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他根本不知道这条项链的存在,这条项链,是别人放进他包里的。
可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出了卧室,我将公文包递给保姆,让她送回古慕霖的房间。
目送着保姆下楼,我蓦地想起了什么,突然就喊住了她。
将公文包要回来,我转了下眼珠子,让她帮我找些针线来,说我要在包上绣个东西,给二少爷一个惊喜。
保姆乐得见我和古慕霖感情好,便很高兴的去找针线了。
等她把针线递给我,我这才重新回了卫生间,反锁上了门。
给洗手池里接了很少的冷水,我将那条项链取出来,泡在了水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等池水渐渐变成浅红色时,我的脸色蓦地变了。
找了个小瓶子将池子里的水装好封住,我将项链洗干净,晾在了一旁,然后便开始用针线给公文包上绣东西。
小时候家穷,我妈经常会绣一些鞋垫什么的出去卖。
我瞧着好玩,便跟着我妈学过一段时间。
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我记得,古慕霖的母亲喜欢白色百合花。
从他醉酒的话语里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思念他的母亲。
小小的一朵百合花,我足足绣了三个小时。
等我绣好,项链也早干了。
疲惫的睡了一觉,第二天醒来,我一睁眼就见古慕霖正坐在我的床边捧着他的公文包看。
他不停的用手指抚·摸着那朵百合花,见我醒了,他笑了笑,道:“子悠,你有心了,我昨晚喝醉了,跟你说了不少失态的话吧?”
我摇摇头,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项链时,我心头微动,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喜欢就好。”
我笑了笑,装作刚看到那条项链般,道:“对了,我昨天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将项链递在他面前,“这吊坠险些把我给滑倒,你知道是谁的吗?”
我突然就很佩服自己的演技。
大概跟宗政烈在一起的时候被磨练的多了,我的应变能力越来越好了。
我刻意将项链上的字母给遮住了,随意的在古慕霖的面前晃了晃,仔细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古慕霖随意的瞥了一眼,道:“这么廉价的项链应该是保姆的吧,以后我让她们注意些,你现在是孕妇,滑倒可就不好了。”
仔细的将古慕霖的每一个神情收进眼底,我摆摆手,道:“没事儿,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好饿,你吃过早饭了吗?”
我刻意转移了话题,想看看他还会不会把话题转回到项链上。
结果他直接就接住我的话题谈起了早餐问题,从头到尾就没有把那条项链放在心上,根本就没当回事。
这下子,我便肯定了。
这项链,是别人放进古慕霖的包里的。
而古慕霖,并不知情。
吃早饭的时候,我特地跟古慕霖说了古老爷子派了很多保镖过来的事情。
我问古慕霖古老爷子这是什么意思,结果古慕霖跟保姆说的差不多。
我问他可不可以不这么兴师动众,搞得我越发觉得亏欠他了。
古慕霖笑了笑,说多添派些人手是好事,他父亲爱孙心切,这么多也能理解,如果把人派遣回去岂不是驳了老爷子的面子。
古慕霖说的很有道理,无可辩驳。
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尤其在我发现那条项链之后,我总觉得我似乎忽略了什么重要的细节。
吃过早饭,古慕霖去上班。
我则去医院产检,由古老爷子请的月嫂陪着我去。
路过一家手机专卖店的时候,我想了想,让司机停了车。
买了三支最新款的水果手机,我将其中一支送给了月嫂,说她最近辛苦了。
月嫂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送她手机,一直很严肃的脸上不由绽放出了笑容。
她跟我道了谢,问我剩下的手机做什么,我说我买给我妈和我弟当礼物。
大概因为送了她礼物的缘故,一路上她都很积极的跟我聊天。
聊着聊着,她就嘴快道:“白小姐,您可真是好福气,古老爷聘请我的时候特地嘱咐我,让我一定要照顾好您,说您肚子里怀着的可是他们古家的大宝贝,还吩咐我要经常向他汇报您的情况呢,当月嫂这么多年了,我还从来没见过对准儿媳妇这么好的公公呢。”
她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我却听不进去了。
