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恋凡尘
被萧慕言扣住的手,越来越紧。他眼底的痛楚,越积越深。这次的回不去,充满了心酸和痛。在知道了生日的真相后,在知道慕言隐瞒背后的爱后,在慕言和海瑶上床后,在她也和贺以琛上床后,在她还不能确定是否能摆脱贺以琛的情形下,未来,太未知……
唯一知道的他们之间,越来越远。即便心中还有爱,他们也回不去了。只能在命运的齿轮里,离的越来越远。
“小溪。”
萧慕言伸手抱住叶予溪,紧紧的。舍不得放手,真的舍不得放手。如果舍得,生日那天在知道小溪和陌生人过了一晚后,他不会装作是自己而欺瞒住小溪。就是知道,如果小溪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一个陌生人,小溪的性格,一定会和自己分手。她不会带着不干净的身子嫁给他,嫁给自己爱的人。
所以,为了不失去,他瞒了下来。
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让自己接受,消化。最后,他和小溪领了证,可是那天小溪告诉他,她怀孕了。那一晚,他在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嫩模的家里,喝的酩酊大醉,都说酒能解千愁,可是,却是越来越愁。第二天,各大娱乐版头条都爆出他夜宿在嫩模家,回到家里看到小溪等了自己一晚,憔悴的模样让他莫名的心底舒服了许多……
他们是相爱的,所以,他痛,她也应该一起痛。
他唯一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小溪去拿掉那个孩子,想要粉饰太平的把那一晚的事情全都抹掉,可是,却被奶奶拦了下来。
之后,每次看到小溪温柔的抚着小腹的时候,他就不受控制的想到那一晚,想到那一晚小溪不知道是在谁的怀里,想着小溪生日的第二天带着一身属于别的男人的痕迹靠在自己怀里娇羞的模样。想到,雪白的床单上那块血迹。一幕幕都在眼前,刺的他情绪再次失控。根本就无法面对小溪,不见想念,见了就受折磨。如此一天又一天……他只能找各种女人,试图找到新婚那晚时的舒服……
直到奶奶去世后,妈直接把那个他从没正眼看过的孩子扔了。他知道后立刻想找回来,可是却在听到顾凤鸣的话后,止住了脚步。的确,那个孩子的存在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不在眼前,他就不会那样痛苦了。
并不是伤害了孩子的性命,当时妈保证是亲眼看到别人抱走了孩子,这才离开了的。他以为,没有了孩子,他和小溪真的可以回到最初,好好的过日子,他当时有想过,如果还是不可以,他会试着看心理医生,他以为,自己心底的扭曲只是因为那个孩子……
只是……
没有想到,小溪的反弹会那么大,直接搬离了碧湖云溪,态度那样坚决的要离婚。他才开始慌了,想尽办法想要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他也越做越错,越是想要让小溪回到自己身边,越是把她推的越来越远。直到,把她推到了贺以琛的床……
“你和贺以琛……”
萧慕言声音哑了,心底的痛比身体上的痛要痛上许多许多。双臂环紧叶予溪纤细的身子,紧的想要永远抱在怀里不松开。
后面的话,再也问不出口。有些事情,明知道已经发生了,却还是想要存留一丝希望。
叶予溪痛的闭上双眼,手,扣在膝盖上更紧了。
“阿言,对不起。”
眼泪,终是没有忍住,从眼眶涌出湿了萧慕言的衣衫。
这句对不起,她想和他说。
一句对不起,击的萧慕言痛彻心扉。心口硬生生的被划开一个大口子,咕咕的流着鲜血。除了收紧双臂的力道,除了把自己深爱的女人抱进怀里,他连责怪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隐瞒是因为爱她,也是隐瞒导致谎言越来越多,也把她推的越来越远,是他一步步把叶予溪推到了贺以琛的身边……
小溪说,他们回不去了。
那一晚,当他倒在贺以琛楼下看着小溪被贺以琛锁在双臂里亲吻的时候,他就知道两个人回不去了。当小溪踏出最后一步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再也不能回头了。只是,他这样爱她,放手,他怎么舍得。
叶予溪感觉到萧慕言双臂越收越紧,勒的她生生的疼,双手掐的她骨头都快碎裂了,可却只是沉默的靠在他的肩上,默默的流泪未说一句痛。
她知道,阿言此时,究竟有多痛。就如,她此刻心底的悲伤一样。
h市第一人民医院,十楼病房
“萧慕言,你到底想怎么样?”
顾凤鸣从公司赶到医院,在听到看护说,萧慕言还是不愿意吃东西后,又心疼又气,忍不住大声。昨天从叶予溪家回来后,他就一直没和她说话。顾凤鸣知道,萧慕言还是在怨她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了叶予溪,可是,她不都是为了他好吗?
“慕言,吃点东西好吗?你别这样,妈心疼。”
见萧慕言还是不说话,顾凤鸣端过一边的汤,坐到一边。目光带着乞求的看着萧慕言,只是他还是沉默不语。
“好,你不吃是吗?我看你能熬多久!”
顾凤鸣手中的碗用力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和洒了一地的汤水,满脸怒容的转身离开。当年,她在知道慕言交往的女朋友竟然是秋语嫣的女儿后,立刻阻止。他不顾她的阻止,一意孤行,还是要娶她。不得已,她只能……
可是没有想到,他还是坚决要娶她,还要隐瞒一切。甚至于在坚决不同意的时候,用断绝母子关系来要挟她。他真的为了一个女人,把刚接手的公司给的一切抛开,甚至再不和她说一句话,不再回家……让她不得不妥协,不得不接受叶予溪……
如今,他再次要她接受叶予溪,再次隐忍。当年的一切,再次重演。这一次他用自己的生命来要挟她,如果她不接受叶予溪,再为难叶予溪,他便绝食。
他在逼她,为了一个下贱淫。荡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逼她。
这一次,她绝对不妥协。
只是,这份绝对,在萧慕言真的一天未进食,甚至连营养液都不愿意输。第二天刚过半天,顾凤鸣万般不情愿,却为了唯一的儿子,不得不妥协。可以在商场上对任何人强硬冷血,可是这个唯一的儿子,她狠不下来心,最后还是妥协……
顾凤鸣妥协后,萧慕言这才开始吃东西。顾凤鸣看着萧慕言消瘦的脸,在走出病房时,眼底的阴鹜越来越浓。
叶予溪,这个贱人。
御园
夜色笼罩,贺以琛一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两指间夹着一根烟。
对欲他控制的一向很好,外界都说他不近女色,其实不然。他并非不近女色,只是回国后,他身边出现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入得了他的眼。
叶予溪,入了他的眼。她的眼睛太纯净,没有他最厌恶的贪婪。
深邃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大床,隐约可以看到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身体。那一晚,她的一切都是生。涩的,努力装作娴熟,却是紧张的连手脚怎么摆都不知。慌乱的最后只能随他的唇舌,沉醉在其中。她紧的不像话,如同还是第一次一般,在他和她合二为一的那一刻,他看到她痛的皱起眉头。
她很久不曾做过……
当她察觉到自己身体太过于投入和他的欢。爱后,她幼稚的用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来试图掩盖她的情动。她脸上的表情,完全出卖了她。脸上明明确确的写着,她不应该太投入,可又抗拒不了他给的感觉。那般的纠结,他看得懂,却很不悦他嘴里叫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即使是她名正言顺的法定丈夫。
在他的床上,她是属于他的。他用身体一次次征服她,让她无法顾及其他,让她的嘴里只能叫着他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深陷在他的攻势之下。
仰头,喝下杯子金黄色液体,辛辣的液体入喉,却灭不掉小腹处那股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