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温温妲
又是这样。
只要涉及傅樱,傅蔷就争不过抢不过。
魏秋贞冷哼一声,“妈,你们年纪大了,不想回老家养老啊?整天在大哥这里也无聊啊。”
“养老在哪里不是养?在这里有佳婶有绿姨,又劳动不到我这把老骨头,有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比在老家都快活。再说了,我在这是照顾宝儿的,哪里会无聊?”
有理有据的。
魏秋贞撇撇嘴,不就是舍不得傅樱么。
看两个老人对傅樱的这股劲,百年以后怕是什么产业都是傅樱的。
魏秋贞眼里闪过阴霾。
没关系,既然十几年前能搞走傅樱,十几年后她依旧可以。
一个半大的小孩,搞走她不比什么容易?
只是,从前可以搞走,如今却只能……
都怪她十三年前心软,不然哪里还有今天这么多破事。
*
离开医院后,他们可没直接回去,还带傅樱去看了个贺岁片,吃饱了肚子才带她回去。
宋遇小心翼翼地捏着傅樱的手看着那个伤口,琢磨着,“口子也不大,应该不疼了吧?”
傅樱摇摇头,“不疼啦。只是一点小伤而已,我今天太不小心了啦。”
她吐吐舌头。
霍饶一眼神动不动往那边瞟一眼。
捏手干什么呢。
宋遇看到她手指都浮肿了起来,又是一阵心疼。
冬天刚刚到来的时候她的手就肿起来了,问她,她说:“是以前冬天的时候用河水洗东西洗多了留下的症状。今年没洗东西其实没多难受的。”
从前的家里当然是有热水的,但是不仅水贵,热水更贵,刘金玉舍不得她用热水洗衣服洗菜,自己又懒得洗,就指使傅樱去河边洗。
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心疼,东西给洗了又不费热水,就跟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一样。
至于傅樱难不难受,手疼不疼,她才不管。
傅樱往年一边洗东西一边疼,从小就落下了病根,每到晚上都疼得睡不着,捂着手睁眼到天亮是常有的事,也没得药膏抹抹。以至于每年的冬天都是她最讨厌的季节。
不过今年不一样了,刚到冬天的时候,手指像是得到了指令自己就肿了起来疼了起来,程舒媛和傅老夫人看到她手的时候给吓了一跳,带着她就往医院跑,在车上的时候她们就抹起了眼泪。
医生看着也是皱紧了眉头,难以想象这年头还有这样命苦的孩子,看着程舒媛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开了药膏让她涂抹,好歹缓解了些疼痛。
坚持了快一个月了,虽然还是肿着,但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疼痛感了。轻微的痛感,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而且一整个冬天,傅樱连洗手都是温热的水,就没给碰过冷水。
今年的冬天,是傅樱过过的最幸福的冬天,没有之一。
可是耐不住别人心疼呀,小少爷们刚看到的时候,问清楚缘由,心疼得眼泪汪汪的。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
妲妲终于拔了一颗牙,还有一颗过两天去~
其实智齿最好拔掉,尤其是影响咬合的,伤到口腔内壁就不好啦~
今天去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医生,没遭什么罪,嘿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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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偏心?
不管过去多久,这份心疼怕是都抹不去。
谁家的孩子小小年纪就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一想到这样多的苦头是因为他们而导致的,他们就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宋遇叹了口气,樱樱的手指已经伤了,他们所能做的只有从此以后好好保护着。
他转而想起什么,侧头问傅樱:“想去颜家的聚会?”
颜思钦好心好意的邀请人是不存在的,指不定藏着什么坏心思呢。
傅樱当然知道,但她还是说:“宋遇哥哥,我想去玩。”
她狡黠地嘿嘿一笑,看上去已经做好了准备。
宋遇忽而一笑,去就去吧,他们五个又不是吃素的,难不成还护不住一个小丫头?
他们终于说完话了,霍饶一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揪着小姑娘的衣袖把她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宋遇也是,不知道男女大防么?
霍饶一嫌弃地皱了皱眉。
丝毫不觉得自己和傅樱的距离有些近的过分。
宋遇看着霍饶一的目光渐渐深邃。
*
傅樱回家的时候,二叔一家还没走,傅鸢早就习惯了,这家子一来不到半夜三更是不会走的,能拖则拖。
傅樱一回来,一个个地打了招呼,乖巧识礼。
傅蔷笑着看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傅樱越来越像一个大家闺秀了。
她早就知道,有大伯母和奶奶一点点地教习和金钱的堆积,傅樱就算回来的晚,也必成名媛淑女,不一定会输给她。
这不,半年的时间,就完全变了个模样。
傅蔷问她:“樱樱,我听思钦说你要去颜爷爷的六十大寿?”
