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灯欲眠
尴尬……
没想到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言念揉了揉耳朵尖,诚信诚恳地道:“对不起啊,以后我会做饭的,真的会做的。”
“哈哈没事儿,我没介意,你们小两口子怎么开心怎么来就行,不用管我!”
江国腾说着,兀自在客厅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江北渊手里端着两个菜走出来,香气腾腾,他腰间系着围裙。
儿子和父亲四目相对,江北渊率先哼了一声,“来蹭饭的话要交钱。”
“交什么钱?我把整个江氏都交给你了,你自己不要,现在问我要钱了?啊?你小子穷成这副德行了?”
“叔叔您别责备他了,这件事因我而起,那合同是我保管的,中间应该出了什么差错,只不过现在还没找出真凶。”
言念在旁解释,完全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状。
江北渊看着言念,薄唇挑了挑,有点吃味,“不必跟他道歉,你没错。”
“臭小子,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处处不待见你爹!”
江国腾冷嗤一声,站了起来。
“行了,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我在书房等着你,你吃完饭跟我下盘棋!”
“……”
*
渊言夫妇在吃饭。
言念今天难得安静,没有在餐桌上手舞足蹈同江北渊讲一些趣事。
吃完了饭,言念主动开了口:
“我去洗碗吧,你去书房跟你爸爸聊聊天啥的。”
言念觉得江国腾是个好父亲,所以才这么说,要是换做裴金玲,她才不会给她好脸色,人都是这样,谁对自己好,她才对谁好。
江北渊放下筷子:“我洗就行。”
“哎,我洗一次吧,结婚大半年,我一次碗都没洗过,都是你在做家务啊。”
言念说着双手合十做拜托状。
“你就让我洗一次吧,就一次。”
第一次见人求着要做家务的。
江北渊笑了笑,“戴手套,小心水槽划到手。”
第424章 我老婆受委屈,就是不行
“哦,好!”
言念兴高采烈去洗碗了,江北渊凝着她的后背,看了良久。
她跟相框里面的小姑娘一样,逆着光,扎着头发,很年轻很青春。
江北渊走了过去。
二话没说扣过她的脑袋,俯身亲她一下。
言念:“你干嘛?”
那厮慢条斯理直起身子,“你是我老婆,我亲你不行吗?”
“不是,你这没理由的亲……”
“亲还要理由做什么?我想亲就亲,也只能我亲。”
“……”
言念舔了舔嘴角,上面有他的气息。
心想某人许是还在吃醋她的初恋男友吧,天地良心,她虽然和孟梓夜交往过,不过俩人可从来没接吻过,更别提别的暧昧的事情了。
江北渊往书房的方向走。
棋局已经摆好,江国腾手里把玩着两枚黑棋。
江北渊在江国腾对面坐下,开始舞弄自己的红棋。
“说说吧,你这是怎么想的,出了事就撂摊子走人,这不是你的风格。”
江国腾一边下棋,一边开了口。
语气轻飘飘的,好似在同儿子谈论家常里短那般自然。
江北渊神情不变,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枚卒移动,“我让她呆在我身边,就不可能让她受委屈,她性子直,凡事一根筋想得少,不随你老婆野蛮。”
“……”
江国腾纳闷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他老婆身上了?
便听这人下一秒又开了口,“不管怎样,我老婆受了委屈,就是不行。”
“那你也不能直接甩手走人了,你是我儿子,我了解你,你虽然任性,也不是没有底线的任性,这次到底怎么回事?”
江国腾继续问。
江北渊唇角轻扬,笑意细不可闻,“我心里有数,你不必担心。”
“唉……”
他这心里有数,可他也不说出来让他听听啊。
所以搞得江国腾很郁闷。
更郁闷的还在后头。
象棋刚开局的时候江北渊一直在退让,江国腾以为自己赢定了,谁知到最后才反应过来,他早就中了江北渊设下的陷阱,现如今四面楚歌。
“哈哈哈——”
江国腾又郁闷又无奈,只能爽朗大笑。
“你小子,请君入瓮这一招都用到你爹身上了!”
“……”
江北渊但笑不语,一点点地反败为胜。
*
第二天。
言念今天起了个大早,她是要去办大事的,不能赖床了。
江北渊开车送她,趁着红灯,饶有兴致看她一眼。
“自己能行?”
言念点头点头,比个OK的手势,“可以的,你老婆战斗力没那么弱!”
说话间,带动着她身上的清香四溢。
言念她今天穿得正式极了,问丁宝怡借了一套黑色的制服,头发都盘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有种公司里面职业女白领的味道。
其实来之前,言念本还打算问江北渊借眼镜装一副斯文败类。
奈何他的眼镜100多度,虽然度数不高,但对她这个不近视的而言,戴上就头晕个不行了,只能作罢。
到了目的地——盛天集团。
江北渊熄了火,从后座拿过卡其色的围巾,要给言念围上。
“哎不用了,戴围巾不好看!”
“戴上,外面冷。”
第425章 要不要戴围巾?
“真不用了,没两步路就进去了!”
“……”
江北渊不跟她废话,扣住她的腰,薄唇擦过她涂了口红的唇。
言念眼珠子瞪圆,立刻推开他。
“你、你别把我口红弄花了!”
江北渊抬手抹了一下嘴角,拇指的指肚沾染了她的一点口红渍。
“要不要戴围巾?”他唇角轻扯,似笑非笑。
“要,要,我戴还不行嘛!!”
这个坏人!
江北渊心满意足地嗯一声,将围巾缠她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直到一丝缝隙都不露。
言念跟他挥挥手,然后便下车了。
凛冽的寒风吹得她脸生疼,那一刻忽然觉得戴围巾是对的,干嘛要风度不要温度。
她在前台的带领下来到盛天集团十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空无一人,前台让言念暂且坐在这等一会儿。
很快的,郝茂来了,身旁跟着秘书孟梓夜。
言念站起来,“郝总!”
她手心出了一层汗,是紧张,也是焦虑。
“坐吧,江太太!”郝茂一挥手。
言念笑了笑,“郝总,您还是称呼我言念吧,我今天的身份不是江太太,而是江氏的员工,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