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发死鱼眼
她刚刚这么强势,现在倒是让大伙儿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普遍家长的我家孩子都是好的,要不好肯定是被外人带坏了的理念,也不是不难理解。
表嫂见祝央有自己的念头,也只得让他们同龄人自己沟通,索性人已经撵走了,就让她慢慢劝吧。
祝央又对殷俊招了招手,笑眯眯道:“别生我气嘛,来来来,到姐这边来。”
殷俊一副你不给我解释今天就没完的表情凑过来。
哪知一过来形式就急转直下,祝央一把抓住对方的头发,哐哐哐的就是往桌子上撞了好几下。
吓的客厅里的亲人们跳起来,就见祝央一把拽回对方的头:“哟呵!还挺顽固的,再来两下。”
接着又是一顿哐哐!然后大伙儿居然看见殷俊额头上冒出了一个小尖尖,跟一根刺似的,很小,要不是大伙儿准备拦着打人,还注意不到。
祝央眼疾手快的揪住那根小刺,猛的一拔,那冒尖的只有不到一厘米上的刺尖,没想到足足从殷俊脑子里拔出了长达几厘米的一根肉刺。
那玩意儿还在动,上面冒着不祥的黑气,祝央啪的将东西扔地上,一脚踩上去碾碎。
表嫂见这么长一根东西从自己儿子脑袋里拔出来,当场就差点晕过去。
眼泪立马就下来了,忙扶过晕头转向的殷俊:“俊俊,你没事吧?俊俊?”
又回头看向祝央:“央央,这怎么回事儿啊?”
祝央把脚挪开,将地上那根肉刺捡起来递给大表哥:“这就是这家伙最近脑残的罪魁祸首啰。”
这会儿殷俊被祝央撞得晕乎的脑子好了点了,睁眼就看到他妈在哭。
吓了一跳:“妈你怎么了?我爸背着你乱来了?妈你别吓我啊?”
大表哥正一脸凝重,闻言抬手一巴掌就抽过去,但又想到这家伙脑子里刚刚扒拉出这么个东西,怕打出好歹,咬牙切齿硬生生的止住了。
祝央抱着手臂道:“可不哭吗,换我养了快二十年的儿子突然脑子被钻个坑我也哭。”
殷俊看向祝央,就见他央央姐对他露出一个狞笑。
记忆瞬间回笼,几个月以来的经历一瞬而逝,最后停留在他拗不过女孩儿打开央央姐房间那一刹那。
殷俊惊恐的张大嘴,立马蹭蹭的往楼上跑:“央央姐我这就替你收拾房间。”
被祝央一把拎住了脖子,殷俊顿时瑟瑟发抖的泪流满面:“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看她第一眼就觉得好喜欢,就是让我把命给她都成,我知道是错的,好多事隐约觉得不对,可根本就静不下心思考,一捋脑子里就全是乱的,又都变成她了。”
“可我根本就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啊,之前酒托的事过后,我压根没找女朋友的念头来着。”
“酒托?”大表哥高声道,被表嫂一巴掌怼到一旁:“都什么时候了,管这个干吗?”
又问殷俊:“俊俊,那,那你现在呢?”
殷俊看着他妈,顿时眼泪就唰唰往下流,眼里满是愧疚:“妈妈,对不起,你那么不满意了还在给我找梯子下,要不是实在不像话,你根本不会说我,我还那样对你。”
表嫂见他终于恢复正常,也是止不住的流泪。
好在这会儿客厅里边的都是至亲的亲人,二表哥还道:“哎哟那俊俊哪儿去装的邪?我就说这才半年没见的功夫,怎么干出这么不像话的事。”
二表嫂道:“央央不是把那玩意儿弄出来了吗?央央知道不?”
