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卡卡栖
他皮肤白,比大多数女人的皮肤都细腻,然而喝了酒之后却一点都不明显,如果不是那一身酒味,池秋眠也看不出他喝了酒。
封知行走进卧室,扯松领带,重重的跌坐在沙发上,眼镜也被他随手丢开。
在他发情之前,池秋眠试图跟他谈谈。
“我要回江城,”池秋眠深吸一口气,别开眼不看他,“我哥后天结婚,他就只剩我这一个妹妹……封知行!你他妈再碰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脑袋打开!”
显然,封知行没有要跟她谈的想法。
“敢咬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封知行不屑嗤笑,“就你那点小儿科的本事,也就只能糊弄糊弄几个老头子。”
池秋眠在脑科疾病业内已经是小有名气,她这个年纪能做出那样的成果,真的是很了不起。
隔行如隔山,在封知行眼里就是过家家。
“除非拖家带口,否则就别想,把衣服脱了!”
“封知行你给我滚!”池秋眠一个枕头砸过去,紧紧捏着衣服领口。
和文质彬彬的外表极端相反,封知行向来没什么怜香惜玉的绅士风度,尤其是在醉酒之后。
正在他失去耐心攥着池秋眠的脚踝准备直接把人拽过来的时候,一个粉嫩嫩的小孩儿从被子里钻出来,脑袋在他腰后拱来拱去。
小公主被吵醒,还在揉眼睛,奶声奶气的,“爸爸,你在干吗?”
封知行怔了两秒,突然轻笑出声。
这女人把孩子带到卧室睡,就以为安全了。
“爸爸,你又喝酒了吗?”
小公主像只猫一样软绵绵的往封知行怀里爬,也不怕事,捏他的脸,又捏他的鼻子。
“不乖哦,我和妈妈都不喜欢你喝酒,酒不好喝,你不要喝了。”
再然后,她就被封知行抱出了卧室,直接丢给一个佣人,让带去后面的小楼哄着睡。
和池秋眠在这栋古堡式每一个晚上一样,无论跑多远最后都会被扔上床。
其实她根本跑不远,如果封知行不点头,她连别墅的大门都出不去。
封知行自从知道自己有个女儿之后,对别的女人就再也提不起兴趣,梦里总是出现那荒唐的一晚。
没看清人长什么样,只记住了她的身体。
也就是说,封知行过了三年和尚生活。
这些池秋眠当然不知道,当年她是被强的那一个,对封知行只有恨,然而却意外有了孩子。
最没出息的是,她睡到中午才醒。
餍足后的封知行又恢复了一副人样,一张干净无害的脸,掩饰了人渣的兽性。
桌上放着两张机票,去江城的。
池秋眠背过身穿衣服,冷嘲热讽,“我哥的婚礼,你有脸去吗?”
“老子没偷没抢,怎么就不能去?”封知行把人拽回来,大手捏着她的脸,似笑非笑,“你说说,怎么不能去?”
池秋眠想了想,“那算了,我不回去了。”
“你他妈什么意思?”封知行还是笑着的,只是让人瘆得慌,“老子见不得人?”
“懒得跟你说,”池秋眠神色恹恹,她没有男人那么好的精力。
下狠心咬了封知行一口,趁他不注意进了浴室,把门反锁,几乎同时从外面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她也习惯了。
吃早饭的时候,封知行不在,池秋眠更自在。
小公主早就会自己吃饭了,无论是筷子汤勺还是刀叉都用得很顺手,但自从她有了妈妈,就耍赖说自己还是小宝宝要喂着吃。
池秋眠厌恶的是封知行,和孩子无关,出生后就没再见过的女儿,她当然是心疼的。
“大伯!”小公主先看到贺西楼,高兴的眉开眼笑。
所有人都以为许青山是在封知行手下,只有这栋别墅里的人知道,其实当年顺手救了许青山的人是贺西楼。
贺西楼才是这里的主人,只是平时很少回来住。
这虽然是池秋眠第二次见他,但内心里的恐惧并没有减轻,倒不是他对池秋眠做过什么,只是池秋眠亲眼见过他教训不忠的下属的血腥场面。
和贺西楼目光对视一秒,池秋眠下意识的站起身。
无形的紧张。
“大伯,我有妈妈咯,”小公主悬空的两条腿快乐的摇摆,“看,这是妈妈给我做的饭。”
“啧,难怪吃的满脸都是,”贺西楼弯腰逗逗小孩儿。
他吩咐旁边站着的佣人,“抱她去洗洗。”
“是,”佣人连忙把孩子抱走。
贺西楼看向紧张的池秋眠,淡淡道,“知行不去了,我跟你同行,你那份请帖多带一个人去,应该没有问题吧。”
慕婳和薄祁烬的婚礼不接受任何一家媒体到场,私人庄园,没有请帖的人很难混进去。
“啊?”池秋眠愕然,双手不安的绞着已经攥成团的纸巾,“为、为什么?”
