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颗心的百草堂
他甚至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许能带着她私奔,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他就盖了下去,可是却牢牢的在心底生根发芽。
“宝儿你说你的理想是什么?”宋一韩认真的问道。
“什么是理想?”徐宝不懂宋一韩文绉绉的词,抬头看着宋一韩皱眉道。
“额!就是你最想干啥?”宋一韩换了个说法。
徐宝懂了,想了想道:“吃得饱,穿得暖,睡得好!”
宋一韩虽然事先有准备徐宝的答案一定和自己的有出入,不过真听到的时候还是傻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死心的问道:“宝儿,这些都是日常的,你的理想能不能更高些?”其实他想问出口的是想不想一起参加革命事业。
徐宝一听,想都没想就答道:“吃的更饱,穿的更暖,睡的更好!”
然后宋一韩的脑袋就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柱子,徐宝紧张的问没事吧?宋一韩低头掩面说他有急事先走了!一路狂奔的宋一韩脑袋在流血,心在滴血,第一次诱拐心爱女孩的机会就这么流产了,他觉得自己路漫漫其修远兮……
吴安国最近精神气贼好,丝毫不知道有人无耻的想挖他墙角。最近闹响的事情解决了,主要是分别向城里有名的乡绅“借”点钱花花,从曲老爷开始。
本来张世清就是这个意思,奈何宋一韩坚决不同意,结果到了现场,看到那曲老爷居然敢欺负徐宝,宋一韩也不阻拦了,于是曲老爷为了九姨太散去了一半的家产,还把那狗留给了徐宝。
徐宝抱着狗一脸纳闷:“大哥,他为什么要把狗给我?”
吴安国笑道:“他们说这狗废狗粮,养不起了,送你。”
徐宝很欢快的接受了,不过想到万一这狗真很能吃,跟她抢肉骨头抢鱼那就悲剧了,抱着小狗一副又喜又忧的纠结表情。
接下来徐宝上街就发现很多人都对她微笑示意点头哈腰,不知道怎么回事?殊不知曲老爷的事情给大家敲醒了警钟,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团长太太,团长那是什么人,怒发冲冠为红颜,为了这个女人愣是把庄大炮弄走了,因为那曲老爷说了那女人几句,愣是把他家给抄了。
老是这样神秘兮兮的,弄的徐宝都不愿意上街了,于是就缠着大哥给点事情她做,因为最近师长太太也很忙,也不知道在忙啥,说是要回老家一趟。
吴安国疼徐宝完全是没有原则的,小丫头双手抱着他精瘦的腰上下左右一摇摆,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了,再加上这丫头很不懂事的再张开小口亲他咬他,像小兽一样,更让吴安国毫无招架之力,要什么都答应。
民国时期,没有了县令,这些团长是军政都管,还审案神马的,吴安国的主要精力还是在扩大军队实力上,毕竟战乱年代,军队实力是保命的根本,是扩张的基础。
于是徐宝接收了审案工作,她小时候听村口的大叔大伯们忽悠,县官审案最威风,惊堂木一拍,底下的犯人吓的腿软立刻就会招供!
这是徐宝进城后第一件正经事,她决定要好好的完成,给老公看看,她也是一个有用的人!