大姨也忙搂过殷俊,后怕的拍他的背,这家伙临到头了自觉丢脸。
忙抽着鼻子问:“对了,阿辛没来吧?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他得笑我一辈子。”
话才说完,祝未辛提着一篮子青花椒和路离走进来:“晚啦!我都知道了。”
“刚回来的时候碰到老张,我问他他什么都说了。”
老张就是负责把那女生扔出去的司机,殷俊顿时整张脸都放空了,一副生无可恋的架势。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肉刺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并且家里的亲戚都对祝央这手很是好奇。
祝央就把谢奕谢大师的名头又拿出来如此这般吹捧一番,又把自己在外上大学同学撞见脏东西的事润色一遍,表示收到表嫂的求助,觉得事情有异,便咨询了一下大师,又稍微查了查,得出来的结果。
表嫂连连念佛,对祝央道:“找大师挺贵吧?多少钱?嫂子回头给你,还有俊俊这还要不要再看看?”
祝央笑道:“自然还没完,这鬼东西是拿出来了,怎么沾上的,是意外还是人为的,为什么偏偏种在那女的身上,这些可不能稀里糊涂的绕过去了。”
“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是吧?”
一家人脸色就沉了,表哥一家都是平凡人家,跟人没有利益冲突,又都是好相处的人,自然谈不上结仇,是谁这么阴损恶毒要害他们?
大表哥道:“那刚刚干嘛放那女的走?干脆报警——”
“警察管不到这儿的。”祝央道:“而且不放她走,怎么把后面的人抓出来?”
祝央安抚一屋子人道:“放心,老张知道怎么做。”
原来不是把人撵走这么简单啊?一家子都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虽说年纪都比祝央他们大两轮,不过这事儿还真是她才是拿主意的主心骨。
祝央把人撵走,也是为了不影响大姨明天的生日,八十的人了,虽然身体还硬朗,但也是过一年少一年。
没得为了这些腌臜阴祟的家伙扰了老人家高兴的。
殷俊被自己几个月以来的浑浑噩噩打击挺大,上楼接着帮祝央收拾房间转移注意力。
祝未辛从小和他玩到大,见不得他这死气沉沉的傻逼样,便陪他一起收拾完屋子后拉他去山上玩。
一起打了几把农药后,就啥都忘了,晚饭回来的时候又是仨欢乐的智障儿童。
晚上吃饭的时候,祝央收到了游戏发来的通知。
这个她早有预料,在现实中遇到了这种意外的事件,肯定得加一场游戏的,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就像之前林茜的收音机,还有回老家碰到结阴亲之后,都没达到原本频率就得参加游戏。
只是她没想到这次居然这么急。
晚上回房她跟路大头说了这事:“啧!偏偏没把小叽带过来。”
路大头道:“不带就不带吧,它现在还小,漏个一两场——”
祝央却沉默了一会儿:“不,还是带上吧,它本来就是游戏世界的居民,谁也不知道它的机遇在哪儿。”
就像上一场的探亲,其实有必要带它吗?虐菜副本没必要吧?然而结果却是它得到了一项能力,所以概率这回事,真的说不准。
万一这一场就是它的机遇所在呢?
路休辞也点点头,按住祝央准备掏出滑板的手。
那滑板是在另一个游戏那儿买的,时速最快能达到600小时,比跑车都快,只不过非常难以驾驭。
只是祝央现在倒没问题,但因为会吹乱头发,一般情况她是不用的。
路休辞笑道:“你想成为都市传说吗?看我的。”
接着就看到他打开房间里的衣柜门,然后伸手往里面掏了掏,接着一把从里面揪出一个黄色毛茸茸生物。
小黄鸡被揪出来的时候整个鸡都是懵的,下一秒看到是爹妈,立马屁颠屁颠拱过来。
祝央接住鸡,倒是对路大头这手好奇:“这又什么能力?”
第106章
祝央都被他这方便的能力给惊呆了:“你还有这本事?”
她揉了一把小黄鸡的肥屁股,看着路大头道:“有你不早说?那咱们出去玩还用得着在路上折腾?”
