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尖的蜜果 第58章

作者:厘梨 标签: 现代言情

  各个微信群和网上吃过瓜的人一片默然,说好的不受未来婆婆喜欢呢??

  感觉之前被摆了一道,脸都被打得巨肿。

  儿媳妇就是半女,季辰雯是个什么态度,简直太清楚不过。

  还连发两条朋友圈,尤其是后面的三张配图,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意思,唯恐别人不知道她对林稚水的维护心切。

  圈里众人也就都清楚了,看来蔺家是将要新添喜事。

第61章

  紧接着,季夫人的藏品也很快进驻美术馆。

  她的收藏明显比林稚水的要重量级,但林稚水胜在眼光独到,藏品给人的印象都是鲜明深刻。

  相互映衬,让观赏效果更加好几分。

  滢美术馆开展的日子终于到来,出席典礼的名单,主要拟有相关部门领导、各社会团体领导、知名艺术家、企业家。

  但实际上,来的人却比林稚水名单上的人多出不少,很多圈里的同辈男女都来捧场。当然,不少是来看热闹,尤其是女孩们,还是想看林稚水到底搞出怎样的动静。

  典礼筹备是一项重要工作,林稚水也是实打实的准备了很久,突然都接待这样多人数,也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过程非常成功,没有出任何乱子。

  也是让季辰雯对林稚水刮目相看,越来越喜欢这女孩。

  温寻蕙今天也在现场,她本来是说只回国几天,但回来以后,和女儿待几天,再到处走走,和以前的朋友和同学聚会,又回老家去看,竟然拖到现在。索性参加完女儿美术馆的开展典礼再走。

  季辰雯和温寻蕙早已交换了双方意见,都觉得儿女喜欢最重要,在典礼现场也是十分亲近,引来不少探究目光。

  **

  典礼完美结束这天,林稚水原本心情大好,可一回到家里,就见肖妍又在吵闹:“不是说温寻蕙就回国几天,她都回来多久了?大半个月不止了吧?还不走?”

  林渊回答:“你管得还真宽。她爱待在哪里,都是她自己的事。”

  肖妍的声音讽刺极了:“她自己的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就是想转移财产,都给温寻蕙用!我还管得宽?”

  林稚水看着这场戏剧化的改变,三天两头地,肖妍就要找林渊闹一次,她发现女人一旦失去理智,都是一个样。总之,她决不允许自己以后变成这个样子。

  就咳嗽两声,引来林渊的注意后,两父女单独去了房间。

  林稚水就说:“爸爸,我想搬出去。离美术馆近一些。主要是……你们吵得太厉害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林渊考虑之后,这次终于同意了,林稚水不回家,他也就可以跟着不回家,避免与肖妍见面。

  林稚水看看林渊,觉得她父亲很有点旧情复燃,想要跟她母亲复合的意思。

  但是,显然她母亲没有这样的想法。

  父母的事对她的影响,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让她觉得天都塌了,当然也就没有多管。

  第二天,林渊就让人帮着林稚水,搬到美术馆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蔺南期很快就造访了她的新窝。

  两人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帮林稚水选购一些诸如水果、饮料之类的易耗食品,推着购物车看着女孩挑挑拣拣,感受恋爱平静的快乐。

  从超市出来,蔺南期和林稚水又在附近一家餐厅吃饭,出来时,夜色已浓。

  蔺南期恰好遇到一个熟人,停下来交谈。

  林稚水独自到一旁逗一只猫咪时,也听到一个男性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濛濛,好久不见。”

  林稚水回头一看,认出对方来,是她以前的大学校友,叫闻锋,因为都是来自中国,对方就高她一个年纪,相互认识,但并不熟。

  她就也笑着招呼:“好久不见,学长也回国了?”

