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臣服 第100章

作者:多梨 标签: 豪门世家 励志人生 现代言情

  “不找了不找了,”梁雪然审时度势,适当求饶,“就你一个!”

  魏鹤远总算满意,放开她可怜脆弱的脖颈。

  这个公寓准备好的熏香淡中带一点微甜,窗户没有关严,留了一丝缝,把柔软的窗帘吹的鼓起来,又温柔地落下。

  魏鹤远的手指是薄荷味的。

  梁雪然的唇是甜甜的提子味道。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梁雪然忽然记起一事,挣扎着推开他的手,问魏鹤远:“哎,我这里没有小雨衣哎。”

  魏鹤远咬着牙,放下她的腿,把她抱在怀里,恨不得要把她揉坏吞进肚子里:“我忘带了。”

  除非早有预谋,不然不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

  魏鹤远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她。

  先前几次都因为她情绪的不对劲强忍着,但今天她显然很乐意接受。

  这个时候再想忍,难度就有点高了。

  梁雪然十分坚决地要从他身体下面溜走:“那就不做了。”

  她补充:“我不能怀孕。”

  魏鹤远俯低身体。

  “我知道。”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颤抖的唇,她的脸还是红的,但语气格外的坚决;魏鹤远哑声说:“不是都配备好管家了么?我打电话让他们送上来。”

  他抱着梁雪然,亲了好久,才去打电话。

  说什么都不放开她,魏鹤远抱着她等;过了好久,那管家终于把他需要的东西送上来。

  等到魏鹤远一连拆开五种不同品牌找到合适尺寸之时,梁雪然扒着门,小心翼翼地说:“我和你讲一件事,你可别生气啊。”

  “什么?”

  梁雪然小声说:“我亲戚来探望我了。”

  她如愿从魏鹤远脸上窥见震惊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像是饿了两年的人面前摆着一桌大餐却被告知只能看不能吃。

  还像是一只狮子终于抓到了小兔子,洗干净准备开吃的时候,小兔子突然溜走。

  最终两人什么都没有做。

  大姨妈来的突然,梁雪然没有带止痛药。

  幸亏还有魏鹤远这么个人体暖炉,自动发热。

  肚子疼的难受,梁雪然蜷缩着身体,魏鹤远忍不住问:“又开始疼了?医生不是已经开药了吗?”

  “而且,”魏鹤远想起一件事,“医生说,那药吃下去之后,经量会变少;治疗过程中,你生理期会停止——”

  “那生理期来了就不是不能做啊,”梁雪然委屈了,“生理期这种东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魏鹤远微怔:“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问,你难道没有坚持吃药吗?”

  “没有。”

  毕竟这和感冒发烧不一样,平时非生理期不痛不痒的,没什么症状;轻云的事情忙上了头,她怎么还记得吃药。

  生理期的小姑娘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再加上生理痛,梁雪然一时间想岔,回答也带着气。

  魏鹤远轻声斥责她:“说过多少遍?药要按时吃,该爱惜自己身体。”

  一想到医生建议早点治疗,上次雪然也回答想要可爱的宝宝,魏鹤远不想把具体诊断告诉她,只是想到她竟然还不吃药,现在肚子又疼的这么厉害——

  又心疼又生气。

  不能一味地惯着她,这些伤害身体的小毛病还是该纠正过来。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消极装死对抗。

  魏鹤远咬牙,打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听话?”

  收着力气,只是轻轻一下,真打疼了,她难受,他也不舒服。

  梁雪然猛地就要从他怀抱中挣脱:“那我忘了就是忘了嘛!反正是我自己的身体,你干嘛朝我发脾气!你还家暴!”

  小姑娘的反应太过剧烈,魏鹤远扯着她的手腕,拉回来,态度缓和下来:“小祖宗,按时吃药,以后身体健健康康的,不好吗?”

  梁雪然发愤地深深咬一口他手腕:“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离我远点。”

  挣脱不开男人束缚。

  梁雪然背对着魏鹤远睡,气呼呼。

  她觉着自己现在可委屈了,忘记吃药又不是什么大错,魏鹤远竟然还动手打她!

  不可原谅。

  虽然也不是很疼啊,但魏鹤远这样动不动就惩罚她也不好哎,很没有尊严!

