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青杨柳岸
他是个自制力很强的人,*方面他最能控制自己。即便是青涩的初恋时期,女友有意献身他都出于尊重女友的心态忍了下来。
后来分手,不管是他的外貌条件还是身家背景,引来无数女人的献殷勤行为,那时他还没有从初恋的伤害中脱身,没兴趣再和女人发展出另一段感情来。于是他变得比过去更加冷漠,背后也有不少人说他是冷情大少,再加上他表现出的对周围女人的反感,所以才会开始有了他是同性恋的传闻。
陈莱,她的习惯,她的一些小动作和他的母亲真的很像。他讨厌她,却又想从她身上寻找一些关于母亲的回忆。如果不是她主动揭下了面具,如果她不是陈舒的侄女,那时他或许真就和她订了婚,和喜不喜欢无关,只是为了让爷爷奶奶安心。
取消订婚宴后,他在西雅图见到了她,一个哭得很悲伤的年轻女人,她站在角落里,离他藏身的地方只有五步远的地方,她泪眼朦胧的样子楚楚动人,那清新可人的气质又与浮华的酒会格格不入。
这时候有人叫她,叫她叶梅。她擦干眼泪,跟着一个美艳的妇人走了。她走了,他换了一个地方躲。在一个客房里,他隐身窗帘后看窗外的风景。门开了,两个女人进来,他安静地听了一场戏。
“叶梅,听话,他是个温柔的男人,你只要乖一点,他会对你很好。只要他高兴,以后你不用再吃苦了。”
“妈,我可不可以不要?我不想嫁人,更不想给人当情妇。你要钱,我可以努力赚。”无力地哀求声,透着无尽的悲伤。
“住嘴,不许在外边提那事。还想叫我妈,你就给我好好听话。”喀喀的高跟鞋声消失在门外。
门开了,又进来一个人,“你就是叶梅?”中年男人的声音,说的是英语。
没有声音,只有刷刷的写字声。
“你敢威胁我?叶维庸,珍妮弗还有你,你们等着瞧。”男人怒气十足地说。
又是刷刷的写字声。
男人没有再说话,好像踉跄了几下,开门,哐地一声摔上门离去。
房间里,年轻的女人抱着膝盖坐在地上低声啜泣。
他隐身窗帘外,他不讨厌这个叫叶梅的女人,却讨厌她的眼泪,所以他一把推开窗户,跳了出去。也不管她听到声音会有什么反应。
又是一场酒宴,他着了人家的道儿,意识涣散地被人带到一间黑暗的房间里锁起来。有人拍他的脸,女子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飘入他的鼻间,女子轻轻柔柔的声音传入他脑中,“别睡,我知道哪里可以出去,如果你想逃走,千万千万不要睡着。”说话的时候,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冷毛巾,往他脸上一阵乱擦。
他清醒了一些,扶着女子坐起来。虽然房间很昏暗,但他的视力很好,房间内的布置他看了个大概。女子一直摸索着走路,然后走到衣柜前,她摸索着打开衣柜门,往里一阵乱摸,“喀”一声,衣柜里出现一道暗门,有微弱的光透进来。女子站在那里解释:“你听到我的声音应该就能辩认方向了,出口就在这里,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
他休息片刻,找回了一些力气从女子留下的通道内走入另一个房间,然后出去。他休息一阵儿,体力基本恢复了,于是他一脸无事人般地迈进花园,然后听着一个女人说着我后悔了,我仍然爱你等等废话。有人从他左侧擦身而过,那淡淡的茉莉花香飘进鼻息间,他忍不住看过去,是她,那个哭得悲伤的女子叶梅。
于是他想,很难遇到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人,即使是契约妻子,也该选个自己不讨厌的女人才是,就她吧。只要他结了婚,就再也不用听爷爷奶奶的唠叨;也不用再听眼前这个女人不停地说着后悔当年和还爱这种没营养的废话;更不用陈莱自作多情地在那儿摆谱儿四处宣扬说只要他陪礼道歉,她就回到他身边这种不着边际的鬼话来烦他。
所以,几天后再见她的时候,他把契约放进了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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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当米虫
东方卓把契约放进叶梅手里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上她,并和她发展出真实的夫妻关系。事隔三年,明明是为了做戏给别人看他才和她同床共枕的,可是他喜欢上了抱着她睡的感觉,喜欢上她半夜蹭进怀里的感觉,那份踏实安稳,让他从最开始的勉强到心甘情愿。