“傅樱,你去颜家的宴会干什么?”傅鸢耳朵灵,听到这话游戏也不玩了,趿拉着拖鞋登登登走过来。
“去玩呀。”
傅鸢皱皱眉,颜家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她想去那就去吧,大不了,大不了她陪着呗,反正她妹妹可不能让颜思钦给欺负了。
“那我也去。”傅鸢扬了扬下巴,“你谁都不认识,有什么好玩的呀,我陪你去,你跟我玩。”
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好姐姐。
傅蔷挑了挑眉,姐妹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去就去吧,反正都是两个没脑子的蠢货。
魏秋贞把几个人的对话都听在耳里,捕捉到了她想要的信息。傅蔷傅樱傅鸢都去颜家呐。
魏秋贞和程舒媛说话,都是当妈的人,也没什么别的话题,说得再多也都是孩子,“樱樱寒假有没有报些什么补习班?”
“没呢,好好地玩就好了。”
“哎哟,嫂子,你心可真大,别人都趁着寒假补缺补漏的,你们这好好玩儿的,怎么跟得上人家呀?”魏秋贞吐了口瓜子,嫌弃起来,“我们蔷蔷报了钢琴和英语,杨杨也是,被我带去报了个数学呢。”
程舒媛赶忙说,“鸢鸢也有在继续上钢琴课的,她一直都没停过。”
魏秋贞眼角挑起,狭长的眼睛里似笑非笑,一出口就是饱含深意,“嫂子,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都是自己的孩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咋能这么偏心呢?就给鸢鸢报,也没想着给樱樱也报个?”
她眼睛瞟着傅樱,个中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程舒媛心中一紧,这是把偏心的帽子往自己头上扣呢,关键是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试图就是在表达这个意思。程舒媛急了,去看傅樱,想解释什么。
傅宇也收回投在游戏上的注意力,不经意地看向傅樱。
魏秋贞摆着看好戏的姿态,可不管自己让程舒媛有多着急。
傅樱神色淡淡,谁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见那粉嫩的唇儿缓缓开口:“是我自己不想学,可能是我太没有上进心了吧。”
她说是这样说,程舒媛听了却丝毫没有缓解紧张,谁知道这孩子心里有没有介意呢。
万一是在外人面前维护着她的面子所以才这样说的呢?
她倒也没想到这层,鸢鸢的钢琴课是一年到头风雨无阻的,就是这样顺其自然下来的,她倒是忘了樱樱想不想去学什么,一直以来也没给她报个什么班,也不曾询问过。
深深的愧疚感从心底里慢慢萌芽,翻出土来。
魏秋贞不怀好意她当然知道,可是却也感谢她提醒了自己。
傅老夫人瞥了眼魏秋贞,眼神冷冷,冲傅樱招了招手,“来奶奶这儿喝杯水润润喉暖暖身子,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冷呢?”
等傅樱坐在她身边了,她才搂着傅樱说:“我们樱樱怎么能说是没有上进心呢?樱樱只是天生骄女,那些劳什子东西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咱们也无需用那些东西来给自己添金加玉的。”
这话可真是给了魏秋贞狠狠一巴掌,她讪讪地笑了笑。
心里却不停啐着,可得了吧,一个在乡下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算什么天之骄女?还添金加玉呢?可真敢说。
傅樱哪里比得上她家蔷蔷分毫,她家蔷蔷才是天之骄女。缺什么欠什么,她这个当母亲的还能少了她的?
话说回来,这两个老家伙也实在偏心,偌大的家业都给了长子,手头上的那点儿产业也不知道留着点给傅存德。
偏心都偏到没边儿了。
傅樱知道奶奶在安慰她,想让她心里舒服点儿,别难过。不过她还真的懒得去学那些,有些累人。
她跟傅鸢她们不一样,她们是从小学到大的,早就习惯适应了。而她对那些东西完全陌生,贸然去尝试,对她的是个很大的挑战,心理那一关就过不去。
而且有些东西就是应该从小学起的,年纪越大反而越没了优势,学起来也辛苦。
如果真的要学些什么,也应该是她发自内心的热爱的东西,学起来才会有动力和激情。
而傅樱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很想学的。
说到底还是她太堕落了啊。
傅鸢本来觉得自己弹钢琴没什么,也是刚刚意识到妹妹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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