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夜寒
想来是听说了桑叶两口子为求子,大半夜跑去找大师的事,就以为两口子嘴上说男女都一样,实则心里儿子比女儿更重要,所以才准备了厚礼。
这种区别对待,桑叶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她把礼金和小元宵暂时用不上配饰单独放起来,将来就用在他的身上。不止小元宵如此,汤圆儿的满月礼周岁礼收到的财物等,也被她单独收藏了,以后充到嫁妆里头去。
郑家热闹非凡,院子外面迎客的爆竹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只是每一轮爆竹声过去,进来的客人始终不是郑凛所期待的那几个。
桑叶最懂他的心事,低声安慰道:“定是他们还没有回来,要是今日来不了,改日咱们再单独下请柬请他们过来聚一聚。”
这个“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张牛侩他们三个。那天被冯伦从安毓的别院带出来,郑凛就把代表大统领身份的令牌留了下来,正式退出了“灵”。
虽然不再是“灵”的一员,但是郑凛跟张牛侩等人的兄弟情义没有掺假,只是发生了那件事,哪怕双方没有站在对立面上,为避嫌就不能继续像以前那样往来了。
回来的这些天,张牛侩等人没有消息,前些天郑凛去他们三家送喜帖才知道他们三个又有了新任务,在他被召去府城后没多久就出发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当时,郑凛不知道心里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到了今天,他发现自己是盼着他们过来的。
此时听着妻子安慰的话语,郑凛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不必!”
桑叶还想说些什么,迎客的爆竹声再次响起,便只好止住话头,两人一道去门口迎客了。直到正午快要开席,依然不见张牛侩几个。
少了张牛侩等人,热闹丝毫不减。尤其是白白胖胖的小元宵,格外受欢迎,每见一个人,夸赞的话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堆,期间还收到了不少小礼物,多是银花生、银锁之类的物件。
这些小东西在寻常农家很值钱,在郑家看来就不算什么,但是拢在一起数量就十分可观了。看着众星捧月似的弟弟,曾经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的汤圆儿乐得轻松,召集那些跟大人们一起来贺喜的小孩们,满院子里跑着玩的忘乎所以。
可是偏偏总有那么几个人,喜欢以弄哭小孩子为乐。有个小媳妇就故意当着汤圆儿的面说出有了弟弟,爹娘就不会疼她的话来。
汤圆儿心大,有了弟弟后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冷落了,跟爹娘一起逗弟弟玩,反而让她找到了新的乐趣。
乍一听到爹娘有了弟弟,就不会疼爱自己的话,她一个劲儿的盯着那个说话最大声的小媳妇瞧,就在所有人以为她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哇哇大哭时,她突然叹了口气语出惊人:“你真可怜!”
小家伙嘴里的“可怜”就是字面意思,以为那小媳妇正是有了弟弟,她的爹娘就不再疼她,她才会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
可是听在旁人耳中,含义就格外不同了。
原本要帮女儿怼回去的桑叶,听到家伙的话险些笑出声来。看着那个面露尴尬的小媳妇,不咸不淡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弟妹莫要往心里去。”
“没、没往心里去。”本来就是没事找事,小媳妇能说啥?只能憋屈的摇了摇头,还要硬撑着笑脸。
汤圆儿的表现让人惊讶,这件小事很快就在宾客间传开了。鉴于小家伙还是个不满两岁的小娃娃,自然不会有人说她古怪刁钻,只会夸她聪敏机灵。
两口子私下里谈论起这件事,桑叶骄傲的说道:“不亏是我的女儿,有我的风范!”
郑凛揶揄道:“怎么,不说她随了为夫,性子跟小子一样?”
桑叶老脸一红,嘴硬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她脾气上来了就是随你,行事上随我这个当娘的又不矛盾!”
