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婉约派
胡青玉收回脸上的笑容,表情微微不屑,气愤地踩着高跟鞋走出门去。
这边的赵韵脸色苍白,她稍微转头看了眼胡青玉嚣张的背影,觉得肚子疼得厉害,然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河山!”陈之影见状连忙叫住赵河山,“赵韵晕倒了,快送医院。”
第10章 chapter10
陈之影站在诊室外,看着走廊尽头匆匆走来的江寒与。
他身量很高,背着光,背挺得笔直。
“情况怎么样了?”
“赵韵生产完还没有一个月,目前还在月子中,刚刚和胡青玉的拉扯导致伤口裂开,赵韵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方才我陪她时问了些情况。”她继续愤愤,“孙开源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老婆孕期居然出去找小三,老婆生产了也不管不顾。”
江寒与重重地点头,很赞同:“嗯,不是个东西。”
“走吧!她休息了。”
江寒与又点头,瞥了一眼陈之影,她美艳的面容上的愤怒一览无余。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消毒水味,很不好闻。
“我刚刚和她聊了一下,她说自己和孙开源是父母介绍认识的,当初恋爱的时候,孙开源对她也是无微不至,没想到结婚后不久久原形毕露。”
江寒与皱了皱眉:“果然不是个东西。”
陈之影边走边说:“你知道吗?今天的事让我想起我大学时候读弗洛伊德的《爱情心理学》,上面提到过的大多数男人的一种奇特心理。”
江寒与很好奇:“什么心理?”
陈之影一本正经,背书似的:“凡是那种纯洁善良的女子,他们不会动心,情爱的诱惑永远来自于那些贞操可疑,私生活不检点的女人,比如红杏出墙的有妇之夫,还有堪称大众情人的青楼艳妓,这被称之为男人的圣母女支女情结。”
江寒与有些愣住,全然没有想到陈之影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陈之影自顾自说了下去:“这个理论的提出者也是一个男人,所以作为女人的我无法理解这种奇葩情结,在我看来这就像是为男人为了让出轨变得有理可据,江队长,你作为一个男人,是怎么看的?”
江寒与沉思片刻,然后郑重回答,声音低沉:“什么狗屁情结,我没有这种情结。”
这下换陈之影愣住,她只是问他怎么看的,可没问他有没有这种情结好吗?
江寒与继续说:“但我认为,一个男人应该对恋人忠心,对家人负责,孙开源这种做法,我很不齿。”
陈之影停住脚步,转过头正好撞上他认真的眼神,她突然梗住,一向伶牙俐齿的自己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讲些什么。
夜风有些喧嚣,路边成排的香樟树叶飒飒作响。
“对于杀害孙开源的凶手,你是怎么看的?”江寒与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
陈之影偏过头看他,和他深邃的视线遇上,她想了想,开始冷静分析:“孙开源钱包里的现金一分没动,说明凶手并非为财,身上除了致死的打击伤与抛尸时造成的擦伤没有其他人为伤口,泄愤的可能性也很小,在孙开源家中向他后脑勺袭击,说明孙开源对此人没有防备,极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另外孙开源家中痕迹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说明凶手显然头脑冷静且有预谋,看上去像结怨许久一直筹谋杀死孙开源。”
江寒与赞许地点头,“继续。”
“孙开源身高178公分,体重80公斤,要将没有任何生命特征的死者抛尸到古井中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觉得凶手是男人的可能性很大……”她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会儿,“多人作案也有可能,”陈之影说完稍微犹豫,将话题抛回给江寒与,“根据目前的线索,我能猜到的就这么多,查案方面上来说,你才是老手。”
江寒与望了一眼被霓虹灯染红的城市天空,顺着陈之影的话继续往下说:“还有个方面你没有考虑到。”
“哪个方面?”
“这个凶手很懂反侦察,作案痕迹清理得很干净,而他却选择抛尸在旧马巷的古井里,你不觉得很反常吗?”
“反常……确实反常……”陈之影呆愣在原地,喃喃自语,“凶手如此细致的一个人,处理孙开源的尸体显然有更隐蔽的手段,荒山野地哪里都行,被人发现起码也得十多天之后了,运气再好点,几年也不一定会被人发现,抛尸在居民区的古井里,不出个三五日便会被人发现。”
江寒与紧盯着陈之影,声音低沉:“你觉得他为什么这么做?”
“两个可能。第一,缺少毁尸灭迹所需要的时间和条件,所以他清除了作案痕迹,却没时间和精力更加妥当地处理尸体,假设他要将尸体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需要准备车,深夜开车转移尸体,动静很大,不便于掩人耳目;第二,他有足够的自信全身而退,所以选了个便于被人发现的抛尸地点,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的死亡早点见光。”
“你见过孙开源吗?”
江寒与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让陈之影发懵,她有些惊讶地望着江寒与。
“什么意思?”
江寒与表情依旧坦然:“你见过孙开源吗?”
陈之影有些生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见过孙开源?”
“根据调查,这个孙开源和肖时方关系匪浅,两人是高中同学,还是很好的朋友。”
江寒与说完之后,陈之影便陷入思考之中。
孙开源?
她的思维慢慢倒流,印象中,和肖时方确认关系的第二天,他很开心地说要带她去见见自己的几个好哥们,说几人是高中就认识的,都是过命的铁哥们,就算后来有人辍学有人出国,但是这么多年感情依旧没有变淡。
这么说来,她和死去的孙开源,好像真有过那么一面之缘。
不过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她对孙开源的印象并不深刻。她这个人,对不重要的人总能见过即忘,若非江寒与提起,陈之影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可是他一提起,陈之影的回忆突然鲜活起来。
“想起来了,我的确见过这个孙开源。”
“什么时候?”
“半年前见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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