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杨柳岸
“睡着了。”
她捂嘴偷笑,睡着的人还能回话,真是的,别扭的男人。等她偷笑够了,“明天有时间吗?”
“什么事?说。”
“没事的话,陪我打游戏好不好?我注册了一个新号,起名叫‘孩子他妈’,想和你的‘孩子他爸’一起练级。”主要是,她想在游戏里看到“孩子他爸”向“孩子他妈”亲自发送结成姻缘的请求,相当于求婚,然后两号成为夫妻,一起做仙缘任务,即夫妻任务,练夫妻技能。
“嗯。”
她高兴地坐了起来,趴在他身上,“老公,你今天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告诉我好不好?”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他心里就堵得慌,却不说话。
一看他还是这么别扭,她有点不乐意了。想不理她,她才不要称他的意。她钻出被子站起来,从他身上迈过去,转到了他的正面,被子一掀,钻进他怀里,在他抿起的唇上印上一吻,甜甜地道了一声晚安,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准备会周公。
惹了他,居然敢自己一个人睡?他刚要发作,她的手机有电话进来。
她嘀咕了一句“唉,怎么忘了关机。”她不得不睁开眼睛,爬出他温暖的怀抱,抓来手机躺回原位,低声接起,“这么晚了,谁呀?”
电话彼端的武尚笑嘴角抽搐了一下,才晚上八点半好不好,这也叫晚?但是,人在屋檐下,有求于人,他当然不好反驳,“大嫂,是我。”
“尚笑,找我有事?”
“对不起,大嫂,那件事,大哥已经知道了?”
她呆了一下,“那件事,哪件事?”
东方卓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
武尚笑,“就是我最近在忙的那件事,大嫂。”
她觉得莫名其妙,“你最近在忙什么,我哪知道。”
武尚笑郁闷个半死,这要是换作别人,他早拿话调侃了,但这个嫂子,现在他不敢。所以只能假装没有被郁闷到,“这次我离开Z市的那件事,大嫂,您不会忘了给我的那封信吧?”
后知后觉的人终于想起被自己丢到脑后的那件事,“哦,我想起来了。怎么了?”
武尚笑无语,什么叫我想起来了,那么重要的一件事,难道还能忘了不成!他安慰自己没关系,没关系,贵人多忘事,正常,正常。“大嫂,那事,有点眉目了,想请你帮忙查一个人。”
“哦,什么人?”
“名字已经给了大哥。”
“这样啊,我会考虑的,至于能不能查到,我不敢保证。”
“明白,谢谢你,大嫂。没有其它事,我先挂了。”
她把手机关了,放到一边,问一直沉默的老公,“尚笑想让我查谁?”
他有些恼,“警告过你不许瞒着我接触危险事件的,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一下。”
她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老公,这事,你可是白生气了。在你走前,在你没有交待我那些话前,那封信,我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考虑了几天,最后还是决定把东西交给尚笑,把选择权给了他们。”
这下换他怔住了,“没说谎?”
“没有。答应过你的事,我肯定会遵守。”
他沉默片刻,“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公司这边够你忙的了,里里外外还有那么多要你操心的事,我看着你辛苦,心疼。再说,那事,你也帮不让忙,知道了又如何?再说,情报有限,要是查不出什么名目来,也是白欢喜一场。我不想让你看到希望,很快又失望。那样,太难受了。就因为这样,我才考虑了几天,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把情报交给了尚笑。即便是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做对不对。”
他一把搂紧她,“再遇到这样为难的事,不许隐瞒,要找我商量,我是你丈夫。”
“不生气了?”
“谁说不生气的,我很生气。”
她咕哝了一声小气,追问起那个名字,“尚笑想让我查什么人?”
“袁松,原国安重要干部,五年前隐退,不知所踪。尚笑想了解,事发当年,袁松人在哪里?接触过什么人?在执行什么任务?”
“连雅先生都查不出来吗?”
“嗯,所有他可以想到的门路都被封死了,就像有人提前预知了一样,很多东西都被抹掉,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她心里一沉,“意思是说,有人察觉雅先生他们最近的动向,所以做了手脚。”
“不,是在多年前就做了手脚,而暴露出这个实事的,正是你提供的情报。这说明,这一次,你们追查的方向是对的。”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过往的,她所知道的那些纷乱的片断和信息,一下涌出脑海,瞬间淹没了她。
感觉到她的身体突然僵住,他意识到不对,抬起她的下巴,低头看去,发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似乎,被什么事吓得不轻。他轻拍她的脸,“怎么了?别怕,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失神地摇头,伸出手去在床上乱摸一通,却什么也没摸到,急得不行。
他坐了起来,“怎么了?你在找什么?”
她的嘴唇有点抖,“手,手机。”
他探手抓来自己的手机,塞进她手里,并轻拍她的背,“别慌,冷静下来,你需要冷静。”
☆、第250章
叶梅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还好身边有东方卓不停安抚她的情绪。她紧紧抓住他塞过来的手机,脸埋到他的胸口上,等待自己冷静下来心情平复的那一刻。
她没想到,事隔多年,以为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只因她嫁了东方卓,一切都不一样了。袁松,这个名字,让她想到了太多。过去,她讨厌自己的好记忆力;现在,既讨厌,又不太讨厌,很矛盾。讨厌,是因为让她回忆起那些惨淡的、令人不愉快的岁月。不讨厌,是因为那些记忆中的零星片断的信息,对雅先生有莫大的帮助。
袁松,应该就是那个袁松,应该不会有错。想到他,她不由自主地揪紧他的前襟,声音低低的,又夹杂着些许的无奈,“我好像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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