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发死鱼眼
“好了,这会儿客人也到了,闲聊结束。”
说着祝央不再理会她,视线落到了之前的方向。,这让展瑶窒息般的难受,这家伙凭什么?明明现在起点仍旧相同的,相反手里还握着玉佩的她更有利。
她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对,客人来了?是——
展瑶骇然的回头,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距离这里百米之外的地方出现了几个人影。
已经来了?是魔门的人,她吓得汗毛倒竖,虽然知道这些人是到处搜罗小孩儿应该不会对身为小孩儿的她下杀手。
可她还是本能的惧怕,对方已经看到她们了,所以加快了脚步,瞬间来到他们十米开外。
展瑶心中大恨,被这家伙绕进去了,这会儿连想走都走不了了,怎么办?
正当她大骇之际,那四个魔门之人看到两个小孩儿笑了。
尤其看到祝央:“哟,运气不错啊,一来就看到这么好的货色。还以为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淘不到宝呢。”
几人越看祝央越高兴:“小小年纪就这样了,长大不知道是什么光景,这种绝对可以评上甲等吧?”
“咱几个这次要立功了。”
四人状若无人的讨论着小孩儿的事,魔门劫掠小孩儿自然也是根据小孩儿的资质对应奖励的。
在规定的指标内,超额的奖励,没完成的惩罚。这样的极品货色,带一个回去便不得了了。
端看那女娃坐在树上,一身气度甚至比宗门内偶然瞟见的长老爱女还要强盛,相貌就更不必说,干活儿这么多年还没见过长这么好的小孩儿。
有个魔门男修忍不住伸出手来,想摸摸祝央的嫩脸:“小孩儿,你们村里人多不?”
展瑶从来没像此刻一样庆幸祝央长得比她好过,有她吸引力几人的注意力,这会儿竟没人在意她。
她极力缩小自己存在感,心里拼命琢磨该怎么拖延时间,至少得拖道玄云宗得人来。
却冷不丁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直接激起了树上的倦鸟。
展瑶猛地抬头,就看见那离祝央最近的男修手臂齐根断裂,血液疯狂喷涌而出。
但这还算完,因为祝央的手指这会儿正插进对方的眼睛里,搅豆腐花一样搅动,声音懒洋洋道:“长得丑就自觉点别靠近小孩儿啊。”
“真是,猥琐大叔靠近美貌小萝莉,这是多惨绝人寰的话题啊,怎么就这么没逼数呢?”
“啊——,啊————”
男修的惨叫延绵不断,这变故来得太快,别说展瑶,就是对方几人也一时半会儿脑子一空,对眼前的画面没法理解。
他们只是最低等的小喽啰,可实力再不济也是练气后期和筑基期的修为。
这个修为在修真界是蝼蚁,但对于凡俗村民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上仙了,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孩儿轻而易举废掉?
所有人甚至没看清楚她怎么办到的,只眨了眨眼,下一秒走在前面的男修就成这副德行了。
剩下三人立马拿出法器,可为时已晚,那小孩儿做了个弹指的姿势,便有三道法诀打在他们身上,顿时整个人如遭重撞,整个飞了出去,心肺炸裂一般疼痛。
祝央从树小跳了下来,摸了摸头,有些无奈:“亏我还严阵以待,这真是——”
她现在已经快结丹了,单论修为都吊打这里所有人,更何况她还并不是一个从零开始的修炼者。
她拥有丰富的战斗经验,又将自己本身的实力和修行能力融会贯通,不存在只有修为没有争斗意识的情况。
其实想想也正常,虽说魔门劫掠小孩儿屠村听起来吓人,但这些事自然都是小喽啰在办,小喽啰能有几个能干的?
最多是某个片区之内,有位修为高强的人带队。
想到此,祝央来到三人面前,瞬间连出两脚,踩断了其中两人的脖子结果了两人性命。
剩下那人重伤之余吓得肝胆欲裂:“饶命,饶命,我们不知前辈在此,无意冒犯——”
祝央却是一脚踩住对方的后背,止住了对方往前爬的动作:“我问,你答,要是有一个字造假,就踩穿你的胸腔,你的明白?”
对方自然涕泪横流的忙不迭点头。
“宗门!”
“血元宗”
“这次出来的人手和劫掠范围。”
“别的地方不知道,附近三省内有四十人。”
听着三个省才四十人是挺寒酸的,可修行之人脚程一日千里不是吹的,这些人即便修为不济,可在十天半个月内也可以跑很多地方了。
大城市还有人口稠密的镇上不能肆意妄为,只能偷偷诱拐,但像这种远离人群的小村庄就无所顾忌了。
据对方交代,他们出来半个月,已经搜罗了孩童上百了,都是看起来机灵活泼的。
祝央又问这些人中,修为最高的事什么境界,得到的答案是带队之人,金丹中期。
金丹期已经算是有所建树了,在一般宗门也是颇有地位之人,自然不可能干小喽啰的活儿,这会儿正在城中花楼里享乐。
“有联系对方的方式吗?”
