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妖
明成佑眉宇渐拧,脸色变得阴沉不定,尤应蕊尖利的贝齿直咬住下嘴唇,撕裂疼痛传来也没有松口。
换成是别人,他可能早就甩手离开。
明成佑坐起身,床头的蜜色灯光打在他结实的背后,他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尤应蕊,“都看到了?”
她眼圈通红,肯定是哭过,原本描绘精致的眼线全部晕开,眼睛下方是狼狈的黑色,尤应蕊不作答只杵在原地不动。
明成佑伸手掏出烟盒,“你的行李呢?”
得不到回答,明成佑已见烦躁,天生也不是那种会随意迁就的人,他摆摆手,“去休息吧,有事改天再说。”
尤应蕊站着仍旧没动,明成佑点燃手里的烟,只吸了一口,淡淡的烟味便弥漫的满屋子都是。
尤应蕊想说什么,但看到明成佑的脸色还是把话给咽回去。
“你今晚住在这,明天我会另外安排你住的地方。”
“你是怕我跟傅染碰上吗?”尤应蕊想也不想回了句。
明成佑手里的烟灰掸落进烟灰缸内,“应蕊,你究竟想要什么?”
尤应蕊急不可待说道,“我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见明成佑不说话,尤应蕊焦急的语气这才缓和了些,“我陪在你身边两年,我要你的心,你却说你的心早就空了,那我要你的人呢?你能给我吗?”
明成佑浅眯起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眸底似有难以置信,他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你要我?”
尤应蕊见他这幅神色,已知道他什么意思,过去隐忍至今的话她索性全部说出来。“对。”
明成佑陡然大笑,眼里却在转冷,“你要跟我上床吗?”
他把话说的透明,一双眼睛直直睨住尤应蕊。
尤应蕊面容通红,毕竟跟人面对面讨论这样的话题原本就是她意料之外的,见他还在笑,她紧张地捏紧衣摆。
明成佑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
脚步僵硬而期待地绕过床尾,尤应蕊站到明成佑跟前。
他维持着坐在床沿的姿势,抬头望入她眼底,“你有过别的男人吗?”
尤应蕊一怔,没想到明成佑会问这样的问题。
她红着脸摇摇头。
明成佑似乎是懂了,他点点头,“一个男人的身体,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能跟他完全契合,应蕊,我不用试都能知道我和你是难以契合的。”
“为什么?”尤应蕊不作考虑说道,“你难道以前的女人还少吗?”
他抿紧嘴角,她跟了他两年,到底走不进他的心里。
不止尤应蕊,可能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有过不少女人,明成佑扬笑,“所以,你认为我应该多你一个不多是吗?”
这话听在耳里,多少带了些侮辱,尤应蕊却管不了那么多,“是。”
明成佑盯进她眼内,尤应蕊上前,身子自然地挨到明成佑肩后,她伸出双手轻按向他太阳穴,“成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行?”
明成佑阖起眼帘,尤应蕊时重时轻的指法令他紧绷的情绪慢慢松开,他不说话,约莫十分钟后,才把尤应蕊的手包裹入掌心内,“不用试,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
眼里的悲伤和不甘顷刻间溢满,尤应蕊唇瓣扬起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能跟他身体契合的,无非是傅染吧?
尤应蕊不相信这些鬼话,现在是什么社会,出去随便一夜情勾勾手指头都能找到,他只是没碰她而已,两年来,明成佑忙于事业,在外肯定有过风流史,不是说,男人的性跟爱是可以分开的吗?
明成佑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我给不了的我没有办法,但凡我能给你的,你尽管提。”
尤应蕊眼里噙泪,看吧,这就是她最大的幸福和最深的不幸。
“好,”她点点头,“我要一张结婚证书。”
她垂下脸,能看到明成佑坚挺的鼻梁,他抬起头,饱满的前额甚是好看,明成佑神色认真,“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尤应蕊双手环住他肩膀,眼泪一时忍不住,掉落到明成佑脸上,她强颜欢笑,晕开的眼线像下了场黑雨,弄得整张脸都是,她故作轻松,“对,我说过的嘛,我生是明家人,死是明家的鬼。”
“这原也是我答应过你的。”明成佑轻退开身,手伸向床头柜上的烟盒。
尤应蕊脚步僵直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她垂着脑袋,往日的活泼和飞扬转瞬即逝。
明成佑抽口烟,目光穿过白雾袅袅望向端坐着的她,她陪在他身边两年,实属不易,他最最艰难的日子,确实也只有尤应蕊。
也许也正是因为有了她,他在那样的日子里才不至于心痛致死。
可能对旁人来说,尤应蕊跟着他时他尽管落魄但手里依然有享受生活的能力,所以,算不得什么。但只有明成佑自己知道这层深刻的含义,两年前,人人对他避之不及,尤应蕊的主动亲近对明成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安慰。
“应蕊。”
她抬起红肿的眼睛望向他,“在拿结婚证前,我们做一份婚前财产公证。”
明成佑微挑起眉。
“我跟着你的时候一无所有,结了婚还是一无所有,我不要你的钱,就像我当初跟你说的一样,哪怕你身无分文我还是会选择你,所以,财产公证是最好的证明。”尤应蕊一气呵成说完。
明成佑用力抿口烟,看着手里的香烟在指尖燃尽,他站起身来,“你的行李在房间吗?”
尤应蕊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提出行李箱。
明成佑从她手中接过,拿起箱子往外走,尤应蕊跟着他走到另一间卧室前,明成佑掏出钥匙打开,里头的摆设还跟她走前一模一样,佣人每天都会打扫,出去的时候也记得会按着明成佑的吩咐将门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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