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发死鱼眼
又是空间菜,又是空间水,谢奕还提供了些灵类肉食。
祝未辛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姐姐,一面美滋滋的等待晚餐,一面不爽的打量路休辞。
路休辞好笑的道:“怎么了?”
祝未辛撇嘴:“你面子可真大,我姐以前每周这个时候回来都是忙着布置派对的。”
祝央的派对远近驰名,路休辞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他甚至受邀请参加过。
也就是上学期快放暑假的时候,这家伙生日给发的邀请函。
原本他那天其实家里有事的,父亲让他陪着参加一个宴会。
但他脚就是不听使唤,选择了这边,还做出一副左右无事,而且同班同学生日邀请,不好不给面子的头铁样。
结果那天她穿着小礼服从楼梯上走下来,在宴会中穿梭,轻巧如一只精灵,在月下和旁人坐在泳池旁,高跟凉鞋被随意的扔在一边。
修长纤细的小腿和精巧的脚趾在水波浪漫不经心的滑动,路休辞原本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太过长袖善舞的女生的。
比起花蝴蝶一般的穿梭,他以往更欣赏能够安静从容的待在一边的人。
但那天他却疯狂的想要亲吻她,从那之后他就知道喜欢的和理想的原来是可以如此大相径庭甚至全然相反的。
然后没过两个月,他就彻底沦陷缴械投降了。
这会儿听祝未辛说起,路休辞忍不住往厨房看了看,心里甜滋滋的。
脸上却一本高傲道:“无所谓啊,我都可以。”
他的意思原本是不管奢侈派对,还是尝着她做的菜小聚自己都喜欢,不过在祝未辛听了,就怎么听怎么臭屁了。
“阿辞!过来帮忙。”开放式厨房传来祝央的声音。
路休辞这辈子别说做饭,连水都没烧过,听祝央叫他下意识的是想自己能帮什么忙?
但祝央却从来都不是自己忙活让男人抄着手一边等的性子。
她给了路休辞一把削皮刀:“把土豆的皮削下来,然后盯着汤锅,水烧开了转小火。”
“哦,哦!”路休辞有些新鲜的接过削皮刀,这活儿倒也简单,他虽然是厨房小白,但又不是天生厨房杀手,也不是手残。
虽说第一次做,但也不至于搞砸,并且相反的他动手能力很强,不消祝央交代,别的蔬菜他也自觉的洗出来开始切,一开始动作慢,但手感找到了便顺了。
祝央变夸他能干勤快,路休辞面上不显,心里美得跟得了什么奖似的。
却不知,他这会儿接过刀的那一刻,往后厨房就属于他了。
肉菜水果的品质毫无质疑,祝央的厨艺算不得出挑,但一些自己喜欢的家常菜,做得也地道。
饶是路休辞和祝未辛吃过山珍海味,琼浆玉露,也不禁胃口大开,差点无节制的吃到撑。
“我天,这也太好吃了吧?”祝未辛一边吃着餐后水果,一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姐:“姐你是不是捡到了厨神食谱?还是被中华小当家选为传人了?”
路休辞也点头,对于这一餐显然惊艳无比:“确实,太美味了。”
祝央笑眯眯的听了好一波马屁,才使唤道:“没做饭的人洗碗去。”
谢奕和祝未辛也乖觉,收了桌上的本盘碗盏去厨房,餐桌上就剩下祝央和路休辞了。
路休辞原本还沉浸在美食的惊艳中,突然就感觉自己的小腿多了样东西,隔着裤子的面料上下摩挲。
他能感受得到那东西的形状,小巧精致,圆溜溜的每一粒就像白玉雕的嫩豆子。
路休辞脸都红了,眼神有些不自在,但那触觉却突然消失。
他心里是一阵猝不及防的失望,被骚扰的时候觉得难耐又想呵斥她别恶作剧,但她永远都是这样在你开口前一秒就收敛,让人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
祝央起身,直接上了楼,在楼梯的时候,转身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路休辞刚刚才喝了一杯甘美的石榴汁,现在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放在桌上的手捏了捏,然后终于也起身,跟了上去,这会儿祝未辛正在厨房里洗碗,难得的没有严防死守。
祝央刚快到自己房间门边,就被路休辞追上了,他直接转过祝央的身子,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扶住她的头吻了下去。
这次不像上次主动亲吻她一样一触即分,在她的唇上停留辗转许久。
虽仍然稍显青涩,不过可以看得出这是心中模拟过千百遍的结果。
一吻结束,祝央手按住门把,打开房门一把将路休辞拉进来。
眼看就要色心大发的对年轻时候的小男友起歹意,结果进门灯一打开,便看到祝央整个房间被破坏得阴森血腥的样子。
只见她房间里原本时髦华丽的装潢现在乱做一团,被子床单枕头被划得稀巴烂,沾着鲜血的羽毛到处都是。
桌子椅子倒得七零八落,昂贵的衣服首饰被扯断剪碎,报复般的被扔在地上,像一堆破烂。
墙上贴了无数她的照片,全是从她的社交账号上打印下来的,每张照片都被做了破坏。
要么将她的脸划得稀巴烂,要么在上面又黑笔写出不堪入耳的辱骂字眼。
而别的地方,均布满了狰狞可怖的血手印。
祝央见了倒还没什么反应,比这更恐怖的场景她见多了,至于财物这些也不心疼,总归她分分钟能给平行世界的自己置办价值更昂贵十倍的。
可不管怎么说,有玩意儿跑她家里闹事,这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清的过节了。
嗯!反正这场动辄也是有人要填命进去的,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了。
倒是路休辞,见了眼前这一切,下意识的将祝央挡在自己身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祝央家并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潜入的地方,她家这片是本市富人聚居地,占地面积虽广,但安保绝对是一流的。
并且她家里也全天有人,搞这么大的动机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家里的佣人。
路休辞下意识就怀疑是家里的佣人作案,那么既然对方敢这样,恐怕会有更要命的布置等着他们。
而佣人的数量不止一两个,以路休辞的家世,从小培养的危机意识,下意识的就联想到佣人团体联合作案的可能。
他断然道:“去我家!”