“有有有!”幸存这家伙巴不得对方把金丹修士找来,连忙颤抖着手掏出一个玉简,往里面注入神念。
好在那边虽然行乐,但也不至于耽误事情,两息之间就传来了声音——
“什么事?”是一个中年的男声,隔着玉简变得听出对方声音里透出的浑厚,与眼前的喽啰确实不同。
小喽啰连忙要把事情转告,身上却陡然传来一阵剧痛,他惨叫出声,那边也被这凄厉的惨叫给弄得一激灵。
金丹修士陡然站起来,就听到玉简那边的声音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童音。
祝央把脚从小喽啰身上收回来,抢过对方的玉简,笑眯眯的冲那边道:“性感萝莉,在线等待哟,叔叔来玩包夜吗?杀你全家那种。”
说完祝央就将玉简扔地上一脚踩碎,然后踢死剩下的那个人,转身道:“点子有点硬,得好好布置。”
她现在准金丹期,实力解锁到中级场中后期的地步,但筑基与金丹之间的修为差距很大,更何况对方还是中期。
祝央再怎么自负也不会认为可以单纯的凭借现在的修为杀死对方,但要说无法应对只有逃命的份,尚且不至于。
这些人在附近三省劫掠半月,虽然不至于跟眼前这四个傻逼似的见村就屠,可在他们手上悲剧的人至少也是以百人为计的。
再有那些小孩儿,有修行资质的或许有活命的希望的,没有的下场什么样可想而知,难不成还指望魔门将人原封不动送回来?
祝央倒也不是救济天下的善人,她尚且没这么强烈的责任感。
只不过送到眼前的恶行确实没办法视而不见的。
“剩余36人,20人练气,15人筑基,一人金丹,假定最坏的情况是所有人收到消息赶来。金丹以下虽然全是杂鱼,但也不排除有厉害法器的可能,大意的话明年估计阿辞得带着花到南山墓园看我了。”
祝央念叨着,看着村子的地形以及分布,原本不知道敌人分量祝央已经有过充分的布置,这会儿情报充足更有针对性,自然思路更活。
然而此时展瑶整个人已经傻了,她看祝央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这是什么情况?原本以为这家伙捣鬼剧情偏离已经让人手忙脚乱了,可她刚刚干了什么?
她不是聋子,听到那几个魔门之人自陈自己实力,四人中两人是筑基,两人练气。
这等修为虽然是修仙界的杂鱼,可那是筑基啊,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法突破的境地,十年筑基已经算资质不错了。
可祝央她干了什么?她一个和自己一样在农村长大的十岁女孩儿,一举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两个筑基期?
两个至少修为上来说和当初的白衣修士一个等级的人?
她怎么做到的?这不是靠着机灵和陷阱就能办到的,更何况对方还是直面应对。
慌乱洪水一般在她心里泛滥,展瑶声音艰涩的问道:“你,你已经开始修行了?”
问出第一句后,后面的问题接踵而至:“怎么回事?你原本就是修行之人重生吗?还是——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得到的机缘?”
祝央道:“你当时不看见我拿了那白衣服的书吗?暂时没到学龄就在家自学啰。”
是,你是拿了,可看了几分钟就放回去了,谁特么想得到那个时候你的修仙之路就已经开始了?
展瑶顿时只觉得自己这三年简直是个笑话,她直直的盯着祝央的背影,窒息般的无力将她压垮。
这就是女主命格的天才吗?那她穿越的意义何在?当初,当初那个存在可是保证过的。
但不管她此时心里如何翻天覆地,祝央已经更改了一些布置,又将四个修士凄惨的尸体吊起来,面对着村口的方向,死不瞑目的看向前方。
展瑶看得心惊胆战,从未像此刻一样意识到和这家伙对比,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她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杀这么多人,凌虐尸体,恐吓威胁的?
这个人真的是女主吗?真正的魔教妖女都没这狠辣和魄力。
但转而展瑶心下一喜,如果玄云宗的人来看到这一幕,她就别想进去了。
祝央找来一些纸笔,用红色的凄厉字体书写了几张辱骂的话挂在尸体上,保证看到这一幕的血元宗门人刺激。
做完一切这才隐匿气息躲了起来,看偷渡者妹子傻乎乎的站着。
老实说祝央虽然看对方不上,却也觉得她做个剧情指路标不错,并不希望她就这么死了。
于是提醒道:“你还在这儿啊?下一个来的人我可没把握不牵连你了。”
是,金丹期嘛,原着女主让人称道的资质也是二十岁才进入,这会儿祝央怎么可能应付得了。
她自然就更不提了,展瑶自觉也是惜命的,这会儿也不顾其他转身跑回了祝家的地窖里。
就在她走后数分钟,祝央便感受到了数股气息。
来人没有费心遮掩,以祝央超凡的精神力一下子就能感觉道。
看来那金丹修士对于自己受到挑衅也大为光火,并且召集了正在附近搜罗小孩儿的门人过来。
大概二十余人,从不同的方向赶来。
他们才落在村口,就看到那四具被挂在树上的凄惨尸体。
没句尸体上面用鲜红的血液写下挑衅至极的辱骂,魔教虽然各怀鬼胎,但作为自己栖息之本,不管如何还是对自己的宗门有着归属感的。
见此惨状,顿时怒火奔腾,吵嚷着骂成一片,言道要屠尽此村。
为首的金丹修士也脸色难看至极,从来只有血元宗如此对待正道修士,哪里反过来过?
所以金丹修士第一眼也认为是别的魔宗门人干的,只是最近魔教联合起来有作为,到底是谁敢冒着大不韪出手?
毫无头绪之下,他道:“岂有此理,不将凶手挫骨扬灰,无法洗刷我等耻辱。去把尸体放下来。”
那些字眼实在刺眼。
“是,师叔!”
便有七八个子弟来到榕树前,准备取下尸体。
金丹修士趁几人忙活之际,展开神念搜寻这里的敌人,但居然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