  “嗯。”他当然是暂时回来。闻锋看着林稚水这张姣好的脸蛋,渐渐神色变化,做出要哭不哭,深感懊悔的表情。

  林稚水诧异看着对方,问:“学长,你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闻锋就朝她走近两步,说:“濛濛,对不起,当初是我,是我鬼迷心窍,你喝多了诱惑我,我就跟你发生了关系。”

  “你……你在胡说什么?”林稚水先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看着对方:“我什么时候跟你……”

  “濛濛,你不记得了?难道你把我当成了别的男人?还是你觉得我的家世比不上你,不愿意承认?以前你不是对我也有好感?”闻锋一口气说完,就像真的跟林稚水有过亲密一样。

  林稚水又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倒是立刻变得疾言厉色:“你胡说。无耻!我敢肯定,我从没有喝多跟人乱来过。你是故意想来败坏我名誉吧?”

  闻锋愣了愣,倒不大把林稚水的反应放在心上,反正,他不是说给林稚水听的,而是说给蔺南期听的。而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然而,闻锋看着一言不发走过来的男人,心里渐渐充满了压力感。

  林稚水看看缓缓走近的蔺南期,心跳有些难以控制地慌乱,她说:“期哥……你都听到了?但是,是他说谎,我有没骗你。”她的第一次确实是跟他发生的,不是她用来博取他更多的假话。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没有骗你。”但除了这样一句,她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证明。

  蔺南期眸色极为阴沉,他收回落在闻锋身上的视线,看向林稚水时变得温柔,说:“濛濛,先回家等我。”随即叫人先把林稚水带回去。

  闻锋见蔺南期要留下来跟他单独谈,有些紧张,就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蔺南期却转头看着他,孟颀与一名保镖已拦住闻锋的去路,蔺南期看着这个叫闻锋的男人,语调没有一丝起伏,说:

  “谁让你来的?给你多少钱。能把你从美国叫过来,想必出手非常阔绰。”

  闻锋错愕片刻,他知道蔺南期不是好招惹的,但请他回国的人,的确出手非常阔绰,否则他何必专门请假也要跑这一趟。

  他就说:“蔺总说笑吧?我有什么值得别人请我回来。我就是跟濛濛说几句真心话。”

  闻锋露出他习惯挂在脸上的皮笑肉不笑,想靠自己的演技糊弄过去。

  蔺南期扯扯嘴角,往前走两步,显然没有跟这嬉皮笑脸的闻锋多话的意思。

  闻锋虽然有蔺南期要动手的危机预感,但两人的体力和速度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线。“砰”的一声皮肉撞击声,重重一拳已砸在闻锋的颈侧。

  脖子原本就脆弱,蔺南期的一拳下去,在猝不及防的巨大冲击力之下,闻锋已经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觉得自己喉结的骨头都要陷进去,那一瞬仿佛被卡得窒息,缓了片刻后,忍不住惊声哀嚎。

  然而,蔺南期一脚又踹上闻锋的小腹,这下更叫他连嚎叫声也没法再发出来。

  闻锋双眼翻白,再看蔺南期那张俊秀得总是让女孩脸红心跳的脸,这时却觉得,简直犹如修罗恶煞,可怖至极。

  蔺南期站在闻锋面前,垂眼看着他快要痛哭流涕的表情,似乎是欣赏够了他的痛苦。

  他蹲下来,戾气逼人的眼睛直视对方,语调缓慢而讥讽:“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她引诱你。”

  闻锋这时哪里还硬气得起来,蔺南期这一下子,几乎让他半条命都拿过去。只含含糊糊地说:“你不能……这样对我。”

  蔺南期发出若有若无的冷笑声:“闻锋,是吧?我要是你,就说出来,谁让你来找她的。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回国。”

  怎么个后悔法。闻锋不敢问,也的确害怕了,他不知道蔺南期居然狠成这样,有些迟疑。周围有人在观望,但也没有人敢靠近,闻锋更不敢求助,他已经完全被蔺南期可怕的气场给骇住。

  “一无所有的滋味,你应该不会想要试。”蔺南期已重新站起,理了理自己的袖扣,似乎已耗尽耐心,只给他最后三秒:“一,二……”

  三字还未出口,闻锋已哭道:“我说,我说——”

  蔺南期便沉默听着,等闻锋说出来,果然是他猜测的对象。

  他就只留下最后一句话:“再让我听到,濛濛的名字从你嘴里出来……你也知道后果。”