跟大多数当父母的一样,桑叶总是不自觉的把女儿的优点归功于自己,把缺点算到郑凛这个当爹的头上。每次汤圆儿犯拧或是跟个小子似的疯闹,她就忍不住把责任往郑凛头上推。
郑凛也纵着她,对她的一切“指责”全盘接收,不会跟她争辩女儿性子拧,是随了她这个娘。只是小的明着拧,大的暗中拧,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农家媳的秀色田园 第460节
第453章 意外之举
办完了元宵的满月礼,桑叶就把生意上的事一股脑的推给了郑凛,主要精力放在了几个孩子身上。
自回来后,桓儿就托桑榆请了长假,没有再去书院上学。不过他依然严格遵照上学时的作息,每天早早起来温习功课。除此之外,还主动向郑凛学习射艺和骑术。
这半个月里,他似乎还不能做出决定,没有向桑叶表明是走是留。看他过的充实又快乐,那件事好似没有在他心里产生任何负面影响,桑叶心头焦急也不好表露出来,只能佯装淡然待他一如既往。
汤圆儿性子活泼,除了吃饭睡觉一刻也闲不下来。她不像大多数小孩,爱粘着爹娘,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多花这个堂姐,然后和一群比她大的女孩子一步步探索村子里的环境,每天不到饭点根本看不到她的影子。
按说她一个不满两岁的小不点,那些大孩子不乐意带她才是。结果她嘴甜又乖,“漂亮姐姐”的一通喊,那些小姑娘也不忍心为难她了。要是有暂时不能玩耍的游戏,她就乖乖的站在一旁看,不会打扰任何人。
另外她行事大方的很,但凡有了糖果点心等物,会毫不吝啬的跟人分享,得到好处的小姑娘们就更不好意思嫌弃她了,还会把家里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也带出来,让他们一帮小家伙一起玩。
只是每次一身干净的出去,回来必定变成一个小泥猴,为此没少被桑叶打屁股,她却乐此不疲根本不记打。
元宵是个满月没多久的奶娃娃,每天不是吃就是睡,只要及时喂奶换尿布倒是好带的很。桑叶一个人应付的来,又有孟氏搭把手,她就能抽出大把的时间给家里人做夏衣了。
快到六月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前两天就有个孤寡老头在地里收割小麦的时候就中暑了。要不是旁边地里有人发现了异状,及时把人背到树荫下解暑,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时间如流水徐徐逝去,眼看距离一月之期越来越近,桑叶心里的焦急再也遮掩不住,在一个炙热的午后,她把元宵哄睡后,就来到了桓儿的书房,打算同他好好谈一谈。
“娘。”看到娘亲过来,正在练字的桓儿放下笔,起身迎了上来。
“瞧你,练的汗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擦一擦,要是见风着凉了怎么办?”桑叶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轻柔的擦着桓儿的额头。
“娘不是正在给我擦么?”桓儿没有拒绝,扬起头微眯着眼睛,脸上带着愉悦的笑容。
桑叶无奈的摇了摇头,擦拭干净后就牵着他的手来到了书桌前坐下来。
“娘,您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桓儿很了解娘亲的习惯,如果不是有事,在他练字学习的时候,娘亲一定不会过来,就怕打扰到他。
“是有点事……”桑叶看着桓儿,欲言又止。她内心自然是盼着桓儿留下来,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开这个口。
桓儿心念一转,就猜到娘亲想要说什么。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他直直的看着娘亲,问道:“娘,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是希望我走,还是希望我留下来。
桑叶反倒愣住了,紧接着更是纠结是实话实说,还是为桓儿的将来考虑,说出违心的话来:“娘……娘不知道……”
桓儿一听,眼神里流露出些许失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前天,我托人给叔公去了封信。”
“什么?”桑叶慌了神,慌乱的抓住了桓儿放在膝盖上的手:“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所以然,她猜不到桓儿的想法,也不知道他会在那封信上写什么。
桓儿却眼睛发亮:“娘,您舍不得我走是不是?”
桑叶喉咙一涩,说不出否认的话来。
“娘,我跟叔公说,我想先见见他们。”桓儿认真的说道,那个“他们”是他的身生父母。他没有说的是,他在信上威胁了叔公,要是见不到人,要是叔公强行带他走,他就是自残也不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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