路休辞笑了:“除了涉及游戏还有真正遇到事,现实里还是少用能力好。”
“方便是方便,不过一旦对现实造成什么影响,游戏的调控机制运行起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祝央当然知道,游戏的有个尽量不干扰现实的大前提,这个在不允许玩家这么轻松的现实抱团,以及互相传递情报,还有特意限制玩家能力就能看出对方对这一点的固执。
玩家的数量并不算少,素质良莠不齐,心性性格三观不统一,普通人骤然得到力量往往容易嘚瑟,这一嘚瑟就容易闹出事来。
别的不说,就举个捞金玩家的例子,那种人拥有了常人难极的力量,难道能够指望他们在现实中压抑自己的野心?
即便游戏限制玩家的在现实的力量上限,捞金玩家往往通过同伙拉入游戏,抱团自然比一般人轻松,多几个这样的人,在哪儿都可以闹得天翻地覆。
但至今为止现实中并没有太过骇人听闻的相关事件和传说发生,无非是游戏对于某些暴露在普通人面前,太过惊世骇俗的行为进行了一刀切。
像大佬如谢奕,成天也就打着大师的幌子接点小活儿,信的人自然趋之若鹜,但一般人听到这名声还是下意识往江湖骗子联想居多。
无非是这种限度在游戏允许范围内,属于普通人看到了自由心证的范畴。
但要是太过名目张胆的频频干出影响现实的行为,游戏自然会采取手段,销号还是禁言或者脑子给你打残——
当然这些都是种比喻,就比如祝央听曲赫说过的他亲自看到过的一个玩家,在现实中利用能力搞竞争对手替家族牟利。
原则之内小打小闹还好,毕竟自身的能力也算是在游戏里出生入死拼来的,是自己实力的一部分。
可胃口太大,太过阴损,就算法律抓不住把柄惩治不了你,游戏也能把你gank了。
那个玩家直接被游戏抹去了经营类的幸运值,从此过后他不插手家里的生意还好,一插手家里的生意就会因为各种原因倒霉。
没多久偌大产业砸在手里,再不敢仗着玩家身份在现实中肆无忌惮了。
像祝央这种把动物带回来养的,可见游戏对她对偏了,不过她自己也识趣,不在这上面给游戏找麻烦,大伙儿都方便。
不然以她现在的实力,还有胡乱采购的宝贝,随便拿点出来,帮她爸将家产翻个几倍十来倍,真不是什么大问题。
既然游戏前提摆在这里,现实中就别太过依赖能力,依赖顺手了,总会闹出麻烦,当初她进个游戏那一两秒都被祝未辛撞个正着呢。
狗比游戏性质和另一个游戏不一样,玩家没有被残酷的关在一个自成一体的空间内,暗无天日的生活。
还能和自己的父母亲人,朋友恋人一起,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改变自己的现状,让重要的人过得更好。
某种意义上来说,在众多游戏中,狗比游戏真的算是最温柔的了,所以聪明人都知道怎么办事。
想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快要进游戏的缘故,祝央居然感受到了对方散发着一股得意之感。
她有些无语,见时间快到了,便把小黄鸡往灵兽袋里一塞,坐上床准备进入游戏。
兑换窗口打开后,祝央就知道这次不是灵异世界了,商品里没有灵异向的道具。
但其他道具也不多,稀稀拉拉的只有几样。
一个是压缩饼干和固态水礼包,看说明能够维持一个星期。另一个是一个宠物牌,皮质项圈,前面一个金属牌子,上面还有编号。
最后一个是一张卡,有点类似地铁的一次性车票。
这三样商品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一开始看到压缩饼干和水祝央还以为是一场丛林或者是荒漠再不然是末世副本,但后面又有车票,看上去要去的地方又不像文明崩溃的样子。
压缩饼干和固态水礼包还好,价格比较便宜,但是项圈和车票就贵得咋舌了。
祝央是土豪倒是想都不想全买了,不过以游戏越到后面道具越作用有限的尿性,一般人估计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