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今
希望大家吃得痛快~~~~~~~~~~
第二十七章:再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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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这一病,病了足足有大半个月才好利索下床,眼瞅着暑假时间所剩无几,高三新学期临近,得开始准备高考了。
俞殷尚的事业根基在北京城,他暂居锦城是因为这边的公司出了财务状况,需要他亲自过来处理,所以,处理完公事以后,他终究要回北京城。
以晚晴的高中成绩,申请一个国外名校是举手之事,但是俞殷尚不准备放她出国。
俞殷尚是那种具有强烈领地意识的男人,他视晚晴为自己的领地,每晚必然巡视,有谁见过领地离自己大老远的吗?没有吧。
鸟儿飞太高,会忘记回笼子;孩子心大了,会不听话;领地太远了,会管理不到位,被别的男人有机可乘;他可没忘,她有个混血儿的青梅竹马,小堂侄俞皓也对她有些意思,瞧瞧,这是个多会招惹男人的小女人。
再者,他的身体只对她有感觉,以后的孩子要靠她生,她如果出国,他和谁上床?开过荤的男人,不能再吃素。
他那张不太喜欢和人说话的嘴,面对她,他愿意随便说,包括床上那些不堪入耳的下~流话,统统说得出口,他爱看她各种反应;旁人看来不可能是他做得出的事情,他乐意随便做,只要对象是她。
嗯,这事儿挺新鲜,挺玄妙,从来未有过……
他脑袋里一团乱麻,说不清楚为什么,总之,她强烈吸引他,因此,他乐意,他喜欢,他高兴,他有权力和能力做任何他想要做的事。
所以,他注定不是一个放她高飞的男人。
出国旅游可以,但不需要出国留学,跟在他身边比她去国外扑腾,强了不知多少倍,他可以让她长见识,教她如何~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教她怎么管理公司,把她培养成他最合格的助手,不但事业上如此,床上亦如此。
不出国留学,国内大学还是要读的。
为了不耽误晚晴的学习,俞殷尚一方面加快处理公事,另一方面派人办理她的转学,在开学之前,将她的学籍户籍一并迁过去。
俞殷尚没有照顾姜暮雨的责任和义务,他之所以帮她那么多,是由于晚晴视她为亲人,不管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出于让晚晴高兴的目的,于他而言,都是顺带。
至于姜暮雨是选择留在原地,还是去北京,则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俞殷尚没有强迫的意思,他对强迫晚晴之外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
如果姜暮雨留在锦城,俞殷尚会资助她读完大学,她亦可选择出国完成学业,以后一切靠她自己奋斗;如果姜暮雨愿意去北京城,俞殷尚可以顺带把她办过去,住俞家可以,但像晚晴那样入籍俞家,不可能的。
俞殷尚向晚晴说了迁去北京的决定,至于姜暮雨去不去,让她电话问姜暮雨的意思,以姜暮雨本人的意愿为重。
关于是否出国留学的问题,俞殷尚多想了,晚晴本质是个安分的女孩子,出国留学对她来说是非分之想,她的要求很低——读重点大学、不辍学,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就可以了。
她对转学北京的事情没意见,她是无根人,锦城也好,北京城也好,她是无所谓的过客,只不过,北京城有她的仇人,去北京城,去俞家,与仇人面对面,能够亲手报复仇人,她满心雀跃。
俞殷尚和晚晴说办理户籍学籍的事情时,她还生着病,下不得床,所以,她打电话问了姐姐的意思。
姜暮雨的回答很简单,晚晴去哪里,她就去哪里,姐妹俩相伴,哪里也不分开。
问她是暂时休学,还是打算复读,她说晚晴考哪个学校,她就考哪个学校,她选择复读。
从姐姐的话中,晚晴感到了深深的依赖和伤痛,大清早她难过了好一阵,那样的伤势,没个一年半载,可怎么好?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白璧遭污,最可恨莫过于此。
另外,她又高兴,换个地方生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埋在记忆深处,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许,姐姐心里的伤痛就慢慢抚平了。
