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灯欲眠
“切~~”
言念转过身来,抬起下巴,对着他宽阔的后背傲娇地哼了一声。
“谁不稀罕谁是傻子!”
当时,她是那么信誓旦旦地以为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做那个傻子。
……
一个半小时后,江北渊端着一碗汤药从厨房出来。
苦涩的味道蔓延开来,熏得玉立都扭头一脸嫌弃地走开了。
言念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盘着两条腿那么坐着。
说实在的,现在一闻到这味儿,她就想吐,实在是喝够了。
江北渊把碗放在桌上。
“把腿放下来。”
“哦……”
“趁热喝。”
他坐在她旁边,再次把碗端起来,把手里的药汁递给她。
盯着江北渊手里的碗,言念使劲地皱眉头,用力咽了两口唾沫。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江北渊熬的药比丁宝怡熬的颜色要深一些、重一些,看上去料很足,估计味道也更苦。
不出她所料。
她喝了一口,苦得五脏六腑连同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难喝!!!”。
看她难受,江北渊也跟着皱眉,“没办法,苦也得受着,老中医交代过,不能让你吃糖。”
言念点点头,吸了吸鼻子,“行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然后喝第二口。
呕——!
苦得她恨不得把胆汁给吐出来。
江北渊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声气,神情颇为怜惜,“要不要给你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
言念:“……”
果然是直男思维啊!
然后江北渊还真的捏着她的鼻子,给她把整碗药给灌进去了。
言念舌头都麻了,太太太苦了,这味道真不是人受的。
江北渊拿着她喝光的碗去厨房。
走了两步,复又顿住步子转身过来,眼底含着几分揶揄瞧着她。
“老中医说过不能嘴对嘴,不然你老公肯定要替你分担。”
“你——啊啊啊啊,信你有鬼,去屎吧!”
言念抓着一个抱枕朝着他的后背丢过去!
似乎早料到她会这么做,江北渊微微侧身闪了一下,抱枕直接掉下来砸到了缩在墙角的玉立。
玉立:“…………”
第504章 媳妇儿,你老公心疼
……
言念不在丁宝怡家里住了,生活就比较规律。
白天她再也不用去挤万恶的公交车,因为有江北渊会送她去丁宝怡表姐的花店。
然后下午江北渊会载她去乔珍的店里针灸。
言念不回江氏了。
她答应过丁宝怡,要帮她表姐许彤彤一个月的工,反悔不好,一方面显得她没信用,另一方面让丁宝怡那边也难堪。
对此江北渊没反对,只是让她别太累了,其余的没多说。
下午言念针灸的时候,那足足一个小时,江北渊会陪在她身边,默默地,一直等。
他话不多,却很有耐性,看到乔珍给言念下针,自家小妻子疼得皱眉,他也会跟着皱眉头。
“痛吗?”
在她每次针完之后,江北渊都要问上这么一句。
言念不清楚每次都要问这个有什么意义。
不过,她还是每一次都认真地回复他:
“不痛!”
“……”
江北渊什么都没再多说。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七天过去了,言念已经针了足足一个疗程了。
这天下午,在乔珍给言念下针之后,江北渊忽然对乔珍道:
“念念暂时不针了,我瞧着心疼。”
“哈哈哈!”
乔珍笑着看向江北渊,不恼。
“可以,暂时不针也行,这一个疗程我看她气顺了不少,没之前那么虚了,不过草药还是得吃,这个可不能断了!”
“嗯,我知道。”
“……”
言念躺在床上,静静听着江北渊和乔珍的对话。
其实她也不想针灸了,因为真的很痛,每次躺这一个小时,她都觉得跟实验室里面的小白鼠一样,任人宰割。
江北渊给乔珍算了这些天的药钱和针钱,然后两个人就坐在一旁说起了话。
这是言念头一遭听江北渊那么能说,说什么自己先祖是张仲景的后代,说什么家里还有《本草纲目》的绝种版可以送给乔珍,还说什么之前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还为乾隆针灸过。
逗得言念咯咯笑起来,花枝乱颤,身上的针都差点被她笑掉了。
某人天马行空真特么的能扯,而且撒起谎来面不改色,专业名词张口就来,也不知道江国腾董事长听了心里作何感想。
哦对。
江北渊之前还说他弟弟要回来办事来着。
但是都过去好些天了,言念一直没听到江北渊说他弟弟的事情。
一个小时的折磨期结束了。
乔珍给言念拔了针,嘱咐了言念几句之后,便把江北渊扯到一边,单独训斥:
“我知道你们小两口急着要孩子,不过这房事必须节制,不能太过火,不然对身体不好,而且事倍功半,反倒还怀不上孩子,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明白吧?”
江北渊难得有点尴尬,长睫颤动了几下,“知道了乔大夫,我会控制。”
见他这般乖顺恭敬,乔珍便也没话说了。
“你是个聪明人,看得出来也很疼老婆,反正你知道就行,别的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怀孕的事情别着急,天时地利人和,孩子自然就来了,有我给她配着草药,她只要按时喝正常喝,应该不会有问题。”
第505章 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好,您辛苦了。”
江北渊再三感谢。
乔珍又给江北渊开了七副草药,说这次换了方子,让江北渊平时多留心观察言念的身体反应,她好心里有数。
交代完这些,江北渊就带言念走了。
一出门,他拿围巾把她的脖子缠了好几圈,给她戴上了帽子,不让她见风,刚针完灸的人是不能见风的。
“媳妇儿……”
他忽然从后面低低地唤她。
言念刚想转头瞧他,就被江北渊环住了腰,他英俊的脸蹭着她的头发。
“以后咱再也不针灸了。”
言念笑了笑,不以为意,“真没事儿,治病哪有不受罪的?”
“就是不针了。”
他有点孩子气地在闹脾气,声音闷闷的很低沉。
“你老公心里快难受死了。”
“……”言念无法招架。
*
当天晚上回去,江北渊接到了江国腾打来的电话。
江国腾说江北泽已经放寒假了,想回泞城找他,明天就坐飞机回来。
江北渊默然片刻。
他思忖了一会儿,最后说“好。”
其实江国腾还想同他谈点别的,但江北渊却先一步挂断了电话,淡淡地说要去做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