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岫云
杨映真回忆起以前的事情,笑着解释道:“那条裙子是我买给亲戚家的女孩穿的,他看到了,不乐意,说自己还没有穿过裙子呢,叫着嚷着要穿,我没办法只好帮他换上,换上了之后我就没管,他自个玩去了,没想到过了会儿跑来找我,脸上已经涂得乱七八糟。”
孟亦禾忍俊不禁,秦煦洲撇嘴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他可能是看到我化妆,所以跟着学,化就化呗,偏偏还弄断了我好几根口红,看他的那模样我也下不了狠心打他,就干脆拿出相机把他滑稽的模样给拍了下来,哈哈哈,现在看可真是有趣。”
“他那时候才四岁,古灵精怪的很,想一出是一出,这一转眼居然都结婚了。”
杨映真的指尖轻轻抚上了照片中小娃娃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她既欣慰也同样怀念,怀念小时候的秦煦洲,更怀念他对自己的依恋。
秦煦洲知道他.妈那边还有许多他的黑历史,她们现在翻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后面还有更羞.耻的东西,他趁着二人说话的空隙,飞快的把相册抽了出来,然后合上。
他的指尖在相册封皮上弹了弹,理直气壮,“不许看了。”
黑历史就这么让自己老婆看到,他不要面子的么!
说完,秦煦洲转身将相册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可惜杨映真不让他销毁这些照片,不然这几本相册老早就不会出现了。
孟亦禾意犹未尽,多好玩啊,小时候的秦煦洲可爱的想让人在他的脸蛋上面捏一把,又爱笑,福娃一样的招人喜欢。
杨映真偷偷的在她耳边说道:“下次你来我再偷偷拿给你看,我还有好几本呢!”
这可是她的宝贝,有好些照片秦煦洲都没有看过,但是她很愿意和儿媳分享。
秦煦洲放好相册出来就看见杨映真在和孟亦禾咬耳朵,他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下,“妈,你们又在说什么呢?”
“没什么。”杨映真朝孟亦禾眨了眨眼睛,俩人一起摇头。
秦煦洲哼了哼朝她们走过去,明明边上还有很大一块的地方空着,但他却非要坐在俩人的中间,硬生生的把她们给隔开了,然后一手搭着一个人的肩膀,跟个大老爷一样。
“你这皮猴,挤在我们中间做什么?”杨映真拧了拧他的耳朵,没舍得用力。
秦煦洲连动都没动,难得嬉皮笑脸的说:“我喜欢坐这儿,行不行?”
“行行行,你爱坐哪儿坐哪儿,我下去看看你爸他们。”杨映真又不傻,她自己养大的儿子,一举一动她都了解,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他是想和孟亦禾待在一块儿。
秦煦洲扬了扬手,“我们一会儿也下来。”
杨映真站起来后虚虚的朝他点了点,调侃的味道很足。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秦煦洲之后,便脚步轻快的朝楼梯口走去,然后踢踢踏踏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就听不见了。
秦煦洲的手一直搭在孟亦禾的腰上,杨映真刚走,他就耐不住,一下把孟亦禾压倒在沙发上,作势要亲她,却被孟亦禾给推开了。
孟亦禾扑哧笑出了声音来,眼前的这张脸,与她刚才看到的照片上的脸相重合,她想到那几张做鬼脸的,还有穿裙子的,脸上的笑根本止不住。
“老公,我觉得你小时候太好玩了,有成为逗.比的天赋,特别是那张没穿衣服摆奥特曼手势的照片,哈哈哈哈,真的是!”她竖起了大拇指,笑的眼睛都快要看不见了。
“!!!”秦煦洲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我妈连那张都拿给你看了?”
他有幸翻过一遍那本相册,里面他最傻的,让他最无地自容的,一是穿裙子那张,二就是孟亦禾说的,光.着.身.子.摆奥特曼手势的那张。
“是啊,第一张就是给我看的那个,你可真好玩!”孟亦禾在他脸上戳了戳,笑的跟朵花一样。
秦煦洲现在半点都不觉得羞耻了,反正连他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孟亦禾都看到过了,光.着.身.子又算得了什么!
他低头,到了孟亦禾耳边,“那是我现在不穿衣服的样子还让你满意么?”
孟亦禾的笑凝固住,热意从耳朵边开始慢慢的扩散。
这人!!!
“满意吗?”他又问了一遍。
其实也不是非要得到答案,秦煦洲的唇已经落在了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没用什么力气。
孟亦禾的耳垂小小软软的,没有打耳洞,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耳饰,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咬住。
秦煦洲的吻从她耳垂处慢慢挪到了脸蛋上,亲吻了一会儿之后,他有继续往孟亦禾唇上走的意思。
孟亦禾微微偏开头,小喘着气儿说:“别闹啦,爸爸会找我们的。”
秦煦洲徘徊在她衣服边缘的手,听完这话规矩的放好了,其实要惹出火来,受罪的还不是他自己,想着亲也亲到了,就暂且作罢。
孟亦禾从沙发上坐起,理了理被他弄得有点乱掉的衣服领口,俩人刚刚整理好,楼下果然就听见孟安国的声音。
时间不早,孟安国该回去吃药休息了。
思及至此,孟亦禾就没有多留,他们来的时候坐的是秦煦洲的车,回去还是秦煦洲送的他们。
将人送到溪南园之后,秦煦洲没有多留,难得爽快的回家去,回味昨晚上老婆的滋味了。
邹婶还没有睡,她帮孟安国准备好了药之后才进了房间。
孟亦禾看着孟安国把一大把的药片慢慢的吃了下去,在这不算长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思考,思考着该要怎么开口。
“爸爸,我要是和秦煦洲结婚你会反对么?”
