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灯欲眠
言念:“……”
瞧吧,人家还不愿意她过来呢!
“那江先生,徐先生,我先走了!”
“来都来了。”
江北渊在她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微微侧了身去。
那张英挺无铸的面庞染着几分苍白,感冒很严重的样子,弯腰咳嗽了两声,一边道,“这是你家,或早或晚,你总该回来看看。”
言念:“……”
进了玄关,还没等往里面打量,身旁的男人忽然就靠过来,脑袋靠在她身上。
“头有点晕,靠会儿。”
言念无语,听他喘气的嗓音,很粗重,“我扶你到沙发上休息吧!”
“好。”
徐况杰站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
看着娇小的女人,把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扶到沙发上。
也不知某人是真的这么虚弱,还是故意装的。
……
不得不说,这房子装修确实不错。
干干净净的北欧风格,楼梯、沙发、客厅,井然有序。
唯独就是空旷了些,生硬清冷,没有人情气儿。
“我去给你煮碗葱白姜汤,以前我感冒,我爸就给我煮这个。”
江北渊说好,就那么靠在沙发上,目送着言念去了厨房。
徐况杰在他对面坐下,瞄着厨房的那抹倩影,嗤笑,“就这样的女人,清秀点娇小点,我去大街上给你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喜欢到,喜欢了很多年,从少年到青年,念念不忘。
江北渊嘴角扯开了一抹弧,淡淡的,“能在我生病时给我煮碗汤,就很好。”
“呵!那你需要的是个保姆!”
江北渊瞪了他一眼。
“还不走?”
“喂,我给你把人找来了,你就赶我走?”
“我让你把她叫来了么,我传染给她怎么办。”
“得,你就不担心会传染给我!”
徐况杰在心里默默翻了两个白眼,随而抓起身旁的外套,起身走了。
言念端着汤出来,沙发上就只剩下江北渊一个人的身影。
他伸手要从她手里接碗,言念却是将碗放在桌上,江北渊微微眯眼。
就这么讨厌他?
第3章 不卖仙人系列
“你好好休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闻言,江北渊喝汤的动作一顿,长眉斜飞,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眉眼疏凉乍眼,疏离明显。
想说点什么,喉咙那股子痒窜上来,江北渊咳嗽了两声,这才皱眉挥手示意言念走了。
言念回到花店,单人间里面有厨房,第二天一大早,她熬了几碗生姜汤,一小包一小包地装进真空的药袋里面,然后去发快递。
回来的路上,便看到自家花店门口呜呜泱泱的,被包围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女人,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堵在她店面的门口。
周遭聚集了不少吃瓜群众。
言念走了过去,对方看到言念,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忽然执手将一束红玫瑰砸到了言念面前。
“在你们店里买的玫瑰花,什么玩意啊!刺都没处理干净,扎了我一手!”
“就是就是!”
男人举起女人的手,伸到言念面前比划。
“瞧瞧我老婆纤纤玉手被扎成什么样了?你得赔一万,不,赔两万!”
一束花的成本价便也不过才几百块,这才一开口便翻了好几番。
言念没说话,只是盯着女人手心的刺。
半晌后,才淡淡开了口,凝视着女人,“你确定是在我店里买的花?”
“不然呢?守着大家伙的面,你想赖账啊!来来来,大家都给评评理,我老婆的手成了这样,这个店主想赖账,这家店怕是要倒闭了吧!”
吃瓜群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言念扯开了一下嘴角,清亮的眸底,含着几分冷意。
“真是抱歉,我记性不太好,你们是什么时候来买的花?”
“昨天下午!”
“哦~昨天下午啊,手上这刺,没处理过?”
言念执起了女人的手,上下查看,不知在思忖着什么,眼底不见慌乱。
女人哼了一声,“我当然得留着证据,不然你不认账怎么办?”
“那还得谢谢你留着这个证据了。”
言念笑起来,如花如画,明丽干净又顾盼生辉,说着,看向一旁的男人——
“麻烦你一下,将我店里茶几上放着的还没拆封的玫瑰拿过来。”
男人心里不解,不过还是照做。
这些玫瑰都是还未修剪枝叶、未拔过刺的生品。
言念从中抽出其中一支娇艳玫瑰,放到女人面前,做一对比。
“红玫瑰的刺向来又硬又粗,如果被扎到不处理,哪怕是三天三夜,刺也不会软化,至于你这个——”
顿了顿,话锋一转,她猛地伸手拔出了女人掌心的一根刺,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之后,笑意更浓。
“这不是红玫瑰,是仙人掌或者仙人球吧。”
“我——”
女人眸光一闪躲,用力咬了咬牙。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不是红玫瑰,是在你家买的仙人球!”
“哦~”
言念笑起来。
“不好意思啊大姐,我们店里不卖仙人系列的花,不过仙人跳,今天倒是让我见识到了。”
言念的话音刚落,周遭几个吃瓜群众都看不下去了。
“我经常在这家店买花,这个店主人挺好的,每次都把刺处理得干干净净,你这碰瓷也太不够水准了!”
“就是,连仙人球和玫瑰的刺都分不出来,还嚷嚷着丢人现眼,我哪怕不在这家店买花,也看不下去了!”
“切!要你们管啊?!”
女人恼羞成怒,抬眼扫视一圈之后,目光又对准了言念。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给我等着!”
言念已经举起了手机:“再不走,警察在等着你。”
第4章 她又不愿见我
眼看着言念报警,两人对视一眼,这才赶忙离开,吃瓜群众也纷纷散去。
……
不远处的黑色迈巴赫里。
方才的那一幕全然落入了车内的江北渊和徐况杰的眼里。
风波安然解决,徐况杰烟瘾上来了,点了一根烟,咬着烟头,顺便递给江北渊一根。
江北渊:“戒了。”
“哎?你什么时候戒烟了?……哦对,那丫头不喜欢烟味是吧,所以你给戒了。”
“刚刚那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江北渊关注的重点。
有那么一瞬,他甚至都想跳下车去英雄救美了,转念一想,他老婆的战斗力其实没那么弱。
徐况杰叼着烟,不以为意地吞云吐雾,“估计就是看不过去想要砸场子的,这块地皮,中心街,位置好,再加上交通便利人源密集,很多人想抢这门头都抢不到。”
要不是他受江北渊所托,亲自找了关系说动着,现在哪还轮到言念在这里开花店。
江北渊皱了眉,目光远远略过去,一只手搭在车窗上,“看她生意惨淡,估计没人脉又没市场,不懂营销所以生意不好,你给她开开路。”
“喂,你老婆,凭什么让我开路??”
“就因为是我老婆,才让你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