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灯欲眠
是她错怪他了吗?
是她在没事找事了吗?
“你无赖。”言念别开了眼睛,吸了吸鼻子闷声道。
他就是个大无赖。
总是让她拿他没辙!
“嗯,无赖让你自己去贴个创可贴。”江北渊把她赶出厨房。
言念没说什么了……
走了出去,扭头瞧着他正在切菜的背影。
光影交织,月光盈满他的袖口,落得满堂亮彩。
那个身材欣长的男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太过优秀,的确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
她之前不把婚姻保卫战当回事,现在才发现,警钟已经打响了。
有些事情,有些危机,不允许她不正视了。
江北渊做好了饭菜端出来,摘掉了围裙,洗手之后叫言念出来吃饭。
他自己今晚上不怎么饿,知道她应该不待见他,没跟她呆在同一个空间,进了书房去打电话。
“喂老江?”徐况杰那端有些嘈杂,他在家里看球赛。
江北渊恩了一声,捏着手机的骨节咯吱作响,眉眼皆是杀气,“查查一个叫仙浴洗浴中心的地方,它背后的老板是谁。”
“好,我明天给你查啊!”
正看到关键时刻了,徐况杰紧紧盯着电视机屏幕,一秒钟都不愿意错过关键地方。
下一秒,只听电话那端不疾不徐——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靠!我现在给你去查!!!”
特么的江北渊,就会拿这个来威胁他!
这么多年了,这个梗他竟然还没用够!
徐况杰烦躁地关掉了电视机。
十五分钟后,徐况杰给江北渊打了回来,说了一个名字。
听闻,江北渊恩了声,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书房的玻璃窗映衬出他精致的眉目,只见他拖在地上的影子寒凉又森冷,眉眼之间的愠怒化成了狠戾……
第840章 没出息的江北渊
江北渊正打算离开书房,江国腾给他打电话了。
说现在带着孙子去夏威夷度假了,后天才回来,让江北渊暂时帮他留意一下公司的事情。
“你好意思让我帮你照顾公司?”
“我怎么了?”听那端语气不善,江国腾一头雾水。
江北渊冷嗤:“不是你,我也不至于同你儿媳妇吵架。”
要不是江国腾,他根本不会去见那个吴峰,也不会去洗浴中心,也就不会让言念抓着那么多无中生有的事情跟他闹。
所以罪魁祸首,起因都是江国腾。
人家都是有猪队友,他不仅有猪队友,还有猪爹。
江国腾叹了口气。
“女人哄哄就行了,公司你就帮我照望一下,费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也好,我明天回趟江念,有事情同董事们说。”
“什么事情?”
“不必你管,你好好照顾我儿子。”
“这是必须的,天底下没有爷爷不疼孙子。”江国腾不以为意。
“照顾好他的同时,顺便照顾好自己。”
“唉,你这个臭小子!”
关心的话,被他说得这么别扭。
不过,属于江北渊别扭式的关切,江国腾也只能摸摸鼻子收下了。
挂了电话,江北渊揉着额角走出书房。
今天他一整天都很忙,手术排得满满的,回来言念又跟她闹,他现在太阳穴一跳一跳很疼,昨晚上没睡好的缘故,今中午又没休息。
记得小的时候她不听话,他气得不行就找家长。
言念怕他爹言誉铭,他爹扯着脖子一吆喝,那丫头就服服帖帖的了。
但是现在,也不能找家长了,没家长可找了,他就是她的家长。
江北渊放下了手机,一边走去餐厅。
瞄了一眼餐桌,他愣了一下。
桌子上有一碗热乎乎的面条,这不是他做的,他今晚上没下面条。
江北渊心头动容。
原来还给他做了饭呢。
拿了筷子去坐下来,简单的清汤面,两个荷包蛋在里面,还有青菜。
一开始在书房不觉得饿,现在坐下来倒是饿了,一碗面条他很快吃光了。
感觉到自己的脚边热乎乎的,低头一瞧,是玉立趴在地上蹭着他的脚。
江北渊这才想起来还没喂玉立,去厨房拿了狗粮喂它。
“我很没出息,是不是?”
他半跪在地上,宽厚的手掌抚摸玉立的脑袋壳。
“……”
玉立汪汪叫了两声。
似乎是对他的话表示同意了。
“闭嘴。”江北渊忽然板起脸来,“改天把孩子爹带回来给我瞧瞧,让你怀孕还不负责。”
玉立:“……”
*
洗了碗,把昨天的衣服也洗了,江北渊准备睡觉了。
客厅安静极了,孩子不在,言念在主卧室,只有玉立不声不响趴在自己的狗窝里。
现在是晚上十点,夜色深沉安谧,显得轻轻推开门的声音格外突兀。
瞧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言念,江北渊哭笑不得。
像她这么没心没肺的女人,全世界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把别人气个半死,自己炸毛之后就没心没肺睡觉了,被子也不盖,睡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一条腿呈大字型搭在床头。
第841章 我永远都拿你没辙
通常情况下,她跟他闹脾气,他都不会搭理。
因为每每看着这张脸,他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去,自己选的妞,哭着也要宠完。
就比如现在。
看见她睡得香甜,他觉得心里很平静很踏实。
无论是在外打拼,还是股市操作赚那么多钱,都是为了让她和孩子有更好更舒服的生活罢了。
视线渐移,言念只要不是在江北渊怀里睡觉,就会皱着眉头,两个拳头也攥在一起,很没有安全感的模样。
江北渊把她紧握的拳头轻轻地放开,一只手执起她搭在床头的小白腿,小心翼翼地给她往上抬,慢吞吞地放回床上。
原本是打算给她盖好被子的,但——
手心之下软糯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
睡梦中的言念是被压醒的。
她梦见自己在路上走,突然身后有块大石头死死靠在她的背上,差点把她压死。
然后她就醒了。
黑暗中,看不清什么东西,却能感受到颈间灼热的呼吸。
“江北渊——”
言念曲起胳膊肘撞他,“说好的分房,你又骗我!”
“困了媳妇儿,睡觉吧。”
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在她头顶盘旋。
言念不听他这套,他每次都会装无辜装可怜来博取同情。
“那我现在去客房睡!”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