  闻锋动作迟缓地点点头,发现蔺南期有这种本事,就是能让人不敢违背他的话,也不敢跟他对着干,他这时终于后悔了,不该为了那笔美金,就惹上蔺南期。对方骗了他,看来蔺南期和林稚水根本不只是打算商业联姻,而实打实地维护。

  唯恐对方没有看见自己点头,他赶紧又努力回答:“是,是。”

  蔺南期这才留下像野狗一样躺在地上的闻锋,转身而去。

  **

  回到楼上,林稚水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等着蔺南期,见他走进来,愣愣看过去。

  “期哥,我……”她看他的眼睛,想知道他的想法。

  “傻濛濛,你什么都不用解释。”他从旁搂住她的腰,只说了这两句,就转过她的脸庞,狠狠吻住这张水润的粉唇。

  他谁都不会相信,只相信她。

  深吻过后,他看着她带着妩丽殷红的脸蛋,摩挲她的手指片刻,说:“濛濛,你下周有没有重要安排。如果没有,陪我去趟伦敦吧。我带你去见一直给我做心理治疗的希尔教授,我想要你跟我一起,帮我把那段忘掉的时间想起来。”

  林稚水闻言点点头,说:“好。”她当然希望他能想起来。她本来就只有他。

  蔺南期在下周本就要因为工作飞伦敦,林稚水就和他一起去了趟英国。

  抵达之后,上午蔺南期先去办了公事,而林稚水则去选购衣服裙子,到了下午,才一起乘车去了教授家里。

  希尔教授见到蔺南期带来自己的女友,很高兴,称赞了林稚水的美丽,祝福这一对恋人,并热情地招待了他们共进晚餐。

  教授家的菜很好吃,尤其是糖浆布丁,更是林稚水喜爱的。

  晚餐后,与教授单独交谈的时候,蔺南期就陈述了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与林稚水有关的记忆,希望教授试试帮忙恢复。

  希尔教授听完倒没有显得太惊讶,因为几年前正是蔺南期发病几率最高的时候。

  等林稚水一起谈话的时候,教授就给她看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心因性失忆症案例,有患者固定三天失忆一次,或者各种妄想性失忆,更严重的,还会人格分裂,解离性游离什么的。诱发的因素也各有不同。

  看过一些国外案例后,林稚水就觉得,蔺南期这点症状,还真是算轻了。

  教授还告诉她,还有一种sexsomnia(睡眠性交症),有些患者在入睡之后,就与熟人或者陌生人做爱,苏醒后却缺失掉记忆,完全不记得跟人做过。

  总之,精神障碍具体表现形式很多都不一样,蔺南期这个毛病和以前的案例都不完全相同,症状应该也有独一性。

  但是好在,蔺南期是受到了刺激,而且有特定因素才会激发得明显。

  而催眠的方法,教授以前就对蔺南期用过,起的效果极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因此,希尔教授问蔺南期,愿不愿接受tDCS(经颅直流刺激装置)治疗,但也可能有一定后遗症。

  蔺南期对希尔教授很信任,知道他亲自操作,基本是无碍的。就同意了,不过今天已经有些晚,就约定第二天来做。

  **

  回到蔺南期在伦敦经常落脚的一间公寓,教授先前说的sexsomnia,让林稚水产生了一些不妙的担忧,她看蔺南期一眼,又看一眼。

  “濛濛看什么?”他注意到她的视线。

  林稚水把心里的疑惑问出来:“期哥,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在你不清醒的时候……我只是说假如啊,假如,你会不会跟别的女人也发生过?”

  发生过什么,当然是发生过身体关系。

  “……”蔺南期很肯定地回答:“没有。”

  “你为什么这样肯定?”她将信将疑,心里仍旧焦虑。她见蔺南期看过来,总觉得被他看得毛毛的。

  “啊——”林稚水突然低呼出声,随即已被他拖过去压在身下。她问:“你做什么?”又发病了?但是周围并没有火焰什么的。

  “感觉到我了吗,濛濛?”蔺南期缓缓问。

  他怎么这样。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林稚水的脸早已绯红灼烫,她点头,当然感觉到了。蓄势待发,充满攻击性,能让她的腰酸腿软的那种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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