还给她洗了澡,所以,衣服的布料已经阻挡不了他的目光了。
被他看着,静雾觉得浑身都烫了起来。
忍不住有点抱怨道:“你昨晚为什么不让裴姨帮我洗澡?”
孟晏珩道:“难道以后也让裴姨帮忙?”
静雾:“……”
孟晏珩:“如果以后我喝醉了,也要麻烦老婆帮我洗澡照顾我。”
静雾:!
“你想得美。”
“我是想得挺美。”
静雾震惊的抬头看向孟晏珩。
怎么感觉,昨晚过后,这老男人越来越不要脸了。
孟晏珩理所当然的轻挑眉,说了句莫名其妙却又暗含深意的话:“你以为我是吃素的?”
静雾:“……”
父母的车子这时候也到来了,嘀了声喇叭。
静雾正敏感,吓得往后看了眼,孟晏珩则无动于衷,甚至没有朝后视镜看一眼,他捏着静雾的后脖颈把人抓到眼前来,先倒打一耙道:“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知不知道?”
静雾一脸懵,“我怎么了?”
孟晏珩把之前看谢砚声对姚桢不要脸的那套搬过来用,“作为有夫之妇,却跟男学长相谈甚欢,完全无视老公,这是应该的吗?”
静雾睁大眼,“我没有!而且那是我喝醉了!”
孟晏珩:“所以你承认酒后乱性了,对吗?”
“……”静雾要气死了,还没忘看一眼后视镜,见婆婆和公公已经下车向他们这边走来,静雾心跳很快,语速更快的道:“我知道了,犯错了要受罚,快点放开我孟晏珩。”
沈静兰远远就看到儿子的车了,她和丈夫都没想车里还有人,结果看到小夫妻两下车来。
沈静兰眉间一跳,下意识看向儿媳妇。
只见她小脸绯红,含羞带怯,耳朵根也红得厉害。
沈静兰瞥了眼沉稳从容的儿子。
怎么在车里欺负人?
静雾喊了声公婆,然后挽着孟晏珩的手臂,跟在公婆身后跨进了将军门。
老宅完全是古色古香的中式装潢,但也不是特别富丽堂皇的那种装修,而是处处透着简约的古韵和典雅,哪怕只是喝茶的茶盏都是明清官窑的特供,现代感很少。
也清静,平素只有一个管家,一个保姆和三个佣人伺候。
今天大儿子一家来,老太太吩咐厨房多加了几个菜,尤其想到孙媳妇,有两道是南城的海鲜风味。
开饭前,孟晏珩和父亲一起去书房听训,静雾则和婆婆一起陪着孟奶奶坐在花厅里唠家常。
老太太牵着静雾的手,满脸慈蔼笑容说:“精气神不错,脸色也比上次见到时红润。”
静雾不知为什么会想到孟晏珩,莫名有点不好意思道:“可能是天气热了。”
默不作声喝茶的沈静兰却瞥了眼耳朵根更红了的儿媳妇。
老太太又道:“解语对你好不好?我那孙子,性格古板无趣,平素爱冷着脸,不善言辞,不然大师傅也不会给他起个解语的小字了,他肯定不如你们小年轻有意思,跟他相处枯不枯燥?”
哪里不善言辞,那老东西说话都快噎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