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灯欲眠
江北泽站在一旁直勾勾瞧着,“嫂子,让你的马活跃起来啊!”
这小子似乎格外执着于用马。
言念:“不行。”
然后上前走了个二路炮。
江国腾“嘶”了一声,想要车八平六,但是又有所顾忌。
因为他若是再往前走的话,他的卒就保不住了。
言念笑得一脸得意:“叔叔,反守为攻,这是我老公教我的道理。”
“哈哈哈哈哈——”
江国腾也笑,笑得很大声,两道胡须都跟着朝两边撇。
他忽然一直在笑,棋也不下了。
言念不明所以,江国腾却是摆摆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一说这话,我就想起来,你老公简直是个人才,亲妈都不放过……”
“嗯?什么意思呢?”
“你还不知道吧,要不是我这次有事情回泞城,其实他妈根本就回不了国,被限制出境了,今早上好不容易回到泞城,还被泞城海关用企图危害泞城安全秩序的罪名给扣住了。”
“哈??”
言念又惊又乐。
转念一想,这的确是江北渊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最喜欢暗戳戳搞人了。
“当时的场景一定很难堪吧!”
“哈哈哈哈当然,金玲第一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不信你可以问问北泽。”
第514章 江北渊改名真相(1)
说完江国腾就指着江北泽。
江北泽不喜欢在背后评论人,挠了挠脖子,“爸爸,你和嫂子下棋吧,我去房间里面画画了。”
然后就走了。
江国腾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收敛了笑容。
言念也不笑了,能够想象的出来当时裴金玲的脸色,被自己的儿子这么搞,心里肯定五味杂陈。
“叔叔,有件事情我要跟您坦白。”
言念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江国腾揶揄,“才叫了一句爸,怎么又叫上叔叔了?”
“额抱歉……”
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那么熟练改口。
她垂着眉睫。
“其实江北渊是骗您的,不是他不想要孩子,是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暂时要不了,这段时间我已经在调理身体了,如果一年之内还怀不了孕,到时候我不会拖累他的,您放心。”
“唉!”
江国腾重重叹了口气。
“我知道他是骗我的,他那个人,撒谎的时候面不改色,不过知子莫若父,他说不想要孩子的时候,我一听就是假的,当年北泽刚回来还小,他比他大哥还要喜欢北泽,一直照顾他,我平时工作忙,顾不上北泽,那几年都是他这个哥哥又当爹又当妈,那么喜欢孩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要孩子?更何况对方是你,你给他生的孩子,他更得喜欢得不得了!”
“……”
言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原来江国腾嘴上不说,心里跟明镜一样。
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个道理不假,无论是江国腾还是江北渊,都很聪明,又聪明得令人心怀感激,他们都懂,只是嘴上不说出来。
“真的对不起。”
言念冲着江国腾淡淡颔首。
除了对不起,不知还应该说什么。
江国腾摆了摆手,“这话要是被那小子听到,又得怪我这个老头子不好了!他喜欢你,就看不得你受任何委屈,当初发布会也是,为了教训你之前那个未婚夫,还特地利用发布会整了一个局,害得人家遗臭万年,到最后工作都没了,听说现在进了局子被判了五十年的刑!”
“……”
温玉被判五十年的刑期,言念清楚。
这事儿她在丁宝怡家里住的那几天,听丁宝怡谈论过。
不过基于温玉是一坨屎,她只当个笑话听听就过去了,没再多想。
此刻,言念联想起那次的发布会,事后他还问江北渊是不是他做的,他脸不红心不跳说不是,以至于她想了很久不是他还能是谁对付温玉。
现在真相大白,果然就是他。
言念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好笑的是,他暗戳戳整人,竟然还要在她面前树立正人君子的形象。
心酸的是,他在背后为她做的,真是太多太多了。
“说实在的,要是说对不起,我对不起他!”
说着,江国腾的声音低沉下来,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之中,神情连同声音一并染上伤感。
“在这小子之前,我还有个儿子,那是我前妻生的,名字叫江雷,北渊之前叫江霆,这名字是我给起的,雷霆二字,合在一起觉得威风凛凛。”
第515章 江北渊改名真相(2)
江国腾顿了顿,伤感刹那间变得更甚……
“但是老天爷不长眼啊,狠心带走了我的大儿子。”
“……”
言念静静听着。
她知道,江北渊有个大哥得了肺癌,江北渊是为了他大哥,所以才会选择做医生的。
至于后来的……
“后来我有了小儿子,我本来是想叫小儿子叫江雨,但是有个算命的同我说叫江雨不好,叫雷霆都不好。江是地上的河,而雷霆雨都是天上之物,同天神相克,容易生祸端,所以老天才带走了我的江雷。”
“那算命的老头儿同我有些交情,之前江氏发展不畅,我就找他给我算的命,他让我在泞城本地建公司本部,果不其然公司换了本部之后,就立刻飞黄腾达起来了。”
“关于这方面我是比较迷信,就信了他,他还说叫单字也不好,我家两个字的孩子都压不住命,劝我给孩子改名,特别是北泽。”
“北泽出生在晚上子时,阳气最需,要他哥的阳气震慑,当辈字同齐,泞城在北,兄弟俩的名字中间各自一个北,说我江家缺地上的江河之水,就一个渊一个泽,都有水积聚之意。”
江国腾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现在想想,这真的是迷信话,当时江雷没了,我实在是怕了再少一个儿子,就听了那算命老先生的话,改名字的时候我问了北渊的意见,原本以为他不同意,没想到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在言念看来,江北渊并不是一个迷信的人。
“叔叔,你还记得具体是什么时间改的名字吗?”言念问。
江国腾想了想……
“那小子高中毕业之后,去英国留学的第二月,就改了。”
言念闭上了眼。
原来如此。
那是她伤他最深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江北渊,亦或者说是江霆,该有多痛苦。
现如今她终于清楚了一切,连他为什么改名字都清楚了。
错过的那十年,究竟是福还是祸。
又或者说阴差阳错,有些光阴,或许注定要错过。
……
当天晚上言念喝草药,没有被江北渊捏着鼻子灌下去,她一口气直接灌下去了,一滴都没剩,眉头也没皱,也没再哼哼唧唧。
江北渊问她怎么了。
她没有解释,只是冲他笑了笑,“可能是今晚上口太渴了,所以觉得真好喝!”
江北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没再多问,抱她去床上……
翌日,一大早,裴金玲和江国腾两个人有事情出去了,只有言念、江北渊和江北泽在家。
江北渊今天真的很忙。
公司的事情非常多,昨晚排满被他拒之门外的工作,今早上一窝蜂都过来。
早饭是言念做的,他吃了两口就进了书房,在书房开视频会议。
言念要去花店了,她回卧室换衣服,急急燥燥的,今天确实晚了,昨晚上睡得也有点晚了,以后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嫂子,洗洁精在——”
江北泽见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就下意识推开门,想要问言念洗洁精在哪。
却没成想言念在换衣服。
言念刚穿上衬衫,扣子没来得及系,不过穿着内衣。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