孟安国今天在秦家吃饭的时候就有所感觉了,因为秦家人对他的态度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了未来的亲家。
就刚才他们在下面说话,秦老爷子暗示了好多回结婚的事情,他想装作不知道都没有办法。
“煦洲这孩子是不错,他们家也帮了我们不少,你们如果相处的来,我不会反对,就是……唉……”
孟安国叹了口气,接着说:“就是他们这样的大门大户,你真的嫁进去我反而有点担心,毕竟我们两家家世相差很悬殊,我怕你会受罪。”
人人都想嫁豪门,但是在豪门里的日子并不是这么容易的,孟安国想的较多,他很高兴女儿有喜欢的,想要结婚的人选,同样顾虑也很多。
孟亦禾笑了笑,握住了孟安国的手,“爸,你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
“贫穷富贵我并不在乎,只要你过得好就行。”
孟安国想了想,秦家的人似乎没有什么难缠的,对他家小禾态度都很不错,处处想的周到,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将孟安国送回房间休息之后,孟亦禾洗了个澡睡到了自己的床上,关了灯,左翻翻右翻翻,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她摸了摸床边空出来的位置,大约是和秦煦洲在一起久了,这会儿分开那种不习惯就上来了。
孟亦禾从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给秦煦洲发了消息过去。
【到家没有呀?】
那边很快回复,【刚刚到。】
【怎么还没睡?】
【emmmm,睡不着。\哭脸】
【是不是想我啦?\坏笑】
孟亦禾咬唇笑了出来,她几乎可以想象秦煦洲发这几个字时臭屁的表情,【没有!我这就睡啦,你也早点睡!】
【好,晚安老婆。】
他发了一个狂亲的图片过来,孟亦禾将手机重新放到床头柜上充电,躲进被子里面偷笑了一会儿,很快睡着。
之后的日子如流水一般,过的很快。
这段时间于孟亦禾而言很平坦也很惬意,她恋爱的事情很快就在办公室里面传开了,男同事扼腕叹息的同时少不了祝福,女同事和她处的好,则要求见一见她的男朋友。
孟亦禾都一一答应了,就是秦煦洲比较忙,得过段时间才能有空。
高向阳对待孟亦禾的态度冷淡了许多,他在聚餐那天见过秦煦洲之后,特意与孟亦禾谈了话。
孟亦禾见瞒不住了,只好坦言,她确实已经和秦煦洲结婚了,并且婚礼打算在明年上半年举行。
这个时间是杨映真请人看的好日子,今年办的话时间太短太过匆忙,明年上半年的话刚刚好,可以让每个人都有充分准备的时间。
高向阳在亲耳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一时间都失语了许久,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恭……恭喜你了……”
“高组长,我还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办公室里的人,希望你先帮我保密呀。”孟亦禾调皮的朝他一笑。
高向阳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终于在孟亦禾出去之后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脱力一般坐到了软椅子上,静坐良久后,他挥手将桌上的文件还有笔筒等的乱七八糟全都扫到了地上。
阴霾一闪而过,他就是为孟亦禾来的这间公司,现在孟亦禾一声不响都要结婚了,他继续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无力而又痛苦,他在大学里是走到哪儿被簇拥的人,现在却连一句喜欢都没能说出口就直接被踢出了战场,多么可笑而懦弱。
高向阳在公司没多看一次孟亦禾,心中的执念就越深,深到他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无法好好工作的地步。
在这样自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在他用酒精试图麻醉自己,然而一点用都没有之后,他终于带着一身的酒气,摸到了孟亦禾家小区的外边。
第45章 秦先生(四十五)
孟亦禾接到高向阳电话时刚刚洗完澡,她正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面膜来准备敷上,才撕开面膜的包装袋,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高组长?”
刚接通时那头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孟亦禾又问了一遍,那边才终于传来了说话声。
“亦禾,能出来见个面吗?”
高向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孟亦禾的耳中。
孟亦禾有些不习惯他对自己的称呼,看了眼钟,时间已经不早,都快要到十点了,“现在?”
“对,我在你家小区外边。”高向阳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
孟亦禾一惊,他怎么会跑到自己家小区外边来,还是在这个时间点???
不管怎么说,高向阳在工作上对她还是颇为照顾,而且俩人又是校友,孟亦禾对他的印象一直都不错,虽然心里存有疑惑,不知道他这么晚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但孟亦禾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下楼出了门。
她边往外走边想着,要是回来的早,面膜还是可以敷的,她的脸需要补充补充水分了。
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很快孟亦禾就走到了小区的门口。
已经入秋了,晚上特别的凉,她出门时穿了件外套在身上,故而没怎么觉着冷,在门口等她的高向阳身上只一件短袖,他吹了这么会儿风,酒气散了不少,但双眼仍旧是迷蒙的。
“高组长???”
高向阳听见孟亦禾的声音,转头看向她,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孟亦禾身边,双手抓住了她的肩膀,说:“亦禾,你真的来了!”
“???”孟亦禾笑不出来,她的肩膀被高向阳捏在手里面,捏的好疼,稍微用了点儿力她才挣脱出来,“唔……高组长,你这么晚怎么到这儿来了?”
高向阳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他抬手想要再次触碰她,却被孟亦禾给躲开了。
孟亦禾离得近了,这才闻到高向阳身上浓郁的酒味,再加上刚才他的举动,不难猜测高向阳是喝多了才跑到这儿来的。
“高组长,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帮你叫车回去吧?”
高向阳听到回去两个字,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不回去,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孟亦禾知道和喝醉了酒的人没有什么道理好讲,她看高向阳也没有完全醉,于是说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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