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灯欲眠
他原本是打算今天晚上陪一个老总打台球的,现在为了江北渊那货放了人家鸽子,五百万的合同就那么泡汤了!
叫他怎么能不生气??
张帆叹了口气,有些忧心忡忡的:“他是不是跟言念吵架了,记得高中那会儿,言念只要惹他不开心,他就这副要死的德行。”
“啧啧,老男人,这话你有胆儿在老江面前说!”
“你特么叫谁老男人……”
张帆可没胆。
他又不是受虐体质,之前又不是没吃过江北渊的亏。
徐况杰倒了一杯威士忌,辛辣的刺激感划过喉咙,真爽,男人喝酒就要喝烈性酒,酒量好的才是真男人。
张帆喝不了威士忌,只能勉强喝点红酒啤酒。
不然度数高了容易上头。
徐况杰很快就上头了,举杯同张帆的杯子碰了一下,醉眼熏然,笑意爽朗。
“来……”
“来什么来??”张帆哭笑不得。
“你不是说老江跟老婆吵架了吗,我赌一百块,他先认错!”
徐况杰是真的有些醉了,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大红牛,“啪”地撂在桌子上,一脸的豪气。
张帆笑了笑,“一百算什么,我赌两百!”
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崭新大钞撂桌上。
“嘿,你跟老子杠上了是吧?我赌三百!”
徐况杰哆嗦着手,从口袋里忙不迭掏钱。
张帆也不甘示弱,掏出这个月底打算买衣服的钱。
“四百,不能再多了!”
“五百给你亮亮相,你丫的一个破医生,有老子有钱?!”
张帆:“……”
*
夜色浓郁。
言念已经洗了澡,准备钻丁宝怡的被窝了。
她身上穿着丁宝怡的睡衣,红色的吊带裙,因为丁宝怡的size比言念大了一个,所以这衣服穿在言念身上,有些许的宽松,领口微敞,只要低头便能看到里面春光。
“哟,你脸怎么弄的?”
丁宝怡一开始都没发现言念脸上的巴掌印,是现在言念扎了一个马尾辫,露出了一整张光洁如玉的小脸,所以红色的巴掌印显露出来。
言念抬手摸了摸脸,“还是很明显吗?”
她刚刚洗完澡照镜子,感觉消了不少呢。
“还行吧,反正能看出来,谁弄的啊?”
“温玉。”
言念声音很冷淡,对于这件事情不想多说,现如今提这两个字,都是心累。
丁宝怡怒不可遏,双眼喷火,狠狠一咬牙,啐了句:“那个死渣男,简直就比屎都叫人恶心!”
“不提他了,你明天不是还要工作,睡觉吧。”
言念准备钻被窝。
下一秒,听到门铃的声音响起。
大晚上的,一个独居女孩的房子忽然有人敲门,有点恐怖。
丁宝怡看了言念一眼。
“该不会是你老公来找你?”
言念摇摇头,“怎么可能。”
江北渊黑灯瞎火来找她做什么?
然后言念和丁宝怡两个人一起过去看。
透过猫眼,言念只看到雪白的衣领,在衣领衬托下,是微滚的喉结轮廓。
言念深吸口气,慢吞吞地直起身子。
“江北渊!”
第233章 他对她很有耐性
“啥?”
“我说是江北渊啊。”
“真的是?你看清楚了?”丁宝怡这个人警惕心比较强。
言念点点头,靠在墙上摩挲着手臂,“我看到他喉结了,是他。”
丁宝怡:“……”
仅凭一个喉结就知道是江北渊了??
“开门吧。”
说话的是言念,她想看看江北渊到底为什么找她。
丁宝怡照做。
站在门口的男人,绝容俊貌,身形欣长,黑色的轮廓同夜色相融,眉眼深邃外捉,神色好戏染上几分外面的凉意,有些寡淡,有些气恼。
他的目光径直地落在言念身上,沉了口气。
言念也看着他,嗅到从江北渊身上散发的酒气。
不难闻,淡淡的。
他应该喝得不多,不过还是喝酒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言念问道,双臂还着胳膊,比江北渊矮了一个头,就那么仰着头瞧他,显得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江北渊依然注视着她,眸色沉沉,声线低沉却又悬寒,“让你夜不归宿了么。”
“哎哎江医生,等一下,允许我说两句话——”
丁宝怡这个中间人插了一句口。
“你明知道你老婆在我这,你早不过来找,现在过来找算什么啊?”
“……”
江北渊并没有搭理丁宝怡,他始终看着言念,眼底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我们各自都冷静一下好了!”
言念别开脸去,不想看他。
她今天真的不想面对他。
“好啊,”
江北渊侧身靠在门板上,扯动了一下嘴角,忽然笑了,“如果你在别人家睡没有心理障碍,我也不介意。”
丁宝怡:“……”
言念:“……”
都不是三岁的孩子了,有些话都能听懂。
言念狠狠瞪过去,他靠在门上,姿态慵懒随意,偏偏一副吃定她的样子,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你成天就会威胁我!”
“回去。”
江北渊音色质感,复又重复一遍。
他很有耐性,对她,一直都很有耐性。
全世界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对她更有耐性的男人。
……
言念最后还是跟江北渊回去了。
丁宝怡明天还要上班,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弄得丁宝怡休息不好。
江北渊是找了代驾开车,自己和言念坐在后座。
窗外月明星稀,他一条胳膊搭在车窗,揉动着额角,眼角的余光瞄着身旁的小女人。
一身红裙,吊带款,肩头圆润,白皙如玉,再往下是平坦的小腹,修长笔直的两条腿。
这件衣服他猜是丁宝怡的,因为他没见过言念穿这条裙子。
不过言念很好看,骨相很正,性感和可爱风,通通都能驾驭。
他喜欢她的野,也喜欢她的纯。
什么样子的都喜欢。
但是。
她现在不喜欢他。
原来她一直在做的,只是一个标准楷模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