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卜卜
静雾声音都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湿哒哒,软不成调,“我后天要去南城玩。”
孟晏珩挑了挑眉,“通知我?”
静雾跟本没有夫妻之间做事情要有商有量的意识,到这会儿L才有点心虚,但她总不能不去吧,索性耍赖撒娇道:“那你就说给不给去嘛。”
孟晏珩问:“去几天?”
静雾想起他说的,先提出一个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再亮出自己的底牌,“…去半个月。”
孟晏珩和她对视着,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小算盘在滚动,他忽然嗤出一声笑,把她扔上床,紧跟着压下去,咬牙道:“小坏蛋。”
静雾被他这老土的称呼弄得一整个脸爆红,脚趾蜷起。
“再说去多久?”
静雾自知自己的小把戏瞒不过他的眼,老实道:“去一个星期。”
“所以我要都独守一个星期空房?”
静雾尽量忽略他乱摸的手,小手撑着他的胸膛道:“那你之后肯定也会有工作很忙的时候呀。”
静雾被他翻了个身,滚烫的气息立马就从耳后压来,“我昨天跟你说过,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静雾眨了眨眼,他怎么又莫名其妙跳话题!
他是不是又要诈她的话了?
“你想要说什么?”小姑娘竖起警惕心。
孟晏珩的大掌圈住纤细的小腿,“我说过没有?”
静雾的声音和身体一样颤栗,“…说过。”
“忘了?”
“我…”小姑娘瘪了瘪嘴,“我就知道。”
小时候,孟晏珩曾跟着名师大家学过国画。
一笔一划慢条斯理,却行云流水。
洁白的宣纸上绘出春夏之交的河畔,柳树压弯曲折,层层绿叶拨开堆叠在柳弯,露出掩藏在枝头里饱满柔软的蜜桃。
孟晏珩才道:“静雾。”
静雾心尖一抖,他为什么要这时候说话…
膝盖撑着,看不到他,静雾盯着床头,浑身都烧成了高温。
掌心和手指不自觉的抓紧被子。
“静雾。”
都不应他,怎么还叫!
“干什么?”语气里丝丝恼羞成怒的嗲。
孟晏珩的声音沉稳平静的从后面传来,“我们像前天晚上一样玩一会儿L,嗯?”
“……”
静雾垂下了头,耳朵脖颈都全红透了。
用默许代替了回答。
“可以吗?”
“……”
这老东西!
他平时不是最会洞悉人心吗?
见到满意的弧度。
孟晏珩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吻了吻,“真乖。”
/
结束后,大床凌乱,旗袍散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静雾扯过被子盖住几乎全/裸的自己。
一双湿润的美眸再看孟晏珩,男人却仍旧是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样子。
唯有头发凌乱,被她弄的。
打着领结的领口洇湿,还是被她弄的。
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反正她知道是异常的。
见他挺拔的身姿站在床边抽来纸巾,慢条斯理清理手指和嘴巴,静雾并着腿彻底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他们并没有像前天一样。
一整个小时,他都在为她提供舒服的服务,到处吃。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今晚也一直忍着。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孟晏珩,要换床单。”
“不急。”
静雾反应了两秒,“我不要了。”
“不弄你了,弄我。”
孟晏珩跪到大床上,高大的身躯如一座黑沉沉的大山,压迫感十足。
还被丝袜包裹着的脚被炙烫的掌心抓住时,静雾下意识往后缩。
“你不是要去南城玩。”
静雾咬牙。
这老混蛋,原来在这等着她。
“帮我。”
/
第二天,孟晏珩和静雾从父母那离开。
两双丝袜,一双穿过了,一双昨晚被孟晏珩撕开了,所以静雾没有再穿旗袍,而是穿了一套小香风裙装。
而去南城的前一晚,静雾以为孟晏珩会狠狠折腾她几次,然而没有。
他只是提出晚上要一起睡的要求。
并且在书房开会的那两个小时强制的一直抱着她。
但他不胡来,最多就捏捏她的手指和腰腿。
甚至睡前都只是吻了一会儿L,静雾安全的睡了一个好觉。
静雾发现,孟晏珩简直可以在饿死鬼与克制禁欲之间如鱼得水的切换。
这种自如和对自我的掌.控,反而给人一种极致理性的感觉。
静雾敬佩他的这种自制能力,但莫名不喜欢。
这让她感到不安,像是只有自己在失控。
飞机落地南城后,静雾跟孟晏珩报了平安。
之后,便和重新聚在一起的舍友们疯玩了一整天。
这里,也曾经是她如鱼得水的地盘,有她最珍贵美好的十六年。
过去几年,她并不敢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直到回国后,去年清明节和今年清明节她才回来过两次。
她在海外疗养时的心理医生说过,她能够往前走的第一步是她能够接受失去的。
所以,她没有刻意拒绝舍友们的邀请。
不把这里特殊化。
和舍友们在一起玩高兴,只是时常,静雾心里会产生负罪感,然后无声的陷入难过。
但她不敢去深究这份情绪,否则她一定又会被失控的情绪溺毙。
她像是主动封闭自我的和舍友们疯玩了二天。
而这二天,她和孟晏珩之间一条消息都没有。
送她去机场的那天,孟晏珩跟她说这几天不会打扰她和舍友们聚会,也不会催她回来,但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真的做到了,一条消息都不给她发。
静雾从李秘书发来的行程表上掌握着孟晏珩的动态。
他的行程表很满,被工作压满。
他很忙。
离开了孟晏珩,静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失落。
孟晏珩不给她发消息,不关心她的状态,让她感到失落,还有不安。
他为什么不再关注她了?
这种情绪却又可以很容易的被抚慰掉。
当她站在酒店的电梯里,收到孟晏珩的消息。
【今天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静雾有点小孩脾气,【我很忙。】
老东西:【我可以等你,到多晚都行。】
静雾仍开手机,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五味杂陈,眼角无端湿润。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L,静雾才又拿起手机回复:【晚上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