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恋凡尘
“回贺宅?”
凌鸢试探的问着,在贺东海的面前,凌鸢很想保持她的傲气,可是,爱一个人就是这样,在爱的人面前,不由自主的会弱。一爱爱了这么多年,只要他稍微给她一点示好,她都会情不自禁的沉沦。
“嗯!”
淡淡的一个字,不咸不淡的……
“好。”
就像是怕贺东海反悔一样,凌鸢立刻伸手反握住贺东海的手。没有什么比贺东海回贺宅重要,其他的事情,晚一天两天都无所谓。她要的,一直只有贺东海的心。争的,也不过就是贺东海的心。介意的,不过是贺东海心不在自己身上。
坐在车后座,凌鸢和贺东海坐的很近,很久很久他们不曾靠的这样近了。凌鸢的目光看着贺东海,即使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可抹掉的痕迹,可是在她的眼底,他依然是自己最爱的人,依然看着他的脸都会让她心跳加速,想要靠近的男人。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冷淡,都未曾抹去她当年的痴恋,爱的太执着,爱的只想占为已有,只想他是属于自己的。即使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即使这么多年她过的并不幸福。但是,最起码,贺东海是她凌鸢的老公,他是属于她的,哪怕他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
(艾玛,看到这里,你们要不要猜,霍东霆是凌鸢的儿子……你们不要打我啊~我只是随便说说啊~)
手,慢慢的靠近过去,主动的搭在了他的手上。
贺东海虽然没有主动的回应她,但是也没有抽开他的大手。凌鸢的心潮涌动,眼眶瞬间有些湿。多久,没有这样能够亲密的靠近在一起了。自由的另一手,用力扣紧,把眼眶的湿意压了回去。
手,悄悄的把贺东海的手扣紧。
贺东海的目光直视前方,这么多年过去了。怨恨了这么多年,如今,看着儿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从今天贺以琛突然换了对象里,终于看出了端倪。自己的老婆,并不满意叶予溪的存在。离开的那三个月,有可能是凌鸢做的。
儿子是真的爱了,他看的很真切。这些年来,他虽然留着贺以琛在身边,但是却是没有给他多少父爱。甚至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问自己,是不是错了?
不管错没错,都已经不能回头。
车,继续前行。贺东海的内心一直在波涛起伏,为了儿子的幸福,为了把二十多年前的恩恩怨怨都抹去。一切,就这样吧。她已经死了,他为了她已经惩罚了凌鸢这么多年。现在,为了儿子能够拥有幸福,过去的一切,都放下吧。
车在停在贺宅的时候,贺东海和凌鸢一起下了车往里走。凌鸢几次想要再拉住贺东海的手,可是看着他快自己一步的背影,手试探了几次还是没有行动。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
佣人在看到贺东海的时候,都有些错愕。凌鸢立刻让人去端汤过来,自己则弯身帮贺东海拿着拖鞋。她骄傲,不曾为任何人弯下自己的腰。可是只有贺东海,她唯一愿意妥协的人。只是,这个她唯一想妥协的人,却并不把她的妥协看在眼里。
贺东海换了鞋,和凌鸢喝了汤后。凌鸢一直是看着贺东海的,他说回来,并没有说要在这里过夜。就算是留在这里过夜,也不知道他睡在哪里。
过往的二十多年,她已经无所不用之极,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她在贺东海的面前,手段耍了,真情用了,只是把他越推越远。她心理足够强大,还是会被他的一次次冷淡拒绝和冰冷的眼神刺伤。
那句,今晚睡这里吗?始终,没有问出口。听拒绝的声音听得太多了,凌鸢唇瓣蠕动了几次,都只是沉默的喝着汤。
“我先去洗澡了。”
“嗯。”
贺东海只是应了一声,继续喝着汤。凌鸢起身,看着贺东海的绷着的脸,停了几秒,转身往楼上走。腰背,挺的直直的。凌鸢泡在按摩浴缸里,二十分钟,始终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起身,走到沐浴下开始冲洗身体。
水流,冲过,凌鸢苦笑着。她再骄傲,对任何人都可以狠毒,可是她的心底只有一个贺东海,一切的源头都是贺东海……
全身上下,抹好护肤品。这些年来,她很注重保养,所以,即使已经年过五十,凌鸢因保养的很好。肌肤依然紧致,脸上除了眼角的细纹,皮肤依然很好。手摸过自己的脸,看着自己依然玲珑有致的身体。
倦过吗?想放弃过吗?
曾经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内心的空无让她想过要放弃,想要去找其他男人,给贺东海戴绿帽子报复。可是,当你的心底满满都是一个人时,你眼底,看到的任何人都不敌他的好。
她的眼底放不进任何人,即使大哥这么多年对她都是爱慕有佳,也曾暗示过想和她在一起,为了她,他甚至愿意不再沾花惹草,只守她一个人。
大哥对她的好,她知道。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因为她护着贺东海,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贺东海哪里伤了,她便伤自己哪里。贺东海对她的态度,早就被丢进海里喂鲨鱼了。
“凌鸢啊,凌鸢,你为什么这样爱这个男人……”
摸过自己的身体,还是会让男人冲动的身体。高耸的=胸,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就连自己最隐私的地方,都依然颜色鲜艳,如同少女。
她总是把自己保持在完美的状态,等待的无非就是有一天他会回头看自己,自己还是最好的状态。尽最大的可能,让自己保持最好的状态。
披上真丝睡衣,凌鸢拉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在看到自己那张一个人躺了很多年的床上躺着的人时,凌鸢站在浴室门口,一时间有些不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他戴着眼镜,穿着一直为他准备着蓝色真丝睡衣靠在那里,正在翻阅着书。在听到浴室门打开,目光从书上移开看向站在浴室门口的凌鸢。
“睡吧。”
合上书放于一边,戴下眼镜放到床头柜上,关上他这边的灯,拉着被子躺下。
“嗯。”
凌鸢眼前一湿,快步走过去,关上自己这边灯后,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躺了进去,靠在贺东海的身边。贴在他的身侧,闭上双眼,湿了眼角。
这一刻,她等了很久……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这句话用在叶予溪身上,很适合。
她原本打算的是把贺以琛撩的神魂颠倒的时候,再吊着他,让他说是哪三个字。
实际行动起来是这样子的,她的确是在半路就停了下来。停下来,倒不是因为自己想吊着他,而是还没到能吊他的时候,她自己就不争气的不行了。累的,完全根本就忘记了要吊着他的事情。
两手撑在他的胸上,汗水湿透了披肩的长发,湿哒哒的贴在后背上,几缕不安分的发丝在锁骨处游荡。太累,汗水从额头一直往下,顺着脸颊滑下,汇聚在下颚处,再落到贺以琛的身上。
真的是,玩不过贺以琛。平时玩不过,在床上,更是玩不过。
平时,他把自己折腾的半死。那都是非人般的体力,她今天是脑子抽风了才想着自己能贺以琛折腾的半死。
只想说自己,今天被幸福冲昏了头,忘记他在床上,根本就是一头兽,不把自己的猎物连骨头都吞了就不会罢休。
贺以琛看着叶予溪,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在他的面前,完全放松下来的叶予溪,根本就没有想要掩藏自己的心思,人精一样的贺以琛轻易可以看穿她。她的心思就如同她此时的模样一般,光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