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婉约派
江寒与接过来并未打开看,问王宇成:“杨范新肯开口了吗?”
他摇头,有些咬牙切齿:“刚刚我和赵副队又去审了一遍,这个杨范新的嘴就跟缝上了一样,张都不带张开的,我真是服了!”
“王秀春呢?”
“王秀春倒是开口了,不过问她什么她都说不知道。”
江寒与这才低头看手中材料,脸色越看沉重,他摆摆手:“没事,我再去审一遍,我就不信他不开口,”他说着迈开长腿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灯,洒下些无力的灯光,而灯盏上面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杨范新已经在这个昏暗潮湿的审讯室里呆了一天一夜了,他深深吸气,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而江寒与和王宇成便是在他的咳嗽声中走进来的。
江寒与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将材料往桌上一扔,语气很不耐烦:“杨先生,坐不住了吧?”
杨范新咳得满脸通红,抬眸恶狠狠瞪了江寒与一眼,依旧闭口不答。
江寒与也不气恼,和王宇成一左一右坐了下来,他修长的而带着厚茧的手指翻开材料,“啧”了一声,随口说:“我们有的是时候陪你耗,就算你什么都不说,证据确凿你也抵赖不掉。”
他沉默了很久,许是真的坐不住了,才终于开了口,声音很沧桑:“你们要问什么?”
江寒与眯起双眸,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骨瘦如柴,皮肤黝黑,蓬头垢面,目光凶狠。
他看完又将视线挪开,拿起那份关于他的材料。
——杨范新,男,1976年生人,籍贯江北省江州市临云县河西镇,幼年丧父,母亲独自抚养长大,16岁考入江州师范学院,不久后母亲病故,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20岁时在舅舅的安排下与同村的王秀春结婚,两人一直未有生育,后因病辞职。
他手指弯曲,敲了敲桌面:“交代你的作案过程。”
杨范新冷笑一声:“交代什么?都是我指挥我老婆杀的,我不过是在那几个女的死透后把她们的皮取下来而已。”
“为什么要杀人?”
他死死盯着江寒与,脸上露出阴笑:“不为什么,我喜欢,这些女人都该死,她们表面上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上,一个个又肮脏又恶毒,就像下水道的蛆虫,恶心,我杀她们是正义之举,我这是替天行道!”
江寒与目光深沉,他看着眼前这个近乎癫狂的男人,实在无法将此人和第一次见面时那个病弱儒雅的知识分子联系在一起。
王宇成掷地有声:“那你杀死她们后又为什么要剥掉她们后背的皮肤?”
“我喜欢将光滑细腻的皮肤从那些肮脏女人身上一点点剥离下来,我觉得很享受,很舒服……”他说着深吸了一口气,一脸陶醉。
真是心理扭曲!
王宇成听得握紧双拳。
江寒与低头看材料,顿了顿:“我们专门去了一趟你的老家,问了你舅舅你幼年时的事情,他说,你从小就聪明,但是性格很孤僻古怪,你母亲……”
他话还没讲完便被杨范新粗暴打断:“我没有母亲!”
他情绪突然异常激动,气得脸红脖子粗。
江寒与看着他的情绪变化,神情冷淡,声音清冽,猜测:“你恨你母亲?”
“我说过了我没有母亲!”他低吼道。
江寒与眸色微敛,冷峻面容上突然浮出一抹笑意:“不,你有,你不仅有,你还很恨她。”
“因为她导致你厌恶所有女人,你舅舅说,在你小时候,她经常打你骂你,把你打得遍体鳞伤,从你杀死她们后做出那些□□ru行为来看,我猜她打你应该是直接导致了你丧失生育能力,所以你很恨她!”
杨范新突然愤怒,他龇牙咧嘴,怒视江寒与。
江寒与却一脸淡定,继续说道:“你心里一定是想报复她的,”他说着看了眼手中材料,“可是等你有能力报复她的时候,她死了!你没有办法,你只能将恨发泄在其他人身上,杀人是你在宣泄,剥皮是你在炫耀。”
杨范新喘着粗气,低着头仿佛陷入了沉思,江寒与仔细观察他的微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那么想报复她,可惜却没有机会了。”江寒与尝试激怒他。
果然,杨范新一听这话瞬间怒目圆睁,他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死了就死了,死了才好,死了我就能抽她的筋扒她的皮!”
“哦,所以,你那四幅画中其中有一幅是你母亲?”
杨范新张了张嘴,并没有否认。
江寒与眸光微眯:“还有一幅,你用的谁的?”
杨范新突然瞪大了双眼,笑得癫狂:“那是我一个学生,无父无母,性格孤僻还没有朋友,死了也没人知道,我把她杀了,埋了,你们猜猜,我埋在哪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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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chapter49
江寒与脸色平淡,他走前暼了杨范新一眼,径直离开了。
出了门,王宇成便担忧地问道:“老大,杨范新不会有事吧?”
审讯室里的撞击声响依旧激烈。
虽然江寒与的目的是想激怒他,可是考虑到杨范新确实是身体不好,便转身叮嘱了一句:“你看着点,我再去会会王秀春。”
王宇成连连点头:“行,”转身又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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