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笛爷
这是唐宁不太明白的地方。
宋攸宁道:“防患于未然吧!”
唐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继续问什么,而是去办事儿了。
在唐宁走后,宋攸宁将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好,才去秦遇时的律所的。
其实报道这件事,宋攸宁一开始没怎么在乎,而是觉得她和秦遇时的关系终于被光明化,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秦太太。
但昨天去医院看秦遇时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秦遇时说没想到他结个婚还有那么多人关注。
宋攸宁跑去微博看了眼,在众多祝福的评论当中,夹杂着一些言辞激烈的话,而且还有增多的趋势。
任何事情都是物极必反,过多的曝光必定会败坏好感。
她听了都会生气,更何况是秦家这样家室清白的家族,更不喜欢在舆论的中心。
为了避免以后老爷子将这件事当成把柄,宋攸宁就只能先出手。
而她今天去秦遇时的律所,主要是因为薛峥嵘的事情。
听说,他的律师成功地给薛峥嵘开具了精神异常的证明,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要给薛峥嵘办保释。
宋攸宁就是千方百计地不想让薛峥嵘被保释出去。
但是当宋攸宁到律所准备找莫律师好好聊聊的时候,发现秦遇时竟然在莫律师的办公室里面!
宋攸宁看着本应该在医院里面好好待着的秦遇时,问道:“你不在医院待着,你在这儿干什么?”
秦遇时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切了身体的一部分器官,他竟然已经来律所,他觉得自己有九条命吗?
“我出院了啊。”秦遇时说得理所当然,“今天早上出院的。”
“可卫医生不是说还得半个礼拜才能出院的啊!”
“卫医生没跟你说我身体很好吗?”
那倒是说过的,但身体好不代表就能提前出院啊!
“你先回医院。”宋攸宁显然已经忘记来律所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只催促秦遇时快点去医院。
“我真可以出院了,不然你以为卫容谦会让我走?”要不是因为在莫律师的办公室里面,秦遇时估计都能起来跳一跳证明自己真的可以出院了。
办公桌后单身的莫律师一脸生无可恋,说道:“拜托正在秀恩爱的两位,请你们注意一下,这间办公室里面还有第三个人。”
秦遇时和宋攸宁两人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做出或者说出让单身狗莫律师感到不适的行为和言语。
为了避免两人撒狗粮,莫律师非常快速地进入工作状态,说道:“薛峥嵘的律师已经向警方出示了薛峥嵘精神有问题的权威报告,警方现在以薛峥嵘在犯罪时是清醒的状态继续将人扣着。但保不准薛峥嵘他们还有别的什么手段,所以我们要防患于未然。”
宋攸宁今天已经第二次听到“防患于未然”的话。
他们本来没有害人之心,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一样善良。
为了避免他们遇到那样的情况,所以就得提前做好准备。
“我那天去医院的时候,薛峥嵘在没有第三个人的情况下,和我说了一些话。”宋攸宁说道。
“什么话?”秦遇时和莫律师都很关心薛峥嵘到底说了什么。
“我录音了,不知道能不能作为他其实是装病的证据。”宋攸宁将手机拿出来,播放了先前去薛峥嵘病房时录下来的对话。
倒是秦遇时,在听到宋攸宁已经能提前留一手,有这样的意识,就不怕老奸巨猾的薛峥嵘了。
播放完录音,秦遇时和莫律师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那话怎么说?
作恶多端终是会露出马脚的。
“现在还能告薛峥嵘伪造医学证明,逃避法律的惩罚。”莫律师的话证明了宋攸宁录音是有用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秦遇时补充一句,“不知道他到底还有多少逃脱法律责任的点子,倒是可以看他一个人演完,对以后的案子也有帮助。”
“反面教材吗?”莫律师声音轻快,本来觉得有一场硬仗要打,没想到宋攸宁手中有录音,所以这件事就变得简单多了。
宋攸宁忽然就发现秦遇时和莫律师变得很轻松,她也就跟着放轻松下来,问道:“这回,可以给薛峥嵘定罪了吗?”
“嗯,就看是死缓还是死刑立刻执行了。”莫律师道。
因为以他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薛峥嵘涉嫌谋杀,买凶杀人,蓄意谋杀,行贿受贿等多项罪名。
情节十分恶劣,死刑是跑不了了。
宋攸宁觉得是松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慢慢地放了下来。
“案子,什么时候可以开庭呢?”
