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山月
第28章 缠绵悱恻
许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拿起遥控关了灯,整个人窝进被子里,弯着嘴角甜甜地闭上眼。
陆嘉年在黑暗中静静看着她的侧影,不一会儿就传来轻浅的呼吸声,他笑了笑,无声动了动唇,也闭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许悦在晨光熹微时分醒来,她睁开眼,眼睛看了看四周,转过身,微笑看着还在睡梦中的陆嘉年,相隔着一臂的距离,他闭着眼,呼吸清浅。
外面的光线透过窗帘,有些昏暗,看不清他的轮廓,她伸出手想想摸摸他,最终却停在了离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昨夜一夜无梦,却还是早早醒了过来,最近都是如此,睡眠总是很浅,看到他好好的睡在身边,确认了这一切都不是梦,她才发现幸福原来就是如此简单,不惶恐不寻觅。
她轻手轻脚地掀开了被子,走到沙发边,拿起沙发上的藏青色围巾,随意披在肩上,走到了窗边,拉开了一角窗帘,站在窗前,眺望远方。
在远处,东方日出的地方,是一片绚烂的彩霞,大朵大朵的红霞从地平线向远处延伸,似是西方印象派画家笔下的天空,色彩斑斓却带着一丝丝清冷,偶尔有几只飞鸟划过天际,停留在电线杆上。
冬日里,能见到如此让人神清气爽的日出景象实属难得,许悦心中喜悦,回过头看了眼陆嘉年的方向,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动静,她笑着摇摇头,转过头打算看看日出。
等天光再亮些时,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怎么这么早醒?”陆嘉年低哑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许悦回头看他,“想看看日出吗?”
她驻足于窗前,背对着晨光,穿着简单睡裙,长发披散,素白的脸颊轮廓精致,一双漂亮的眼睛灵动,看着他浅笑安然,与窗外的天光融为一体,淡然清新,有一种宁静悠然的美。
陆嘉年看着她的笑,有一丝的恍然,随后笑了笑,朝她勾了勾手,“过来。”
许悦放下被她拉起的窗帘,朝他走过去。
她来到床边,坐到椅子上,陆嘉年伸手将她的手握进掌心,她的手有些冰凉,他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凉?”
许悦笑笑,“空调开低了吧!”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陆嘉年笑,“上来睡会儿?”神色坦然,再正经不过的语气。
许悦唇角微勾,睨着他,不说话,显然是不相信他的鬼话。
陆嘉年还是笑,有些无奈,“单纯的睡觉。”
许悦看着他,想了会儿,又看了眼还算宽敞的床,起身走到床沿,踢了拖鞋,将脚缩到床上。
陆嘉年的手探到她脚上,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脚裸,掌心温热细腻,滑下去摸了摸她瓷白秀气的脚丫,“脚也很凉。”
许悦被脚丫上轻柔而温暖的触感惊得心慌,伸手轻拍掉他握在她脚上的手,双脚探进被窝,被窝里很温暖,带着他的体温。
她在他跟前空出来的床位上,背对着他慢慢侧躺下来,俩人间隔着一点距离,身上只能盖到一角被窝,她扯了扯,没扯动,正打算开口,忽然就被他捞进了怀里,俩人隔着的距离消失,他一手搂着她的腰,鼻翼紧贴着她的脑后,一时间,都是他的气息。
许悦眼睛看着窗帘,眨了眨眼,有些囧,脖子和脸都热热的,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她伸手按住在她腰间细细摩挲着的手,声音低沉,“小心我把你踢下去。”她闭着眼没什么情绪地说。
耳后传来轻笑,双唇吻了吻她的头发,“好,睡吧。”
说完就真的没有再动,静静搂着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俩人就这样搂着,陆嘉年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他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女人,忽然有些心疼,想必这段时间一直没有睡好,用嘴唇贴了贴她的头发,腰间的手臂紧了紧,空出的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继续躺着闭目养神。
许久,许悦迷糊着醒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隔着窗帘都有些刺眼的阳光,一下转醒,知道自己睡过了头,急着要坐起来,却发现腰间还搭着他的手臂。
她害怕吵醒他,有些为难,正想着怎么轻轻爬起来又不把他吵醒时他却忽然搂得更紧了,“再睡一会儿。”他低沉的声音带着清晨的惬意,像在轻哄,气息擦过耳际,痒痒的。
许悦转了个身,面对着他,手轻轻摩挲着他的眼角轮廓,“我都已经起晚了,你还要打针。”
陆嘉年闭上眼,任她乱摸着自己的脸,手臂抚上她的脊背,“没事,再陪我睡一会儿。”
许悦无奈,和他讲道理,“今天程灿和一一会来看你……”总不能让人家看到他们俩衣冠不整躺在一张床上吧?!
陆嘉年睁开眼,看着微红的脸颊和有些躲闪的目光,笑了,继续逗她,“有什么不可以的?以前又不是没睡过……”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许悦闻言,一双浸过水一般的眸子,看着他,睁得大大的,有些惊讶也有些气恼,她脑海里想起一些年代久远的画面,老脸彻底红了,急忙伸手去捂他的嘴。
陆嘉年看她忽然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似的娇羞,心中一片柔软,终究还是那个有一点过分就脸红的小女孩,笑了笑,凑近,亲了亲她的眉心,松开了她。
许悦麻利地溜下床,从房间里的衣柜里找出衣服进了洗手间,很快换了一件及膝的纯白的衬衫裙,上衣是一件酒红色的套头宽毛衣,头发简单扎了个马尾,耳际留下一丝鬓角,居家简约。
她出来时陆嘉年已经自己坐了起来,她在看他时,还不忘记瞪他一眼。
陆嘉年显得很绅士,完全不和她计较,看着她的眼神柔情似水。
许悦拉开了窗帘,没来得及买鲜花,只能给昨天买的玫瑰和桔梗换一换水,给陆嘉年拿来浸湿的毛巾洗脸,一切有序地进行,只是到了给陆嘉年换衣服时,她犯了难。
虽说平时也只是帮他换上衣,但他昏迷着没意识,她也只当是在照顾病人,也不会有什么其他更多的想法。她有些犹豫地看了看他,这人总是一副想调侃她的样子,现在要她心无旁骛,额……恐怕有点难。
她站在柜子前,对着一堆摆放得整整齐齐的衬衣,装作找衣服的样子拖延着。
陆嘉年看着她在衣柜里找衣服的动作磨磨蹭蹭的,还时不时神色复杂瞅他,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心下有些好笑,不就帮他换件衣服,有必要这么纠结?他也不催她,任她磨蹭着,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给自己心里建防线。
他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报纸,低着头看报,看似不经意。
终于,她下定决心,拿着一件质地良好的棉质白衬衣走过去,很淡定地抽掉他手中的报纸,放到一旁,把手里的衣服放到床边,低着头,不看他,“能自己换衣服吧。”
陆嘉年看着她站着没动,挑了挑眉,“我自己换?”语气惊讶得像是自己骨折的是手,换衣服很困难。
许悦心想,果然是这样,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耐着性子,“你看,你手也没事,能自己换的吧?”
陆嘉年一副无赖的样子,拉过她的手,笑着摇头,“当然不能。”说得理所当然。
许悦无奈,“那总能自己脱衣服吧?”
这厮居然没脸没皮地继续摇头,双目含笑,看着她,对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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