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妖
“那你好好说,”傅染心有担忧,李韵苓怕是不会这样简单同意他们的事,“过年这几天我要跟着爸妈去亲戚家拜年,在家的时间应该不多。”
手机内传来男人的浅笑,“是怕我想你了对吧。”
傅染笑着不作正面回答,“早些休息吧,我爸还等着我下棋呢。”
明成佑挂起电话,目光悠远望向无边无垠的星空。
明成佑到除夕这天才回明家,进去就听到客厅内充满欢声笑语,尤应蕊买了东西过来拜年,明嵘也在,李韵苓握着尤应蕊的手不知说些什么,把几人逗得直乐。
相较赵澜,李韵苓在这方面总算知道自我调剂,一张脸保养得跟两年前几乎一致,明成佑走进去,明嵘从沙发上起身过去同他拥抱,“添了个新弟媳也不跟我说声。”
明成佑退开身,“胡说什么?”
“还不承认?”明嵘嬉皮笑脸望向李韵苓,“连妈都接受这个媳妇了,成佑,你藏着掖着的本事见长了啊。”
明成佑走到沙发跟前,尤应蕊娇羞低头,他坐到李韵苓身旁,眼里笑意逐渐敛去,话语肃然,“二哥,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倘若传出去的话我第一个怪你。再说,我现在身边有女人,你也认识,是傅染。”
李韵苓握着尤应蕊的手一紧,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恼怒,“你二哥来家我就跟他说过了,成佑,这席话你背地里说说也就算了,怎么能当着蕊蕊的面?”
“伯母,我没事。”
“成佑你放心,”明嵘尽管不知道里头的事,但这个家的生存法则他深谙其道,“我回来只是给妈拜个年,住两天就会回去。”
“这死孩子出去两年脾性不改,越发皮痒欠收拾。”李韵苓食指虚空点了点明成佑。
他充耳不闻,墨染的眸子瞥向尤应蕊。
李韵苓打开摆在茶几上的首饰盒,里头有一个翠绿色的玉镯,尤应蕊读懂她的意思,慌忙摆摆手,“伯母这可不行,太贵重了。”
“这镯子原先是一对的,还有一个我给了傅染,不过给摔了。”李韵苓执起尤应蕊的手,将镯子套入她腕部。
明成佑只觉眼里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下,他断没想到李韵苓肯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尤应蕊,其实尤应蕊只要喜欢什么,他都可以买,但关乎到意义非凡的……
明成佑一把目光别开,眉宇间拢成川形,明嵘也看出几人间的怪异,他坐在旁边选择沉默。
尤应蕊抚着腕部的玉镯,喜出望外道,“谢谢伯母。”
除夕的晚上,尤应蕊回了家,李韵苓尽管有挽留,但她再三坚持离开,说家里只有父母二人,他们更需要陪伴。
“蕊蕊倒是孝顺。”李韵苓念叨句,明成佑抬起头望向书架,明云峰的照片摆在正中间,依旧是不苟言笑。
吃过年夜饭,傅染跟范娴和傅颂庭在客厅内看春晚,手机一条接着一条祝福短信,都是千篇一律的措词,不知是从哪里复制来的,傅染挑了条比较喜庆的群发。
手里捧一杯范娴递给她的花茶,傅染渐渐有些心不在焉,手机屏幕始终没有短信来的提示,她塞在靠垫在身后,眼睛盯着墙上的挂钟。
她犹豫着要不要给明成佑打个电话。
LED电视内的小品引得范娴和傅颂庭直乐,傅染拿起手机,像是受到感应般屏幕陡然震动,来电显示是明成佑的号码。
傅染一看时间,马上就要迈过凌晨。
她手指按向接听键,“喂?”
明成佑那头很静,伴着男人凉薄而有力的声音,“到书房去。”
傅染一怔,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快点。”明成佑出声催促。
傅染撑了下陷入沙发内的上半身,穿着拖鞋蹬蹬上楼,她几步来到书房内,声音透出喘息。
“呵,”明成佑忍俊不禁,“让你上个楼怎么跟上个人似的?”
“明成佑!”傅染拉开窗帘,一把推开窗,“再这样没皮没脸小心我治你。”
大门口,俊朗犹如阿修罗的男人手里拿着束花正冲傅染的方向招手,她单手趴在窗沿,眼里氤氲出迷雾,“你怎么知道我家书房有窗对着门口?”
“我把你家都侦查遍了,”明成佑把花放在黑色的车顶,身子慵懒靠向车窗,两条长腿交叠,“在做什么?”
“本来是看电视的,”傅染学他的样子,双腿自脚踝处叠起,“要进来坐坐吗?”
“不了,”明成佑眼见自己呼出的热气淡化了空气内的寒冷,“我就想这样跟你说说话。”
“好吧。”傅染家里开着中央空调,她趴在窗外觉得冷,随手扯过白天放在书桌上的一件外套,“你冷吗?”
“你下来给我取暖吗?”
傅染就猜到他会越说越不正经,“自己嫌冷就钻车里去。”
明成佑退开身,让傅染看到敞开的车窗,“里头开着暖气,我这样靠着不觉得冷。”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明成佑想了想,“开车。”
傅染情不自禁笑出声来,“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明成佑点头。
由于隔得远傅染并未看见,见他不说话,她自顾准备往下说。
“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和尚吗?”明成佑想到这所谓的笑话,嘴角禁不住抽搐。
“不是,”傅染开口道,“也是关于睡觉的。”
“噢?”明成佑显然兴趣高涨。
“胡乱想什么呢,”傅染正色,“我开始讲了啊,有一名记者采访到一群企鹅,她问,你平时都做什么啊?第一个企鹅说,吃饭睡觉打豆豆,第二个也是同样的答案,一直到最后一个,小企鹅说,吃饭睡觉。记者觉得很奇怪就问,咦,你怎么不打豆豆?那小企鹅内牛满面道,因为我就是豆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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