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夜寒
不得不说,这话直接戳中了那些妇人的心思。可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谁不想自己越过越好,这又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只是被李寡妇说的这么难听,谁能受得了?
这不,李寡妇的话音刚落,就有人跳起脚骂道:“老娘舔桑家的屁股又咋地?总比你李寡妇想舔还舔不着的好!别以为你打的那下三滥的主意老娘不知道,老娘就不按你说的来,让你这个老不要脸的自个儿闷死!”
算计不成还挨骂,李寡妇也火了,站起来扑向那妇人,一爪子狠狠挠在对方的脸上:“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让你骂老娘,让你骂老娘,老娘现在就挠死你这个老贱人!”
“啊——”那妇人没反应过来,脸就被挠了一爪子,火辣辣的疼。
看着掌心里的血,那妇人怒火中烧哪里肯站着挨打,当即反抗起来,也一把抓向了李寡妇的门脸。
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肯退让,很快就变得披头散发,连衣服上的盘扣也被扯开了好几个,露出了里面裹着的亵衣。
其他人没料到两个人说打就打,到底是平日里一起玩的不好袖手旁观,一个个加入了拉架的行列。
只是李寡妇和那名妇人都在气头上,双方都拼尽了全力要让对方不好过。四五个人拉扯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两个人分开了。
两个人的脸上皆挂了彩,渗着一粒粒血珠子。被人拉着也不肯消停,你一眼我一语的对骂起来,彼此的祖宗都不知道被问候多少次了。
好好的一个午歇闹成了这样,最终不欢而散回到了各自的家中。只有一个人半途改道,偷偷摸摸的来到了桑家,却见桑家的院门关上了,一看就知道桑家人在歇晌。
那妇人跟桑家没有多少交情,以前甚至闹过不愉快,这会儿倒是纠结着要不要喊门了。
蹲完茅坑回来的李二婶看到桑家门口站着个人,仔细的瞅了瞅发现是隔房的大堂嫂侯氏,于是大着嗓门招呼道:“大嫂子,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侯氏吓了一跳,猛地扭头,发现是本家的堂妯娌,不禁松了一口气:“你这大嗓门啥时候能改改,真是要骇死人了。”
李二婶倒是没觉得尴尬,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这嗓门就这样改不好了,倒是大嫂子你,不是一向跟木嫂子不对付,今儿个咋上门了?”
侯氏本不想说,又想到了什么,眼珠转了转,朝着李二婶走了过去,在李二婶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许久的悄悄话。
------题外话------
亲们觉得怎么报复李寡妇好?
第70章 归来
郑庄是四个郑姓村子的总称,分为上郑村、下郑村、前郑村和后郑村,其中上郑村距离李家村最近,两个村子的地域连接在了一处,紧挨在一起的田地以一排排杨树作为分界线。
相比其它三个村子,上郑村不占地理优势、水田少旱地多,就连庄稼赖以生存的水源也少,村民们的日子大多不好过。当然,再穷的村子也有那么一两户小日子过的不错的。
比如村尾的郑老头家,自从替父从军的大儿子郑凛死而复生回到家后,日子就过的一天比一天好,比起镇上那些富裕的人家也不差什么。
这天傍晚,在地间干完农活扛起锄头准备回家村民,远远看到一辆马车朝着的方向驶来,不禁止住了脚步暗暗猜测马车是打哪儿来的。
待马车走近了,村民们终于看清了坐在马车上的人,竟然是郑老头家那位最有出息的大儿子!
农家媳的秀色田园 第54节
透过遮遮掩掩的车窗,村民们清楚的看到了里面堆满的米面布匹,有人羡慕的问道:“檩子,你这一两个月不在家,又是去哪儿发财了?”