心突然就寒了好几个度,我暗暗攥紧拳头,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紧缩了几分。
古老爷子……
果然不太对劲。
他好心给我请的这些人,分明都是他的眼线。
到了医院,我借口肚子疼去了洗手间。
进了隔间,我锁上门,赶紧掏出了一支新手机。
将旧手机的热点打开,我用新手机连上网,登录上小号,赶紧打开了私家侦探的对话窗口。
我现在已经严重怀疑我的旧手机也被古家人监控了,所以才会去买新手机。
跟私家侦探交涉好,我从包里把项链和那小瓶液体拿出来,包进塑料袋里,然后掀开马桶后盖,将东西放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我坐在马桶上,想了想,又给私家侦探打了几行字。
我让他帮我调查一下古慕霖从大一到现在的个人履历。
尤其是我跟他重逢的这段日子里,他具体都干了些什么事情,越详细越好。
商量妥当,我将新手机里的所有记录都删除掉,又将旧手机里所有重要的东西备份好,便一松手指,将旧手机丢进了马桶里。
第166章 甜蜜沉沦
旧款手机不防水,入水报销。
我故意惊呼了一声,刚出了女洗手间的门打算跟月嫂说一下这件事情,迎面就见宗政烈和徐凯一前一后的往这边走来。
宗政烈的双手上都绑着绷带,右手上插着输液针,左手里拿着手机,正一边走一边神色严肃的打电话。
他似乎在谈生意,语气冷锐不容拒绝,仅仅是声音,就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徐凯跟在他的身后,手里推着挂架,毕恭毕敬的跟着。
迎面撞上,我跟他的视线于瞬间对上。
今天是第七天,我给他答复的最后一天。
看着他略微憔悴的脸色,我回想起那天他双拳砸在大理石茶几上的事情,心不由就抽痛了一下。
宗政烈没再往前走了。
他顿住了步子,嗯了几声便挂了电话,将手机装进了口袋里。
无形的压力骤然敛了不少,他侧眸扫了眼女洗手间,又垂眸看了眼我的肚子。
我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肚子,勉为其难的扬起一抹笑,朝着他问了个好。
自从西班牙的事情发生以后,宗政烈的身体就似乎没有以前好了。
认识他这么久了,除了他昏迷的那次,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输液。
我至今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他被追杀的场景。
那时候他浑身鲜血,却那样的刚硬如铁。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头上贴着一块纱布,姿态矜贵,脸色极佳,哪里抵得过现在的半分憔悴。
也对,西班牙那次,他险些丧命,差一点,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心里的愧疚与后悔突然就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我垂下眸子,抬步往外走。
我不仅欠古慕霖,我更欠宗政烈。
如果他没有遇到我,或许他就不必经历这些莫须有的苦难了。
经过他的时候,他蓦地就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
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我死死抿紧唇瓣才好不容易积攒了些许勇气,抬眸看向了他。
宗政烈侧头看我,他个子很高,低着头看我的样子令人控制不住的心动。
心里的酸楚愈发汹涌起来,我指尖微颤,沙哑道:“宗政先生,有什么事?”
久违的宗政先生。
一瞬间,我与他之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历经了沧海桑田。
“今天是第七天。”
他声音沉沉的,在暗示着我什么。
我嗯了一声,攥紧拳头,正打算告诉他答案,就见他突然张开大手,捂住了我的嘴。
而后,他面色阴戾的扯掉输液针头,不顾徐凯的劝阻便拎着我进了男洗手间。
男洗手间里有一个人正在嘘嘘,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吓得再也尿不出来,提起裤子就跑了。
他抬脚把门踹上,反锁上门,一抬手便将我抵在了墙上。
我吓了一大跳,单薄的衣裳令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墙面的冷意,冷的我哆嗦了一下。
他似乎有所察觉,将我往他的面前拉了一下,一只手掐住我的腰,一只手就捏住了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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