于是,俞殷尚把姜暮雨的户籍学籍迁入北京城,她的户籍挂靠在别人名下。
俞殷尚那夜解了晚晴的腰链以后,将链子锁在保险柜中,帮她保管,晚晴病好之后,重新把它要了回来,系在腰间。
俞殷尚一眼看穿晚晴心思,无非是怕他以经济挟制,她腰缠万贯,有所依恃。
鉴于腰链增添了许多床第之乐,他就不与她计较了。
哼,落在他手里,孙猴子都翻不出去,管你系链子,还是缠金子。
俞殷尚每晚用橄榄油保养晚晴,俩人免不了擦枪走火,干些颠~鸾~倒~凤的风流事,直到晚晴痊愈下床,自己洗浴照镜时,蓦然发现身体的异状。
男人果然是沾不得的东西……
她本来是清清白白的童女身,少女~体态,被俞殷尚伺弄了这些日子,身体居然有了女人的味道和丰姿,腰变细了,胸变大了,屁屁更是嘟嘟地翘,看得她脸红。
经验丰富的色鬼最讨厌,晚晴暗呸。
唉,她真的是冤枉他了……
晚晴身体渐好,人有精力,不时去俞殷尚的书房转转,要么看书,要么温习功课,要么上网,几日下来,书房被她摸得差不多,倒是书桌上方一块悬挂的半月形树脂玻璃,让她研究了许久。
经过仔细观察,晚晴发现那块玻璃的作用是吸纳声音。
某次,她以为书房里面没有人,便推门而入,谁知,俞殷尚当时正坐在书桌下方讲电话,她站在门口半个字都听不清,非常含糊,等她走到书桌跟前,才听见他讲话的声音不小。
俞殷尚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到位了,晚晴不免想起初入别墅,俞皓叮嘱过她的那些话,他说俞殷尚喜清静,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摆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好几次,她故意把东西放错位置,隔一小段时间,东西总会物归原位,不论她把东西随意摆在哪里。
由此,晚晴留了心,凡是动过的东西,一定归回原位。
晚晴的小体贴,俞殷尚注意到了,他表面无感,实际上很喜欢,一连几天晚上故意在晚晴耳边说些下~流趣话,逗到她像只炸毛的猫,他方才住嘴。
他处理公事从不避讳她,而且时不时地教她点东西,晚晴自然受教,悉心学习。
书房里有许多机要文件,他也不避讳,打乱了,随意扔给她一堆,让她学着分类归档整理,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可以问他。
学生学得快,人又聪明,老师教得舒心,甚有成就感,教得舒心的那个,教着教着,经常就搂着学的那个东啃一口,西摸一下,偏偏表情还挺正经,弄得小猫仔炸毛,挠他一爪子。
晚晴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有些是个人调查报告,上面事无巨细,大到恶事,小到健康状况,一一详列,像人物生平表。
时间最近的个人调查报告和她有关,姐姐案子里牵涉的人,全部都被调查,连她自己在内。
晚晴最担心报仇的事情被人勘破,因而急切翻看自己的调查报告,在确定报告调查不出身世后,她大大松了口气。
其他人的调查报告,她看得津津有味,有种偷~窥别人秘密的刺~激感觉,知道了许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段乔的生父是谁,比如武元宏的发家史。
这天,晚晴经过医生检查,确定完全好了之后,终于得到俞殷尚首肯,允许她出门探望姐姐。
俞殷尚本有一个视讯会议,但是为了陪她出门,他推迟了。
晚晴出门,哪能少得了俞皓的跟随,因而,俞殷尚把俞皓当司机使用,他自己和晚晴坐后座。
俞皓看不见的后座下方,俞殷尚时而把~玩玉器似地把~玩晚晴的手,时而钻到裙子里摸一把,时而捏小~腰肉儿,反正,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管晚晴有多么羞怒无言,他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在俞皓背后,用行动宣告对晚晴的主~权。
到了公众场合医院,晚晴以为终于摆脱俞殷尚鬼影般的咸猪手,喘口气的时候,谁知,姐姐姜暮雨窥见端倪的问话,差点害晚晴削平果削到自己的手。
三人进了病房,晚晴见了姐姐,首先扑到姐姐床跟前,握住她的手,俩姐妹激动了好一会。
等姜暮雨情绪稳定,她先向俞殷尚打招呼,并且道谢,感谢他对姐妹二人的帮助。
俞殷尚面色清冷,他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等姜暮雨说得差不多,俞殷尚开口了,却不是回应她的话,“她病刚好,不能在医院久待。”继而,深茶色镜片后的目光对准晚晴,“我们去楼下走走,你差不多了,给我打电话。”