贺西楼嗤笑,“你把他气成那样,也不服个软,还问为什么?”
“我不是问封知行为什么不去,”池秋眠本来就不想他去,“我的意思是,贺先生和我哥没有交情……”
否则,许青山没死,人在这里也不会被隐瞒了那么久,而且,薄祁烬为了把许青山带出去,还差点闹出人命。
“我嫂子应该也不认识您,您为什么会想去他们的婚礼?”
贺西楼勾唇淡笑,缓缓慢慢的道,“闲着没事,去沾沾喜气。”
池秋眠:???
这什么道理?
第356章 为什么非得是今天呢?
婚纱改了尺寸,婚礼前一天晚上慕婳又试了一遍,发现好像肚子好像有一点点显怀了,郁闷了好久。
其实这样更有女人味,但女人和男人的想法通常都是有偏差的。
慕婳闷闷不乐的样子却逗笑了薄祁烬,薄祁烬从后面抱住她,占据了衣帽间半面墙壁的立身镜倒影出两人相拥的画面,温热的掌心隔着婚纱轻轻抚摸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这里面,是和他们亲密相连的小生命。
“我们的孩子参与了我们的婚礼,你不觉得这样更有意义吗?”
慕婳想了想,似乎有点道理,心情好了很多。
“好奇怪,明明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婚礼只是一个形式,我怎么莫名其妙还有点紧张,”慕婳看着镜子里的薄祁烬,“你紧张吗?”
“一点点。”
“我真看不出来。”
“能被你看出来,那就不是一点点的紧张了,”薄祁烬笑着帮慕婳脱下婚纱,顺手从手边的衣架上拿了件睡衣给她穿。
虽然这已经是生活常态了,慕婳还是忍不住开他的玩笑,“我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你真把我当女儿养啊。”
谁能想到呢,在外面被惹烦了甚至连话都懒得说直接一巴掌甩过去教教对方怎么做人的慕小姐,在家是这个模样。
用周围人的话说,薄祁烬对她就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我这种脾气你真敢这么惯?那如果以后我膨胀了你可别又嫌恶啊,你惯的,你就得负责。”
婚纱裙摆很长,足足有三米,薄祁烬耐心整理好,转身去抱坐在沙发上的慕婳。
“嗯,”他眼里有笑,万分宠溺,“我惯的。”
慕婳被抱回卧室,可精神好得很,一点都不困。
她翻来覆去,最后被薄祁烬压在身下吓唬。
“我想睡啊,可我睡不着。”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床头柜上的钟表时针已经转过了十二点的刻度。
“那我什么办法,就是睡不着。”
她拍完戏开始休息之后,每天作息都很正常,及时不正常也被薄祁烬强行拧到了正轨,最晚十一点必须上床睡觉,经常薄祁烬还没洗完澡她就睡着了,今天都这个点了也不觉得困。
“紧张什么呢?”薄祁烬无奈又想笑。
慕婳平躺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是她新挑的,有月光落进卧室,不亮的时候也很漂亮。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可能是第一次结婚,新鲜吧。”
薄祁烬,“……”
“我看你是想把我气得跟你一起失眠。”
“夫妻就应该有苦同当啊,”慕婳无辜的眨眨眼。
哼,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那行,我也有‘苦’,‘苦’了挺久的了,”薄祁烬翻身而起,从最美好的地方开始下刀,“老婆帮我排解一下?”
慕婳,“……”
“薄祁烬我提醒你一句啊,我的婚纱可是露肩款的,而且明天我的头发会挽起来,一览无余。”
“所以我后悔了。”
“那也没用,我就喜欢这件,如果你穿我就不拦着,随便你选。”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动了让薄祁烬穿婚纱的心思。
薄祁烬一个一米八八的男人,穿婚纱????想想就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