  从小到大,也只有魏鹤远对她的屁股下过手。

  被气睡了。

  魏鹤远第二天清晨就走了,他走的很早,梁雪然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朦胧中感到男人亲吻她的脖颈和脸,心里还存着气,她皱着眉推开,让他走。

  他说了些什么,梁雪然也没听到。

  只是感觉男人的手,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脖颈处。

  良久,听到他一声叹息。

  -

  和方小姐的会面出奇地顺利。

  同梁雪然想象中不同,方小姐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但她并没有去染,顺其自然,短到齐耳,微笑着请梁雪然坐下。

  “脸色这么差?”方小姐询问,“生病了?”

  梁雪然摇摇头:“没有。”

  “那就是吵架了?和男朋友吵架?”

  “不是男朋友。”

  梁雪然也不知道该把魏鹤远归结到哪一类。

  但决计不会是男友。

  方小姐笑笑,转移话题:“钟深向你求婚了?”

  这话让梁雪然一愣,她摇头:“没有。”

  方小姐松口气,又问:“听说你和魏家那位走的很近?”

  梁雪然不知道她掌握了哪些信息,但现在看来,这位方小姐知道的东西明显不少。

  方小姐优雅地把杯子放在桌上,噙着笑:“别这么看我,然然,我虽然人不在国内,但却不意味着我对国内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微微倾身,笑:“包括你最近头疼的Bontin。”

  梁雪然斟酌着词语:“方小姐,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解决问题,毕竟也没到了艰难到进行不下去的地步——”

  方小姐笑了:“我没说帮你,只是给你指条路;做不做,决定权在你。”

  她轻轻饮茶,明明是将近60的人了,但她脸上丝毫看不到岁月留下来的风霜,唯有优雅沉淀。

  “以你的才华,没必要一直留在云裳,你也无须拘泥轻云这一方小天地,完全可以尝试新的突破,”方小姐双手交叠,温和劝导她,“你可以以独立设计师的名义参加时装周,在巴黎开设个人秀,如果你自己摸到门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人。”

  梁雪然眼前一亮,继而向方小姐道谢。

  虽然她现在仍在瓶颈期,没有好的想法和灵感;但在巴黎开设自己的秀一直是她的梦想;原本她以为这个梦想至少还需要五六年的努力才能达到,现在看来——

  好像还很容易。

  方小姐敲定了接下来的约见事宜,同她聊聊,一直到两个小时结束,才优雅起身。

  离开之前,她摸着梁雪然的脸颊,无比怜爱地一声喟叹:“既然喜欢,就不要白白错过了。”

  梁雪然脸一红:“没有。”

  “去年的时候,我和魏鹤远先生打过交道,”方小姐略作回忆,“去年,入秋那阵。那晚本来还有一场酒会,我发去邀请函,但他拒绝了,理由是着急回去陪女朋友——”

  梁雪然愣住。

  按照方小姐的说法,那时候她还在和魏鹤远交往。

  他以为的交往。

  她以为的各取所需。

  “你是不是收到过一条祖母绿的项链?”方小姐朝她笑,“那可是魏先生托我费好大力气才找到的。”

  梁雪然完完全全不记得了。

  魏鹤远送给她的东西太多太多,项链,戒指,耳环,手镯。

  他对那些高奢珠宝品牌兴致不高,送她的多是些直接从顶级珠宝商购买或者拍卖会上拍来的;个个价值不菲,然梁雪然很少戴过。

  她潜意识中觉着太过贵重,与她似乎有些不太相衬。

  “你和钟深是同一类人,”方小姐说,“我阅人千万,一眼就知你和他绝非良配。但魏先生当初对你,可是真情实意。”

  只有犹豫片刻,方小姐徐徐说:“去年,魏先生曾在我这里订过一对戒指,准备求婚用。”

  去年——

  那个时候,梁雪然已经在思考着什么时候离开了。

  但魏鹤远却在考虑着两人的未来。

  方小姐从她神色中窥到端倪,别有深意地拍拍她的手,轻叹:“乖孩子,你要懂得珍惜。”

  -

  一直到回国之后,梁雪然都没有再和魏鹤远联系。

  他没有主动发消息。

  梁雪然也不好意思低头认错。

  她认为两人大概是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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