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非木非石
她看了眼时间,手机递到他眼前。
他接过去放下,身子贴近,从后背搂住她。坚硬的东西抵住臀部,顶了顶。
以为他早晨醒来自然而然的状态,便垂下眼没在意。他沉默不语,手指却纠缠过来,伸进睡衣里,拢住那处,慢慢揉捏暗示。
几下便来了感觉,难以言说,简兮想要推拒,身体却已然投入进去,瞒不住他,被他翻过去身。瞧见他眼神晦暗深邃,像海底的湖水,泛起涟漪。
压住她去掉繁琐障碍,顺着她的身子往下吻。关键部位流连忘返,留下晶亮,湿意。
不由自主想起前天,回来后很晚,去浴室洗漱,刚冲澡他喊了几声,她答应着,他却又喊,还说不出声便进去,言毕直接冲进浴室,见她未着寸,缕,他光着膀子过来。迷乱中被搁到洗漱台子上,抬起一条腿挤进。
长发水湿,披散下来,遮住视线。他撩开她脸上的头发,托着脸躬下腰亲吻。嘴上轻柔,身下却丝毫不客气。
神志被拉回,已然被扶坐起来,双手支撑在他胸前,轻阖上眼。他掐着腰,把她颠起,顺着重力迎接。一下紧接着一下,让她不能自已。
他翻身下来,摁住她几次冲撞,明明才做了不久,却像这辈子头回见女人一样,让她半天缓不过神。
简兮知晓他心下不畅快,大概是李知悦又出了什么事,他烦躁,过来寻求安慰,可惜男人寻求的方式与女人不同,她吃不准。想及他从小没有父亲,心中定然有个疙瘩解不开,如今担心着妹妹,内疚自责,心下忍不住柔软非常,主动迎合配合,搂着他的脖子亲吻。
虽说粗鲁激烈埋得深,但又透着体贴温存,不像以前那样急切,在那处还没湿润便磨蹭几下,就着生涩横冲直撞。往往前半场撕裂一般,后半场才知味。但已然疲惫肿胀,经不起折腾。
身体很快疲惫,却又不依不舍,感觉升腾而上,下,身止不住一阵咬紧。
动作不减,如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又如风吹落叶干净利索,在她来不及回神的当口,被送上去第二次。
……
她全身汗湿,有些失神,腿软无力,背过去身颤巍巍发抖,不想他瞧见如此狼狈一幕。
他闷头收拾东西。
她问:“怎么又不带套……”
“方才昏了头了。”
“万一有了怎么办……”
“正好结婚。”
“我妈只会更加生气。”
“生气只是暂时的。”
“你少骗我了,不行。”
“……顺其自然。”
她嗓子有些发干,不再跟他讨论这个问题,闭上眼大口喘息。
完事他到阳台连着抽了两根烟,她脚下虚软,出来见此情景有些生气,伸手去他手里夺烟,他大概实在心烦,抬眼瞪过来,有些急眼。
她说:“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说,拿我出什么气?”
他看过来,“谁拿你出气了?”想到自己方才身下没数,一时又有些理亏,解释了句,“那叫情趣,懂不懂?”
简兮看着他不语。
李知前不想熏到她,也不想她抽二手烟,催促她进屋,见她不配合,只好掐灭烟进去。
李知前打定主意,穿衣服便走。简兮身后追问,他脚步上也没停顿。
他跟知悦是一个娘胎里生的,性格虽然不同,但想来也差不多,年轻的时候对待感情习惯不靠谱,一旦动真格便没什么出息。
对何东他这人了解不多,但是出事之前也调查了一番,算个情种,起码在自己妹妹这里,不撞南墙之前,说什么也不肯回头。要说现在没有感情,他不信。
昨晚一事,他越想越放心不下,不管是杞人忧天还是多管闲事,男人做事何必束手束脚,能担的就担着,不能担的也得担着。
第96章
李知前到老宅时家里刚吃过午饭, 阿姨问他吃了没有,他嫌麻烦便说吃了,直接上楼走到李知悦卧室。
房门大开,听到母亲温柔地跟她讲话,问她怎么不爱吃饭,还要她想吃什么,打扫卫生时见地上脱落的头发有些多, 皱眉叹息。
又说:“你是不是生气?前段时间我不该生气不理你,女孩子遇到那样的惊吓, 那时你应该也脆弱难过,我应该站在你身边当你的后盾……”
“……都过去了。不想提了。”她叹了口气, 沉默半晌又说, “我做了个梦。”
“什么梦?”
“不想说。”
人生有些坎儿大概如何也过不去,她隐藏进心里, 但仍然抹不掉记忆。梦中感觉跟何东似乎结了婚, 很和睦, 他耐心细致,像以前一样体贴照顾人。忽而有一天晚上,她从睡梦中清醒, 身旁的人变成了苏红的模样,悲愤无比,抬胳膊去掐她,镜头转换,警察让她来认尸首, 躺着的赫然是何东。
这是第三次梦到苏红,每次皆是在自己满足幸福的时候被忽然出现的她吓醒。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潜意识里,她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到了苏红身上,仔细想想,如果没有她,自己是否会悔改?人要在对的年纪遇上对的人才好……而她觉得,这辈子可能也就是如此平淡将就着过去。以前那些男人,虽然也心动,但到了分手之际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默然想起第一次跟何东有实际性纠缠那夜,他虔诚膜拜,让自己很有优越感,那时任性胡为,已然尝过情,爱的滋味,所以没想太多,谁知他认真投入,让她恐慌惊讶,避之不及。
之后许久断了联系,一次午夜喝醉酒不好抽身,便扬言说要让男票来接,意外之下按错电话,将错就错让他过来,到酒店一进门,他推上去她的衣服动作粗鲁的埋头咬她,本以为他想跟自己那个,手上无力,只好口齿不清奚落,没想到他撑起身子沉默深情地看她,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那眼神让李知悦后怕,虽然醉着,却也知道这样的人应该跟自己不一个路子,千万躲着走,他永远学不会游戏人间,无论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他最后一次喝醉酒,蹲守在她住的地方,求着她下来,说有一肚子话要说,正是三九隆冬,外头天寒地冻,她心情烦躁,电话里三言两语打发了他,只觉得丢人。
现在回忆来,尽是心疼。年少轻狂不懂事,竟然辜负了这么个少年,以后再也遇不到了。
李知悦闭上眼冷静少许,拿出本书摊开到桌子上,旁边还放了一杯现磨咖啡,冒着热气,散发出浓郁香味。
一切正常又温馨,似乎是他想法有些多。
李知前跟母亲讲了两句,送她出去便折回来,李知悦依旧维持刚才的姿势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