很快,他意识到,他同她同床成为了一种习惯,并且对她有了*。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对她产生*并不奇怪,但理智上他告诉自己这样偏离了初衷,很危险。他烦燥,矛盾,但很快做出决断。既然不讨厌她,又很容易对她产生*,那他肯定是喜欢她的。既然喜欢,那就这样吧!母亲交待过要他娶喜欢的女人,不一定爱,喜欢就足够。
娶她,既满足了母亲的愿望,又顺了自己的心,也能让爷爷奶奶安心,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既然有了明确的目标,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他对她的事情处处留意,处处试探。
她是没什么企图和野心的女人,她虽然嘴上说着找他要钱,可她的眼神透露出的信息并不是这样。她不是真的想要他的钱,她只是故意在她和他之间用索要金钱的方式筑一道安全墙而已。她总是提醒他契约里的内容如何如何,要他遵守。仔细一想,或许,她也和他一样在矛盾着,喜欢上自己的契约丈夫并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她肯定懂。
因为他使了一些手段,说什么附加条款之类的莫须有的事,她没有起疑。终于,他和她从契约夫妻到真实夫妻,两个人的关系渐入佳境,她也自然而然地和他变得亲昵起来,有了身为东方夫人的自觉。
今天,她因为他经历了一场危险,她对他没有一句怨言,明明哭红了眼睛却说午饭忘了带过来,明明刚刚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却主动说要给他洗衣服。
他矛盾起来,继续这样好吗?如果哪天他的保护网出现疏漏,她出了事怎么办?送她走,让她恢复从前?或者,他疏远她,让人以为他不重视这个妻子,她的处境会不会更安全一些?不管哪一样,都不是他想要的。可是,他也不想看到她像今天这样因为惊吓而掉眼泪。
他想得太专心,直到叶梅走过来站在他的身侧他才回神。
叶梅学他俯瞰落地窗外的世界,惊叹道:“怪不得大人物都喜欢把自己的办公室建在高处,原来这样看下去就像自己站在了世界的顶端,成为了世界的征服者,或者说是主宰者。”
他侧过脸看她,“你想当世界的主宰者?”
她眼睛盯着外边摇头,“没有,我喜欢当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不困的时候可以玩儿电脑的米虫。”
居然是米虫!他失笑,先前的烦燥与矛盾立刻烟消云散,胳膊一伸,搭上她的肩,把人勾到身边,“好,东方先生还算有点钱,以后东方夫人尽管安心地当一条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米虫。东方先生非常愿意养东方夫人这条米虫,更不介意再养一条属于东方夫人的小米虫。”
叶梅怔了几秒,抬头看他,眼里闪着笑花,“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以后我给你养,你不许抵赖。”
他说:“嗯。”
她补充道:“只能养我一个,不许再养别人。”
他摆出一副苦恼的神情,“只养你一个啊,那小米虫怎么办?给谁养?”
她一呆,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小米虫?”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生气地瞪他,“难道你还想养别的女人?告诉你,不行,你娶了我,只能养我一个。”
他无奈,“笨蛋永远是笨蛋,聪明不了。”
她:“你骂我?你答应过我,不骂我的。”
他:“我是实话实说,没骂你。”
她:“你?算了,小米虫到底是谁?”
他:“关于小米虫到底是谁的问题,这个,也只能问你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自己慢慢想吧!”
她捏他胳膊,“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谁也没有再提先前的那场险情。
当晚他们吃过晚饭一起坐在华丽的客厅里看电视时,新闻里正在报道XX路口的车祸事件,浓烟、火光充斥整个画面,救援人员正跑来跑去地灭火。
东方卓担忧地看向身侧的叶梅,叶梅挖了一小勺果冻放进嘴里,盯着画面说:“看样子挺严重的,你说货车司机是不是酒后驾驶?否则怎么会一下子就冲到马路中央挡了别人的去路,还弄出这么大的事故出来?”
东方卓突然意识到,他这老婆笨是笨了一点,但笨也有笨的幸福。既然她不知道这场车祸与白天的追逐战有关,那他也装作不知情就对了,于是他漫不经心地说:“可能吧,正常人是不会那样开车的。”然后眼睛又回到电视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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