“最快也得等到年后,马上就要过年了啊!”莫律师回。
是啊,马上就要过年了,各个机关办事处都要休息了,所以这件案子肯定得等到年后再开庭。
不过,宋攸宁已经等不及了,她想立刻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她的父亲。
生父以及继父。
从莫律师办公室出来,宋攸宁其实心里也在盘算着要去墓地的事情。
她其实每年都会去给继父扫墓,但一直没有去看过生父。
她先前甚至还有一段时间觉得她这么糟糕的生活,都是因为自己是薛宜明的女儿,抱着这种心情的她,怎么去看生父。
但是现在,她想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他们。
“想什么呢你?”秦遇时见宋攸宁一脸打着小算盘的表情,问道。
宋攸宁仰头,对秦遇时说:“想着在年前,去一次墓园。”
秦遇时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我陪你去。”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婚途脉脉》,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211章 我没怀疑过她
宋攸宁和秦遇时去看她生父和继父的时候,正是小年那天。
她记得小时候过年,家里会贴对联,贴窗花,准备年货。母亲还会提前做好多汤圆,有宋攸宁喜欢的花生芝麻馅儿,还有继父与弟弟喜欢的肉馅儿。
母亲做饭不好吃,但这些小甜品什么的,做的还行。
准备家里一日三餐的,是继父。
宋攸宁觉得继父继父的厨艺是可以媲美餐厅里的厨子的,否则母亲也不会越来越圆润,别人都说那是幸福胖。
还有很多关于春节的美好回忆,宋攸宁零零碎碎地跟秦遇时讲着。
他也不觉得烦,就这么听着。
宋攸宁以为他是开刀的地方伤口疼,关切地问了一句:“你还好么?是不是累了?”
秦遇时扭头看向宋攸宁,眉头微挑,问:“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弱不禁风,手术到现在快半个月了,早就好了。”
“始终是动刀子的事情,大伤元气。你还是得好好补补,而且,你才出院没两天,就回律所工作,你这样身体是撑不住的。”宋攸宁以为秦遇时出院之后,好歹得在家里有些个十天半个月的,结果第二天就去律所上班了。
他不光上班去了,还早出晚归,工作量似乎比以前更大,宋攸宁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
“还有几天就放假了,得在年前将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秦遇时草草地带过工作上的事情,并不想让她知道得更多,像是有意隐瞒。
宋攸宁知道秦遇时在回避这个问题,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说道:“我说了那么多我过年的事儿,想听听你们家是怎么过年的。”
对于秦遇时,宋攸宁可以说了解得非常少,她想趁着现在,多了解一些。
“我们家过年啊……”秦遇时想了想,“年三十的时候一起吃饭,吃完饭守岁,等老爷子发了红包之后,就各回各家。年初一的时候起来吃汤圆,后面几天就开始走亲戚。没什么特别的。”
秦遇时特别加了后面一句,因为的确没什么特别的。
相比较过年,他倒是更喜欢平时。
他并不觉得在过年的这几天亲戚之间走动一下,就能增进感情。
“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特别。”宋攸宁点评了一句,“要是我爸妈都还在的话,就能让你感受一下有趣的春节,是怎么过的。”
因为回忆美好,所以宋攸宁到现在都没有忘掉那些。
秦遇时搂着宋攸宁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两下她的肩膀,“现在那些事情都解决了,薛峥嵘也是罪有应得,该放下就放下,别想那么多,嗯?”
是啊,薛峥嵘已经伏法,坏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她该放下了。
宋攸宁点点头。
车子很快开到墓地。
当初由于薛峥嵘的一意孤行,并未将宋攸宁的生父葬在薛家祖坟里面,而是在外面的公墓随便安葬。
宋攸宁与秦遇时一人抱着一捧白菊,不知道生父喜欢什么花,就买了看故人都会买的花。
生父的墓在半山,现在也不是扫墓高峰期,所以墓地几乎就只有她和秦遇时两个人。
快到地方的时候,宋攸宁停了下来,对秦遇时说:“我想先单独和他说说话。”
秦遇时点头,“你好了叫我。”
猜到宋攸宁可能和秦遇时有话要说,他也没有强行要和宋攸宁一块儿过去,只站在这边等她。
要说起来,秦遇时因为父母与薛宜明之间的事情,曾经一度怨恨过薛宜明,当时甚至都觉得薛宜明死了也好,从此以后他的生活中就再也没有薛宜明这个人出来膈应人。
但随着年纪的增加,随着他对事物看法的不同,秦遇时渐渐对那些事情释怀。
甚至,有点听清薛宜明。
浪荡一生,也没和自己最爱的女人在一起,尤其是,最后他爱的女人,已经完全将心思放在丈夫和儿子以及家庭上,对他,不过是年少是的喜欢而已。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他在原地踏步。
所以,秦遇时挺同情他的。
他看着宋攸宁在寒风中将白菊放在薛宜明墓前,嘴唇翕动着,因为距离有点远,所以秦遇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不过秦遇时大致能够猜到她在和他说,薛峥嵘已经伏法的事情,想让薛宜明泉下有知,可以走得放心。
秦遇时单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面,等待宋攸宁与薛宜明的单独会面的结束。
没等到那边结束,秦遇时倒是先接到秦司白打来的电话。
秦司白一般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主动打电话的时候,多半是他有什么麻烦需要让他帮忙解决。
“小白,什么事?”秦遇时已经做好了要给秦司白解决问题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