檩和凛的发音一样,村里人没有念过书不知道是哪个凛,但是盖房子要用的檩条却是知道的,只当郑凛的凛是木子旁的檩了。
就是凛这个名字,也是郑凛拜师之时他的师父为他取的,甚至在被送到道观之前,他根本没有名字。
郑凛挺稳了马车,朝着那人拱了拱手谦逊的说道:“回十三叔,这次只是去南方帮朋友办了点事,谈不上发财。”
被称作十三叔的村民只是笑了笑,倒也没有刨根问底,摆摆手说道:“赶紧家去吧,你娘前儿个还在念叨你呢!”
郑凛的眼里闪过什么,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嗯,我这就回去,改日请十三叔喝酒。”
十三叔只当郑凛说的客套话,忍不住哈哈大笑:“那十三叔就等着你的好酒了。”
郑凛朝着十三叔点了点头,下一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糖来,探着身子不由分说的塞到了十三叔的手里:“这是从南边带回来的一点吃食,十三叔带回去给小囡囡尝尝鲜。”
说完,也不等十三叔推辞,挥着马鞭驱使着马儿向村子里行去。
直到马车走远了,十三叔的儿子飞快的从自家老爹手里抓了一颗糖,剥开最外面的糖纸扔到了嘴里,顿时一股甜中带酸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比以前吃过的麦芽糖花生糖好吃多了。
“啧啧,也不知道檩子干的啥行当,每回回来就没有空手的,全是咱们平日里吃用不上的好东西。”
少年不知道,他眼里的好东西都是别人送给郑凛的,郑凛推辞不掉只好借了辆马车一股脑的拉了回来。
十三叔深表赞同,嘴上却呵斥道:“檩子比你大,是你没出五服的堂哥,再让老子听见你这么没大没小,仔细老子抽你。”
十五岁的少年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脸颊被糖果撑着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又没有当着他的面喊,有啥关系啊。”
十三叔摇了摇头,不自觉的在心里将自己的傻儿子和郑凛作对比。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对比后,他不得不承认,自个儿的傻儿子跟人家根本没法儿比,难道真是在身边被他和自家婆娘娇惯的缘故?
不过,就算为了让儿子成才,他也舍不得把人丢到道观里,跟一个终年不下山的道是修行。
想到这里,十三叔对郑老头的羡慕突然就淡了不少。儿子再有出息再孝顺又咋样,终归还是离了心,这骨肉情份哪有那么容易修补的?
已经走远的郑凛不知道父子俩的谈话,他看着孤独的立在村路尽头的家,脸上看不出一丝归家的欢喜。
那个家于他而言,同他在南下的路上暂居的客栈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马车缓缓地行驶着,离郑家也越来越近,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那些人很是热情的同郑凛打着招呼,眼里流露出跟十三叔一样的艳羡。
郑凛也客气的回应着那些乡亲,原本不算长的路愣是多花了一半的时间。
直到马车在郑家大院前停下,郑凛利索的跳下马车,将马儿拴在了门前的大树上。只是不等他把东西从马车上卸下来,就透过敞开的院门,听到了弟妹马氏的扯开大嗓门咋咋呼呼道:
“哎哎,弟妹,刚才我去菜园子浇水,听曾嫂子说了一桩大事,你想不想听?”
郑家有三个儿子,郑凛是老大,老二叫郑山青,比郑凛小两岁,娶了马家村的媳妇马氏;老三叫郑水青,今年二十一岁,前年娶了隔壁牛头村老童生的女儿牛氏。
能被马氏称作“弟妹”的人,自然就是牛氏了。牛氏被马氏所说的“大事”提起了胃口,顺着马氏的话问道:“二嫂,你别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是啥大事吧!”
马氏倒也没有继续吊着牛氏,竹筒倒豆子似的说道:“曾嫂子说隔壁李家村有户人家的婆媳三个,把一个寡妇的家给砸了!那寡妇告到村长那里,可那村长竟然把寡妇赶出来了,让她自个儿想法子讨公道,哎呦,这真是没天理啊,一群人合起火来欺负一个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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