交代完毕,他不管姜暮雨呆掉的反应,带着毫无觉察的俞皓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俩姐妹。
晚晴自觉尴尬,拿了苹果来削,想要转移注意力,但姜暮雨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你是不是和俞先生……发生了什么……”,凭女性的第六感,姜暮雨迟疑地问。
晚晴一抖,差点削到手,幸好,从姜暮雨的角度看不到她刚才的动作,否则什么都瞒不了。
晚晴否认,用一种好笑的语气说话,“怎么可能。”
“那就好,”姜暮雨放心,“他们那种人,不是咱们可以想的……”
“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像你长得那么漂亮,俞先生怎么可能和我发生什么,哦,对了,俞皓难道没告诉你,俞先生已经认我做了他的义女和女弟子吗?”讨厌,还是削到一小块皮,晚晴将食指含在嘴里吸吮。
“啊?真的吗?俞皓没告诉我呀,哎呀,那真的是太好了,难怪俞先生会把我们迁去北京。”姜暮雨恍然大悟,由衷为晚晴高兴,“晚晴,以后你的生活肯定会比我好。”
“我们会一起好的。”晚晴纠正姜暮雨的说法,要让她看见新生活的希望,“读最好的大学,过最好的生活!”
姜暮雨果然受到鼓舞,“对,一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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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晚晴下楼找俞家叔侄,却在转角处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唔……”,晚晴正要抬头道歉,冷不丁那人用手帕捂住她口鼻,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了那人浅灰色的眼眸和他棕亚麻色的头发。
段乔……
他破相了……
一道刚刚结痂的疤,丑陋得蜈蚣爬在脸上。
他阴狠暴戾地盯着她,像毒蛇丝丝地吐信,又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昏迷,再无知觉。
第二十八章:智取
【她能骗他一次,就能骗他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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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别装死,把眼睛睁开!”男声低沉阴厉,随即,晚晴的下巴被狠狠捏住,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
晚晴吃痛不过,本打算多装睡一会的,被迫睁开了眼,面对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夜叉。
是的,他是恶鬼夜叉,美丽与狰狞同时呈现于一张脸,左脸张扬美貌,右脸阴戾丑陋,像神话经传中所云具有各种形状的恶鬼夜叉。
假如那是一道斜线直下的刀疤,晚晴可能会说真漂亮、真有男人气概云云,但是,很不幸,它的形状不好看。
宽约一寸的刀伤,从右脸眼角处,呈弧形下划至嘴角,以非自然的手段,将眼角和嘴角连成肉红色的弧形,好像是打算剜下一块肉。
刀伤中部鲜肉翻扭,眼角和嘴角两端延伸的伤处被缝合,尚未拆线,能够想象当时刀势所指,如何把眼角和嘴角划拉开一个大口子,继而连成一线,仿佛撕裂的娃娃被针线缝合的破败感觉。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恐怕,每讲一个字,对他来说皆是折磨,是锥心的痛苦,他不得不把嘴的张合动作减到最小。
尽管晚晴自认无错,问心无愧,是他应当承受的罪愆,但是,但她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见这么可怖的刀伤毁了那张异常漂亮的脸时,她的眼泪滚珠般坠下。
“这样就怕了?”捏住下颌的力道忽紧,段乔阴森地盯着晚晴,目光像毒蛇吐信,丝丝阴冷地点在晚晴脸上,“想不到吧,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