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消失绿缇
很生涩,但也很热烈。
唐让让头一次接吻,觉得世界都轻覆了。
祁衍松开她,狠狠道;“我不喜欢陈明轩。”
他从小就不喜欢呆在她身边的其他朋友,长大了依旧。
祁衍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占有欲,但他知道接吻是很亲密的事情,那是他第一次宣誓主权。
唐让让彻底懵了,大概是刺激太大,所以她根本放不下。
每天上课都情不自禁的想到祁衍的那个吻,他的嘴唇,他的温度,还有他固执的怀抱。
她这个自制力,从来都差到了极致。
“下课吧。”
祁衍将鼠标推到一边,淡淡道。
与此同时,下课铃热烈的响了起来。
唐让让才懵懂的坐直身子。
身边的同学纷纷站起身子收拾东西。
杨齐琦和沈莫颜拎起包,轻轻拍了拍唐让让的肩膀。
陶可迟疑道:“那你...中午还一起吃饭吗?”
唐让让拧眉犹豫片刻:“你先去吃饭吧,我没事了再去找你。”
陶可叮嘱她:“你态度好一点,跟祁老师好好说,别让他给你扣分了。”
唐让让支吾片刻:“我知道了。”
所有人已经习惯祁衍不答疑的规定了,一下课就默默的出了教室,毫不留恋。
只有张熙媛离开的时候,还迟疑的朝唐让让的方向望了一眼。
但实在没有理由留下,她下节还有选修课,也只能不甘不愿的走了。
最后教室里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唐让让忐忑的拧了拧手指。
“祁衍?”
祁衍垂眸,将平光眼睛摘下去,大跨步朝唐让让走过来。
唐让让咽了咽口水。
祁衍停在她身边,双手撑住她的桌面,沉声问:“回神了?”
唐让让咬着下唇,眼睑直颤。
她的确很不好意思。
祁衍能来a大上课,十有八九是为了她。
但她竟然不好好听他的课,而且周六晚上,还是她自己信誓旦旦的拒绝了他的讲解。
“我...溜号了。”
祁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再想什么?”
唐让让脸一热,踌躇了片刻。
“最近看了个电视剧吧,特别好看,男女主我都喜欢,所以总是能想到剧情。”
她怎么可能跟他说,是在想那种事。
祁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俯下身子,在她耳侧轻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样子,太明显了。”
唐让让赶紧闭住了嘴。
明显吗?
她已经尽量装的很自然了。
祁衍将她从座位上扯起来,不厌其烦道:“好好说,我酌情处理。”
唐让让从他脸上看不到怒意,但这并不代表祁衍不生气。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实情交代。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根本就斗不过祁衍。
“毕竟是第一次,太新鲜了,我...我总是想,而且这节课又是你在上,前后还不过十个小时,我总得适应一下吧。”
情人到老师的转变太快了。
祁衍可以那么一本正经的上课,但她不可以。
祁衍静静的望着唐让让的神情。
唐让让已经又羞又臊到了直叹气的地步。
半晌,他揉了揉唐让让的后颈:“不习惯?”
唐让让猛点头:“嗯嗯嗯。”
祁衍勾唇一笑:“以后多习惯就好了。”
“啊?”唐让让懵懵的看着他。
“今晚请假,给我回去,我好好给你‘讲’一遍。”祁衍咬牙威胁道。
唐让让又不傻,当然知道这个讲的含义。
她就像是在蒸锅里滚过了两圈的粽子,差不多熟透了。
而且祁衍也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剥皮吃了。
“周末再讲行不行?”她眨巴着眼睛弱弱道。
“不行,这周的题不能留到下周,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祁衍毫不犹豫的拒绝。
他早就不太乐意跟唐让让每周相处一次,如果有可能,他更愿意让让让搬出来。
他可以在a大附近准备一套房子。
唐让让鼓了鼓嘴。
听听这说的多么义正言辞啊,但谁不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么呢。
原以为祁衍会因为她溜号的事情很恼火。
但似乎他并不太在意。
好像知道她因为什么溜号之后,还有点高兴?
警告完她,祁衍还要工作,很快就跟着助理走了。
唐让让一屁股跌在座位上,开始愁该怎么跟导员请假。
周末她都用回家的理由诓过去了,因为她家本来就在帝都,所以也根本没人怀疑。
但今天是周一啊,她明明刚从家里回来啊。
下午上完课,唐让让思索了片刻,拿起手机给导员打了个电话。
“喂,刘导,我想跟您要个假条。”
刘明明导员是a大的转职导员,不带课,不读书,专门处理学生工作。
他年纪也不大,最近刚刚准备结婚,正因为装修新房事情多,所以才对这些学生疏于管理,导致唐让让每周都能顺利溜回家。
“怎么了要请假?”
唐让让用手肘拄着教学楼走廊的窗台,冰凉的瓷砖贴在她的皮肤上,瞬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一边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轻嗅带着雾霾味道的空气。
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瓷砖,软吞吞道:“刘导,今天晚上我姐姐去相亲,双方家里人都去,所以我也不得不去。我姐今年二十七了,你也知道,这门亲事很重要,我要是不去呢,显得我家里不太重视。”
刘明明犹豫片刻:“相亲啊。”
按理来说,学校为了方便管理,是不太情愿给学生假的。
尤其是夜晚出去,太不安全了。
但作为一个适婚青年,刘明明深刻了解在这个年纪上,婚姻对一个家庭有多么重要。
“确定是帮你姐姐相亲。”
“千真万确啊刘导!”唐让让语气笃定。
透过还算明亮的玻璃,她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玻璃上的姑娘神情很坚毅,语气格外笃定,完全看不出她说的是谎话。
所以,祁衍到底是怎么知道她撒谎的呢?
“那好吧,但一定要注意安全,和父母见面之后给我来条短信,以后还是尽量在周末处理好,少请假,宿管那里也不方便知道吗?”
唐让让点头如啄米:“谢谢刘导,刘导我知道了。”
然后她美滋滋的给祁衍发消息,说今天的假已经请下来了。
晚上,助理姐姐照例来a大接唐让让,天色沉降变暗时,才把她带到祁衍的公寓。
最近帝都堵车的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
听说好像是因为领导开会,三环还封了快速路,原本就不富裕的辅路空间显得更拥挤了。
唐让让轻车熟路的从地库下车,揉了揉坐的发麻的屁股,上楼,指纹开锁,然后乐颠颠的扑到祁衍怀里。
“祁老师,我负荆请罪来了!”
她在他胸口蹭了蹭鼻子,然后仰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
祁衍轻笑,摸了摸她的后背:“荆条呢?”
唐让让咽了咽口水,手指顺着祁衍的脊骨下移到腰际,暧昧道:“荆条没有,你的教鞭呢?”
祁衍眼神一暗,刚想将唐让让扯到卧室去,谁料唐让让的手机响了起来。
若是旁人她也就不管了,可惜是唐汀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