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尽歌
这些投资商凿不开盛辉的牙口,便纷纷转战我这小工作室,搞得我十分的头疼。
不过有钱不赚是傻子,既然他们心甘情愿的找我下单子,想让我吹吹耳边风,我自然也会打太极,本着不推脱,也不承诺的态度,笑眯眯的照单全收,兢兢业业的赚了这份钱。
虽然学了几个月的高尔夫球,但我天生不太喜欢这项运动,因此打得十分的一般。
随便打了几颗球,便立在一旁看着客户打,用烂球技衬托着客户的光辉伟大,顺便拍手称好,避重就轻的点评几句。
嘴甜是万能药,客户十分高兴,大手笔的给我开了张支票,豪爽的将我列的珠宝材料清单都买了,全权交给我来采购设计加工。
打累了,客户去乘凉休息。
我收起支票,暗暗松了口气,喜滋滋的去上洗手间。
高兴的情绪没有保持多久,我就在洗手间里撞到了纪嫣然。
两个月没见,纪嫣然还是老样子,穿着一身短袖短裙运动服,绑着马尾辫,头上戴着鸭舌帽,前凸后翘的身段十分的性感。
我撞见她的时候,她推开隔间门正从隔间里往外走。
四目相对,我顿步的同时她也顿在了原地。
说来也巧,我今天跟纪嫣然穿的差不多,都是运动服,鸭舌帽,马尾辫。
唯一不同的,就是我的上衣是长袖外套,我嫌热,便脱了绑在了腰上,上身只余下了一个露肚脐的运动背心。
不同于往日相见,这一次,纪嫣然停留在我身上的视线格外的久。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惊艳,而后便是丝丝不可置信。
好一会儿,她才别开了视线,关上了隔间门。
见她朝着洗手台走了过去,我便重新迈开脚步,朝着隔间走。
刚刚走到隔间门前,就听到她突然开口道:“白子悠,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了你,没了我们家烈哥,你又搭上个严司翰。”
“这次你倒是学精了,在严司翰身上剥削了不少东西吧?”
“用我们烈哥教会你的那点东西,去跟严司翰乞尾摇头求施舍的滋味,一定很酸爽吧?”
“一个不入流的乡村妹而已,改头换面了又怎样,灵魂还不是卑劣的灵魂,还敢学我们打高尔夫球,我看你连你身上穿的是什么牌子的衣服都不知道吧?”
纪嫣然说的话一如既往的难听,我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好笑,甚至连搭理她的冲动都没有。
扭头扫了她一眼,我朝着她弯了弯唇角,便直接拉开隔间门,走了进去。
跟这种人搭腔,除了浪费口水,没有丝毫价值可寻。
她是从出生就含着金钥匙没错,但她的灵魂,永远都配不上她那副好皮囊和她的出众家世背景。
我甚至觉得她有些可怜。
可怜到,只能通过跟我打嘴炮来掩盖她在宗政烈那里并不受重视的悲惨境遇。
解手完,我本以为她已经走了,谁知我刚打开隔间门,就见她倚在洗手台上,双眸沉沉的盯着我看。
见我出来,她冷冷的朝着我勾了下唇角,而后便从随身带着的化妆包里掏出了一张请柬,扬起来朝着我晃了晃。
“你还不知道吧?我要和你心爱的男人订婚了。”
“下周五,在锦绣苑,这是请柬。”
纪嫣然如同一个胜利者,高扬着下巴,好似施舍一样将那张请柬放在了洗手台上。
而后,她施施然的起身,朝着我扬起了一个艳丽的笑容,便一甩马尾,扭着身段走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我站在隔间里,捏着隔间门把手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
好一会儿,直到又有人走了进来,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恍然回过神,淡着神色走到了洗手台前。
扫了眼那张请柬,我将手缓缓的伸在水龙头下。
水瞬间随着感应洒在了我的手上,哗哗的响着。
我木木的盯着那张请柬,直到刚才那个走进洗手间的女人也走过来洗手时,我才恍然缩回了手,挤了些洗手液,装模作样的搓了搓,又冲了冲,这才抽出一张纸巾,擦干净了手。
至始至终,我都没有去拿那张请柬。
若非那个女人好奇的探手伸向了那张请柬,我想我会就此把那张请柬丢在这里。
可我还是在她捏住那张请柬之前先她一步拿住了那张请柬。
死死的攥紧那张请柬,我朝着那个女人笑了笑,丢下一句这是我的,便步履匆匆的走出了洗手间。
回到高尔夫球场上,阳光瞬间打在了我的身上。
四月的阳光已经很烈了,尤其在海城这种靠海的地方,格外的热烈。
可我仿佛不知热似的,定定的站在草坪上,低着头盯着那张请柬看。
好一会儿,直到我的后脖颈上滑下了几道汗珠,我才艰难的滚动了下喉头,翻开了手里的请柬。
请柬上果然附着宗政烈和纪嫣然的合照。
看着那张照片,我的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丝讽刺。
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宗政烈和蓝思妤的结婚四周年请柬。
这一次是宗政烈和纪嫣然的订婚请柬。
两张画风一样的合照,两张男主一样的合照,两张女主不同的合照。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已经换了两个了。
却没有一个是我。
