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微凉
新娘衣衫褴褛的被固定在座位上,浑身抑制不住的发抖。
慕冷睿将手中的一团白纱丢掷在新娘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却发现有些不对劲,这个新娘,身体有些胖,小腹微微凸起……
慕冷睿将她脸上的黑布一掀,白纱一扯,蓦然一怔。
这个抢回来的新娘根本就不是戴雨潇,而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戴霜霖!
“慕大少,求求你高抬贵手,我好不容易才和庄语岑结婚……”戴霜霖面对慕冷睿阴冷的眼神,神情凄楚的哀求。
“你为什么冒着戴雨潇的名结婚?”慕冷睿气不打一处来,原本以为是戴雨潇,还兴师动众的大闹喜宴强抢新娘,哪里想到这新娘是冒牌的!
“庄语岑失忆了,雨潇骗他说她是戴霜霖,我是戴雨潇,他才接受我……”戴霜霖目露惧色,瑟瑟发抖。
慕冷睿想起视频上,戴雨潇和一个小腹微凸的女人讲话,那应该就是戴霜霖,当时的角度,没看出就是她。
“那天戴雨潇和你们见面后,去了哪里?”问她这句话的时候,慕冷睿抱着一线希望。
“不……不知道……后来她开门跑了,我没追出来……”
“混蛋!你这个贱女人,怎么配和戴雨潇相提并论!”慕冷睿气愤的一脚踹过去,踹到座位的一角。
“啊!啊!啊!”戴霜霖惊恐的尖叫着,椅子后撤滑行几步,原地打转几圈才停下来,还好没有翻倒,不然的话,怀着身孕的女人可后果难料。
“慕大少,慕大少,求求你,我现在怀着小孩,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小孩……求求你……”戴雨潇惊魂未定,连声哀求。
慕冷睿盯着她凸起的小腹,挥挥手:“把她送回去!”
彪形大汉们面面相觑,刚刚抢回来的新娘,现在又要送回去?可是大少爷的意思不敢忤逆,愣神好一会,才向戴霜霖走过去。
“慕大少,能不能将我手脚松开,时间长了缺氧,对小孩不好……”戴霜霖咬着唇,怯怯的恳求着。
“给她松开!”慕冷睿不耐烦的摆摆手,只想这个女人立刻从眼前消失。
慕冷睿看着满地狼藉的白纱碎片,颓然坐回到沙发上。
宝贝,宝贝,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胸口突然一疼,让他不由得皱眉,一阵干咳,越咳那种疼痛越剧烈,疼的让他眼前晕眩,努力支撑着,大手按着胸口,强撑着站起来。
走了两步,跌回沙发,晕了过去,大手垂落在身侧。
“大少爷,大少爷!你怎么了?”余管家惊叫着跑过来,慕冷睿早已经人事不省,星眸紧闭,无声无息的倒在沙发里。
第二百三十二章 哪个男人的种
第二百三十二章哪个男人的种
黑色的宾利车拉风的返回婚宴现场,可是那里已经狼藉一片,除了收拾会场的工作人员,宾客早已四散离去。
只有被冲撞的七零八落的百合鲜花拱门,和仪式台一角庄语岑留下的血迹,还昭示着刚才这里的确发生过喜宴,却染了血色。
“啊!啊!宾利!宾利!”有位收拾杯盏的工作人员看到黑色的宾利又杀气腾腾的折回来,刚才还惊悸未消,这下又激发新一轮恐惧,端着杯盏的手猛然一抖,亮晶晶的杯盏全部倒在地面上,摔个粉碎。
这次宾利没有冲进来,只是在刚入场的位置嘎然而止,车门一开,衣衫不整的戴霜霖被推搡下车。
戴霜霖顾不得衣衫不整,快步跑到工作人员面前:“刚才的新郎去哪里了?”
工作人员惊异的打量着她,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这位是刚才的新娘吗,发髻散乱,神情恍惚,如果不是残余的白纱,还真看不出刚才的动人样子。
“快点告诉我啊,新郎去哪里了!”戴霜霖焦急的催问,简直要发火。
被拽进宾利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庄语岑被推出去,手里还拿着那枚政要准备给她戴上的钻戒。
“被送去医院了,新郎撞伤了,昏迷不醒……”
没等工作人员说完,戴霜霖跑出会场,跑的焦急,鞋子跑掉一只,干脆另一只也甩掉,在路边拦下出租车直接奔向医院。
出租车上,向司机接了电话,打电话给陈妙言,被告知庄语岑只是受了轻伤,虽然昏迷,却没有什么大碍。
戴霜霖松了口气,抚摸着小腹,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赶到病房,庄氏夫妇守在病床前,庄语岑闭着眼睛,头上缠了纱布。
“语岑,语岑,你赶快醒过来啊,不然的话,我和肚子里的小孩怎么办……”戴霜霖扑倒在床边,泣不成声。
虽然知道庄语岑没有大碍,看到他头上缠了那么多层纱布,她止不住心如刀绞,忧心万分,泪如泉涌。
“霜霖……你别难过,语岑没事的,你别太激动,对小孩不好……”陈妙言劝着,将她搀扶起来。
陈妙言喊霜霖的时候,偷偷瞄了一眼昏迷着的庄语岑,唯恐他听到似的,发现戴霜霖只不过顶着戴雨潇的名跟他结婚,那可不妙。
三天前,陈妙言刚刚到病房,就看到庄语岑神采奕奕的坐在床边,戴霜霖有点害羞的喂他吃苹果。
“妈妈,我要结婚!”庄语岑似是一直等着陈妙言进来。
“结婚?等你好了……”陈妙言愣了一下,他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结婚。
“不!我马上就结婚!我和雨潇相恋这么多年,早就该娶她过门!”庄语岑大力揽住戴霜霖的肩,坚定的说。
戴霜霖听到雨潇这个名字,身体微微一颤,旋即平静下来,心头微微泛酸,却不得不忍住,为了长久呆在庄语岑身边,她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你现在还没康复……”陈妙言担忧的看着儿子。
“不!我现在就可以出院!”庄语岑不依的,腾地从床边下地。
“好好,乖儿子,我跟你爸爸商量商量,该怎么给你办婚事……”儿子这一跳下地,让陈妙言心里一凛。
自从儿子出车祸,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唯恐这一跳也能跳出个脑震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