接着掏出随身带的一部卫星电话给家里打电话,让人来接他们,在他看来祝央家这边的人已经不可信。
而祝央将人放假,现在本该除了他们空无一人的住宅,恐怕还潜伏着别人。
这样一来楼上楼下分散的他们便危险了。
路休辞对祝央道:“别怕,你跟在我身后,我们先下去找阿辛和谢奕。”
说着便以保护的姿态,随手抄起祝央房间的一根装饰用的棒球棍。
他格斗技巧不错,即便对方是成年人,但如果不是几个成年大汉一拥而上的话,还是有把握的。
而家里的佣人大多都是女人,但就怕对方有从外面偷渡进来的同伙。
饶是祝央已经变得很强的现在,看了路休辞这样依旧是心中柔软一片。
老实说他们自己在高中时期,谈恋爱的时候是没经历过任何威胁的。
之后重逢在游戏里,路休辞虽然有意保护她,但因着身份的隐藏,祝央又自己是个虎的,严格来说也没遇到过这一步。
倒是现在,在两人的身份还都只是普通人的现在,祝央不禁感叹,他从来都这么好。
甚至在一切开始之前,并不是游戏给予他光辉,他本身就如此光彩夺目。
祝央在背后强忍推倒年轻男朋友的冲动,久不做声的游戏发出个不屑的咕哝声。
祝央嗤笑【别不知好歹,也不想想自个儿跟人咬得一嘴毛的时候谁帮你减轻压力的。】
游戏不说话了,此时他们也来到了楼下。
路休辞见祝未辛和谢奕还在那儿洗碗,周围也没有人影出没,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此时异常无比。
但不管怎么说,他的判断是祝央家里不能多留了,但家里的人还有一会儿才赶到,也不好贸然自己开车下山。
万一有人在外面围堵,他们出去现在月黑风高的,倒是更危险。
于是路休辞先跟两人说了去他家的事,祝未辛起初听他提议就炸了,觉得这家伙简直不安好心,这才几天呐就想把他姐往家里拐。
那是正经男孩子干的事吗?
接着听他说了祝央房间现在的状况,顿时也一脸黑了,祝未辛的思路和路休辞差不多。
觉得恐怕是有内鬼,见他们姐弟俩常年父母不在家的,俩小孩儿守着这么大的别墅过日子,起了歹意,恐怕这所图还不小。
更甚至对方不先动手,反而去房间里搞恐怖威胁,是仇富的变态精神疾病发作也不一定。
不论哪一样都不是好事,所以他看了眼路休辞,不复平时的纠缠浑闹:“好,先去你家。”
路休辞对祝未辛关键的时候靠谱识大体是满意的,祝未辛在这期间也立马掏出电话通知区域内的保安过来。
路休辞刚刚推测事情走向的时候,下意识的就认为如果地方想要做什么的话,这会儿肯定是切断了他们的对外联系方式,想必屏蔽了别墅范围的信号的。
但没料到祝未辛的电话居然能打得出去,显然祝未辛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两个人脸上都闪过一丝荒谬。
房间狼藉,却没人切断信号,也没人趁刚刚那么好的时机攻击他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但尽管如此,两人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倒是谢奕擦干净手,看了眼祝央。
房间里那摊子事,明显就是昨晚被她收拾过那女鬼姐们儿搞的嘛,不过这里存在特殊。
他们既不好嚷嚷什么有鬼的事,也不能对周围的人太过明显的敷衍,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挺被动的。
但祝央这样,明显是让事情任现实的逻辑发展的。谢奕稍微一想,多少也明白她的打算。
估计是担心他们任务结束后,又会有麻烦摊到她周围的人身上,借这次的事让他们保持警惕,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生活的环境并不是全然平凡安全的吧?
保安先一步到来,对于祝央家发生的事他们也很重视,立马对别墅周围进行排查,看看有没有藏起来的人。
想报警,却被祝央他们阻止了,保安也没有勉强,毕竟这里住的人,都不是家里什么事都能拿到外界说道的。
并且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处理办法。
接着没过多久路家的人也到来,整整四辆车,下来十几个黑衣大汉,以祝央的眼光看都是个个训练有素。
他们一到就清走了保安们,交接了刚才的搜查结果,分成两拨人,一拨人护送他们回路家,一拨人直接去了房间已经开始做起了调查。
等他们到路家的时候,那边的初步调查结果也已经出来了。
路休辞看着那边发过来的报告——
“房间没有任何侵入痕迹,按照现场血液氧化程度,房间被破坏的时间应该是下午五点半左右。”
“那个时候你已经打电话通知家里的人离开,从别墅的大门监控来看,佣人们也全部离去,而我们六点左右到家,那么那个时间别墅里应该一个人都没有。”
“至于佣人们偷偷溜回来的可能,先不说监控正常运行,没有任何显示,我的人也依次查到佣人们离开别墅后的行迹,都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