抬起手指,我摸了摸纪嫣然身上穿着的白色婚纱,唇角一掀,不由就嗤笑出声。
白色婚纱,多少女人向往的神圣礼服。
蓝思妤为他穿过,纪嫣然为他穿过。
我却始终没有机会为他穿一次。
为什么她们都可以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他,我就不行。
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像我跟他那样相爱,却都可以在大众的祝福声下跟他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死死的捏着手里的请柬,我看着上面写着的“宗政烈”三个字,用力的将指甲嵌入了掌心。
下周五,锦绣苑。
冷冷的勾起唇角,我眯了眯眼睛,将那张请柬规整的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第249章 人生如戏
中午陪客户吃过饭,我刚送走客户,就接到了严司翰的电话。
严司翰让我去他的公司一趟,说他有重要的事儿跟我说。
不用想,我也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
挂了电话,我摸了摸包里的那张请柬,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浊气。
严司翰的公司跟宗政烈的公司坐落在同一个商业区,我开车去往盛辉的路上要经过宗政集团。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嫌我今天受的打击还不够,在我经过宗政集团,习惯性的往门口看的时候,恰巧就撞到了携手从旋转门内走出来的宗政烈和纪嫣然。
恰逢红灯,我的车拥挤在离宗政集团不算远的车流中。
透过车窗,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宗政烈和纪嫣然的一举一动。
大中午的,阳光很烈,打在摩天大楼上,折射出了点点璀璨的光。
两个月未见,宗政烈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身形愈发单薄了些。
黑色的西装外套懒散的挂在他的左手臂上,从旋转门里走出来的时候,阳光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身上,将那张本就出众的俊美脸庞照的愈发清俊了几分。
纪嫣然走在他的身侧,满脸笑容的搂着他的右手臂,随着他迈开长腿走动的步伐在他身侧小跑着,那样般配。
在纪嫣然的怀里,捧着一束火红的玫瑰花。
那束玫瑰花很漂亮,衬得纪嫣然本就艳丽的五官愈发妖娆了几分。
视线不自觉的凝在了那束玫瑰花上,我滚动了几下喉头,用力的收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指。
“嘀嘀嘀——”
刺耳的汽笛声突然接连传进了我的耳里,我怔愣了几秒钟,猛地就打了个激灵。
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后的那些催得紧的车辆,我微垂眼皮,遮住眼底的黯淡,连忙将车开了出去。
后视镜里,宗政烈突然就顿住了脚步。
他好似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般,遥遥的朝着我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我隔着镜子追寻着他的目光,鼻子瞬间刺酸了一下。
车开得再慢,也会越走越远。
后视镜里的那个高大身影终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车后再次传来车辆催促的汽笛声时,我抽离回目光的同时眼泪一下子就砸落下来。
一手掌握方向盘,我一手抹了抹眼泪,久违的心痛感不受控制的便席卷了我的全身。
将车开进盛辉的地库,我熄了火,木木的就看向了前方。
地库里停满了车,正是上班时间,宽阔的过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我靠着座椅靠背,舔了舔干涩的唇角,吸气舒缓情绪的同时便去解安全带。
手在触碰到安全带的开关时,我回想起曾经的无数次宗政烈为我系安全带,又解安全带的场景,终于没能按捺住糟糕的情绪,趴在方向盘上便崩溃的哭出了声。
太难受了,真的。
尽管我知道他是有苦衷的,尽管我知道他是在跟纪嫣然做戏,可是看着他们手挽着手对入成双的和谐模样,我还是很难过。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明明你爱的人就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你却会有一种他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跟他产生任何交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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