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前山月
没来由地,她眼前蒙上了一层薄雾。
他走向她,短短的距离,却像是用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终于来到她跟前,她终于能看到他眼神里的炙热与深情,那跨越了时光,也温柔了岁月的深情。
他站定,与她隔了一步的距离,他抬头看了眼天空,低头凝望着她,“我想用这一场绚烂的极光换你的以身相许,然后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他声音很轻,略微沙哑。
他顿了顿,伸出左手,合着的手掌在她面前缓缓张开,掌心里静静躺着一枚款式简约的钻戒,“阿悦,嫁给我,好吗?”他低声问,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
许悦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戒指上,眼前这一幕,她从十八岁开始期待,分开后,她以为那些期待只能当成一场美丽的梦,幸好,最终还是他,给了她一个如此圆满的结局。
正如她所说,一场绚烂如梦的极光,一场天荒地老的爱情。
她眼中的泪,终于忍不住,猝不及防地滑落,眼里落着泪,嘴角却扬起,笑容明媚,轻轻点头,声音有些哽咽,“陆嘉年,我答应你。”
陆嘉年的嘴角浮起一抹极淡的笑,神情在一瞬间变得柔软,轻轻拉起她的手,将那一枚戒指缓缓套进了她的无名指,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许悦看着他,温柔地笑着,双眸湿润清亮,向前迈了一步,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闭上了眼,双唇柔柔地吻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原谅我爱讲废话,原谅我更新太慢。
冰岛是一个美丽的国家,可惜我描绘不出它万分之一的美。
人生建议,耳机里放一首“Beautiful”
第43章 一路繁花
四月十日。
冰岛的晨曦,阳光透过落地窗上纯白的布帘,在床边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旁边小小的高脚圆木桌上放着一枝暗红的玫瑰,外面静悄悄的,隐约有海浪的声音。
许悦醒来,皱着眉,扭了扭有些不舒服的脖子。
昨夜俩人折腾到凌晨,她累极,在他臂弯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没想一夜过去,醒来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她还枕着他的手臂,腰也被他搂着。
他似乎是睡沉了,闭着眼,呼吸轻浅。
房间里光线很明亮,她没再动,抬眸静静端详起他的睡颜,深情的目光落在他脸上。
几缕覆在额前的黑发有些凌乱、舒展的眉目、轻抿着的唇、微扬起的下巴,没了平日的清冷,显得很柔和。
她轻轻伸出右手,食指指间轻柔缓慢地划过他的眉心、鼻翼、唇角、下巴,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许悦的目光从他的薄唇顺着自己的指尖下移,停在自己的无名指上,看着指间的那枚钻戒,微微失了神,想起昨夜,依旧像是梦一般。
片刻,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她回过神,对上了他低迷而又不经意的神情,她轻笑,“醒了?”
他垂眸轻吮着她的指腹,低低应了一声,凑身又去吻她的脸,细密缠绵的吻,轻轻柔柔落在她的发线、额角、眉心、鼻翼、唇角,他吻着溢出一丝慵懒低沉的声音,“想什么呢?”
“感觉像在做梦。”她声音很轻,气息有一丝不稳。
他轻笑,微微离开她些距离,手轻贴在她脸侧,用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肌肤,
一双眼凝视着她,眼底的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这一定是场不会醒的梦。”
许悦静静回视他,柔柔地笑起来,有些调皮地伸手去抚弄他的黑发,“亲爱的,你这样,会让我感觉你爱惨了我。”
他宠溺地笑,“还记得你二十岁那年,我说过什么吗?”他忽然问。
“嗯?”她顿了顿,似是在回忆,片刻后,哑然失笑,“你说过的话可多了,你指哪一句呀?”
他眼中的笑意也越发浓了,压低了声音,慢慢提示道:“第一次。”
许悦闻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光华流转,脸颊在一瞬间变红,忽然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头埋进了他怀里,摇着头闷声答:“我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真的?”他轻抚上她光裸的脊背,有些引诱的语气。
许悦咬牙切齿,“真的。”
“阿悦,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他声音低低的,仿佛有蛊惑人心的力量,顿了顿,“现在我想说……”许悦等着,他却停住了。
“阿悦,你是我唯一的女人。”他在她耳侧低语,温热的气息掠过,像是叹息又像是轻哄,慢慢翻身压上了她,指掌在她每一寸肌肤上留恋,呼吸渐渐沉下,贪得无厌地又要了她。
无可避免,她又被带进了一场沉浮中,在一片炙热里脑海中浮现一些碎片的画面。
二十岁的夏夜,陆嘉年的房间里,他们慢慢拥吻,柔软、灼热的气息、很温柔的动作、极致的疼痛与眩晕、窗外的蝉鸣……
最后一刻,他曾在她耳边低声安慰,“阿悦,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
许久,许悦脸颊一片潮红,安静地靠在他的臂弯里,柔和的目光落在窗边的小木桌上,“为什么只有一枝呢?”低声问他。
他手指慢慢缠绕拨弄着她柔软的发丝,有些心不在焉地答,“拿多了容易暴露。”
许悦忍俊不禁,评价道:“真没诚意。”
他低头无声笑,“想要多少,回国补给你。”
她低眉笑,“为时晚矣!”
他偏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低低叹息,“真遗憾。”
四月十二日。
他们坐上了前往英国伦敦的航班,经伦敦转机回江城,至此,冰岛的旅程结束。
上午十一点,飞机从凯夫拉维克机场起飞,越过云霄飞向深蓝色的远空。
上一篇:老夫少妻/当猥琐男遇上变态女
下一篇:唱响知青后的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