下定决心的徐宝决定首先找一块趁手的惊堂木。太重的她拿不动,太轻的又不够震撼,愁的她一整天了。
等吴安国发现小丫头也有心烦的事情的时候,大为惊奇,以为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了,一听,原来她要找一块惊堂木……刚刚极度焦急的心又沉了下去,递了一把没有装子弹的手枪给她。
徐宝一看,对啊,这个大小合适,而且也有威慑力。“太好了,大哥有了惊堂木我就可以开始审案了,审好了,算你一份功劳。”
看着拿着手枪屁颠颠的跑了的小丫头,吴安国一阵无语,审案的关键是惊堂木?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他越来越糊涂了。
不管了,他已经交代给了吴忠,应该也扯不出大乱。
徐宝很激动,第一天干活就有案子,当然主审是吴忠,徐宝坐右边,开始徐宝很不愿意,要做正中,后来大哥跟她说,坐右边的是拿主意的人,位置比正中的大,徐宝才勉强接受。
吴忠很汗,看着坐自己右边的少奶奶,手里把玩着一把枪,说那是她的“惊堂木”,他很怕那惊堂木走火了。想劝,可是团长下命令,团部要遵守两个凡是,凡是少奶奶说的都是对的,凡是少奶奶的指示要坚决执行……
看热闹的人很多,清廷破败了,地方政府管理混乱,而且老大常常换,没有了以前那样阶级鲜明的严肃感,大家都习惯了,有热闹看就好,管它公堂上坐着的是哪个。
很快原告被告就带上台来,台下的原告是一名女子,长得花容月貌端的好模样,身材圆润,该凸凸该翘翘,明显是美女,只是样子有些狼狈,一上台看到正中坐着的是个年轻军人,眼角微微的动了动就开始哭诉:民女张氏,夫君病逝,长嫂如母,孤寡经营夫君的粮店,赚钱送小叔上学读书,想不到这白眼狼居然作出那等事情来,让我一个女人怎么有脸活?求大人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一边哭诉一边斜四十五度角仰望吴忠,端的是是楚楚可怜柔媚之极。
人人都爱听八卦,尤其是有桃色的八卦,看这女子哭诉的模样,一群人听的热血沸腾,再看旁边那年轻人,立刻就想入非非,比如这年轻人是如何做那等事?是摸摸胸还是直接捅了进去,干嫂子啊,一定别有味道……
那年轻男人面色苍白,只是不停的喊冤枉。
吴忠被那漂亮女子哭诉的六神无主,当场就相信了,这个时代的女人重名节,岂会拿自己名节乱说的。现场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现场一片吵闹。
徐宝重重的一拍手上的枪,大厅又立刻恢复安静。
大伙这才注意到,审案的军爷身边还坐着个女人,立刻有知情的人悄悄说开了,这就是团长夫人……
吴忠客客气气的问徐宝,接下来该如何断。
徐宝咳嗽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她才是老大,她不喜欢那女的眼神,和那个庄小姐看自己老公一样,从她这个角度看一点也不漂亮,恶心死了。
“你们俩靠近点,抬起头来!”徐宝拿着手枪喊道。
那台下的两人看到黑洞洞的枪非常配合,均抬起头来。
徐宝认真的看了看那女的,容貌五官无可挑剔,长的十分标志,看样子也楚楚可怜。那男的也是一脸忠厚,看上去十分老实本分。
这个案子是怎么判呢?没有人教她啊!不过她转头看吴忠一脸恭敬的样子,不能露怯,一定要判!
“你,那个大婶的,你再靠近点,抬起头来!”徐宝一喊,那女原告听到大婶两字郁闷的要死,但是看到那黑黝黝的枪又规规矩矩的靠近徐宝。
徐宝看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挥挥手正要她退下的时候,看到她右眼后方到发际间有一颗黑痣。
难得记忆好起来的徐宝立刻想到了,老爹的面相书上画的,这是右奸门有暇,这种人多情好欲,哪怕成婚了也会有偷人的可能。
于是她一副不耐烦的无赖模样,大声一招呼:“来人,把这大婶的拖下去,给我打,打到她说实话为止。”
周围人纷纷觉得这个女人不讲理,哪里有这样审案的,不问是非黑白,上来就打。
徐宝才不管,一手拿枪,一手抱着那小狗逗着玩,想着把狗毛养的再漂亮些,做一顶毛帽,底下的女的哭天喊地,徐宝手里的那只狗也瑟瑟发抖,对这个一心想把它做成帽子的主人,这小畜生实在是好感不起来。
那被告也一头雾水,没见过这么审案的,哪里上来没有证据就打原告呢,自己才是被告啊!
徐宝面上在逗狗,其实也有看台下,见打那女的时候,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长的很壮的年轻男人表情很怪异,似心疼又似慌张。跟着人群在那里起哄,叫的声音最大声。
吴忠跟着少奶奶胡闹,头皮发麻,虽然团长宠少奶奶是没边的,可是自己是属下,看着少奶奶胡闹,是不是会挨骂?
他硬着头皮小心的凑到少徐宝跟前问道:“少奶奶要打到什么时候?”
徐宝看吴忠一脸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很是郁闷,好歹是自己第一次干正经事啊,她气鼓鼓的吩咐道:“去,把那个叫的最响的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